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听见动静的平安终于勉强把视线从自己白胖的脚丫上挪开,然后欢喜的发现是爹妈回来了,立刻抛弃脚丫子,张开双臂要抱抱。

    “哎,儿砸”晏骄在丫头端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手脸,这才抱着他狠狠亲了几口,“想娘了吧”

    平安用刚抓过脚丫子的手捧着她的脸,有样学样的啃了几口,回赠满脸口水,“想。”

    庞牧看的直龇牙,拿过手巾替媳妇儿擦了擦脸,又啧道“看看,这长牙闹得,都给你脸上啃出牙印儿了”

    “我说怎么这么疼,”晏骄失笑,又掰着儿子的嘴瞧了瞧,“还行,这几天消肿了。”

    “都是冯大夫开的方子好,”老太太笑道,“也不必吃药,就用了几样草药撵出汁子来,拿纱布沾了往牙花子上面摸一摸,味儿还怪好的。”

    平安捂着嘴巴哼哼,“不吃药”

    晏骄失笑,抓过他的手拍着玩,“呦,你还知道不吃药啊”

    “他今儿怎么这么精神”庞牧接过又沉了一点的平安,提着玩了一会儿,有些无奈道,“你咋还不睡,嗯咋还不睡”

    平安咯咯的笑,摇头晃脑道“不睡不睡。”

    老太太笑着刮了刮他的小脸儿,“今儿白家老太太和熙儿过来串门儿,两个小子凑在一处玩的好热闹,晌午睡得多了些,现下可不就能熬夜了”

    “熙儿回来了”晏骄惊喜道,“那我过几日得空了可得去瞧瞧他。”

    平安听了,也跟着口齿不清的嚷嚷道“熙鹅熙鹅”

    “还熙鹅呢,这不成,”庞牧斩钉截铁道,“他不睡,咱们可都睡不成了。”

    晏骄和老太太齐齐喷笑。

    庞牧想了下,决定以毒攻毒,果断陪着儿子在屋里疯跑了几圈,果不其然,那小胖子很快就败下阵来,虽然口中还是喊着要玩,但两只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脑袋瓜子一下下的往下点,被乳娘抱走了还不知道。

    晏骄啼笑皆非的拍了他几把,老太太也打了个哈欠,眼中泛出泪花,摆摆手,“得了,人老了,熬不住了,我这就去睡了。你们也别闹得太晚,案子什么的先别想了,睡饱了赶明儿才有力气替人申冤呢。”

    夫妻两个送出去几步就被老太太硬塞回来,两人相视而笑,“娘还真是老当益壮。”

    手劲儿够大的

    两人本来还挺困的,结果陪着儿子玩了会儿之后竟把困劲儿给混过去了,一时半刻的,倒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说话。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庞牧一只手撑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说“这次的案子让我感到了紧张。”

    晏骄微怔,“紧张什么”

    难不成他还怕人来

    庞牧一翻身,两条胳膊撑在她身侧,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语带笑意道“有些物件不抓紧时间用,指不定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

    晏骄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骚话,噗嗤笑出声,不过这笑声很快便消失在唇齿相接处。

    两天后,康远县那头来了消息,说抓到了替王十三买金创药的人。

    那人这几天都跟朋友去了城外玩耍,今天刚回来就被抓了个正着,简直要吓死了。

    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抖成一团,带着哭腔道“大人,草民冤枉啊,真的啥都没干就是那日我回客栈取换洗衣裳,大概是他听见我开门的动静,就探出头来说自己不小心割破腿了,流了不少血,想托我去给他买瓶金创药。当时我看他脸色和嘴唇都发白,站也站不大稳当的样子,确实伤的挺严重,就随口问了句要不要去医馆他还说不用,我替他买了药之后就直接跟朋友出城玩了,然后今天才回来。”、

    晏骄问道“你跟他认识啊”

    谁能想到几天前还跟自己说的话人说没就没了呢那人本能的疯狂摇头,过了会儿却又点点头,有些为难的说“其实也算不上认识,就是恰巧住在隔壁,有几回开门碰见了就点点头,打个招呼就完了。”

    “那你可知道他平时都去什么地方,白日里做些什么吗最后几次见他时,可曾发现有什么异样”庞牧问道。

    那人努力回想了下,还真就想出点东西来,“他说自己是来做买卖的,具体去哪儿我也不好问,不过有一次我回来的时候,隐约从他身上闻到了脂粉气混合着酒味儿。”

    晏骄正琢磨,庞牧便已脱口而出“青楼。”

    那人点头,“是呢。若是寻常陪酒,或是与姑娘说话,纵使身上沾染了味道也必然极淡,而像他那种活像脂粉缸子里泡出来的,必然是青楼楚馆无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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