人遭遇祸事,正是跟这种巫术有关。”
    夫妻两俱是脸色一白。
    朱招弟强撑着笑了笑,自我安慰说“我和朱大强打小一起长大,他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至于要用这种东西对付我。我们或许只是倒霉罢了。”
    刘刚怒道“你跟他再亲,能亲得过他爸妈他都能气死自己爸妈了,还有什么恶事是做不出来的”
    朱招弟低着头,面容越发憔悴。
    国家一向明令禁止以巫术害人,倘若真从朱大强那里找到了风水瓶,就相当于是找到了足以给他定罪的物证,朱大强势必是要入狱的。
    她到底念着旧情,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刘刚看透了她的想法,软语劝说道“从前是不知道问题根源,如今知道了,总要解决。正好大师在,去看看怎么了如果有,就请大师把那脏东西除去;如果没有,你心里不更踏实”
    朱招弟不说话。
    刘刚握住她的手。
    “退一万步讲,若你明知道他犯了错,却一味包庇他,这不是保护他,是纵容他,害了他。只有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才能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朱招弟依然犹豫。
    刘刚见状,索性道“你想想孩子要是咱们不管,那辆报废的车或许就是咱们孩子的下场”
    “孩子”
    朱招弟被他说中软肋,哪怕此前曾有百般犹豫,此时也顾不得了。
    她攥紧拳头,目光坚定道“我明白了大师,我们该怎么办 ”
    “若真是他做的,那瓶子必然埋在他店铺门口。至于破解之法”
    巫玄众一边说,一边看向巫又志。
    巫玄众声音柔和,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巫又志就是莫名的有一种被长辈考校功课的紧张感。
    他不自觉地挺直背脊,回忆着大全上的记载。
    “把瓶子挖走即可。不过这瓶子是人骨灰制成的,本身阴气很重,所以所以最好还是交给我们处理”
    他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语气中都带上了问号,见巫玄众点头表示认可,才松了口气。
    朱招弟往外面瞧,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
    “这个时候怕是不好过去。”
    巫玄众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不过,能劳烦您再做份清汤排骨面,送去王陵巫氏吗”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点。
    临近春节,城市的深夜也比平常惫懒了。
    周边商铺几乎全都关了门,马路畅通无比,街道上也已经看不见行人的身影。
    朱招弟站在“正宗朱记肥肠粉”前,怔忪地看着身前的方砖。这块方砖跟周围的颜色有些不一样,照大师所说,那瓶子应该就埋在这里。
    刘刚看出她内心的煎熬,拍了拍她的肩膀。
    “要不,还是我来吧。”
    朱招弟摇了摇头,半蹲在地,尖刀插入方砖边缘,都没怎么使劲,方砖便松动了。
    她顿了一下,揭开方砖。
    砖下并非混凝土,而是一种散发着腐臭味的黑色泥土。
    她用尖刀拨开泥土往下挖,没几分钟,刀刃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加快刨土的速度,很快,一个沾满泥土的瓶子出现了。
    刮开附着在表面的泥土,瓶子的真容显露出来。
    半黑半白,中间大肚,两端小口,凑近了,还能听到似有若无的鬼哭狼嚎。
    所以,大师批对了,他们家生意变差,她儿子遭遇车祸,都是因为她弟弟朱大强在暗中设计她
    不论朱招弟夫妻二人作何感想,事情发展到这里,巫玄众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夫妻两支付了酬劳。
    回门派的路上。
    多肉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里的转账记录,脸都笑出一朵花儿来了。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好多钱啊”
    巫玄众摸了摸他的脑袋。
    多肉立刻仰着小脸,“掌门哥哥好腻害上任第一天就带我们赚了这么多钱”
    三师弟“汪汪”
    巫又志也跟着竖起大拇指。
    “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没见过比您更流弊的人从工匠魇魅术,到剪纸巫术,再到风水瓶,您懂得东西怎么就这么多关键是还能活学活用那眼睛就跟x光一样,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巫玄众沉默,他该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吗这人品性不错,告诉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等他说话,巫又志继续道“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巫玄众诧异。
    “是啊,因为我也弄了个。”巫又志龇牙咧嘴又莫名得意地挽起左边的衣袖。
    巫玄众借着路灯瞧了瞧,他手腕上有串青红混杂的字符,因为字迹扭曲,他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这是”
    巫又志露出个身残志坚的微笑,“i ove 众爷。”
    多肉跳起来补充“昨晚上大丝兄拿绣花针弄哒,流了好多血鸭”
    巫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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