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言罢的那瞬,靳月心满意足的摸摸鼻尖,唇角微微挽起,就这么一副似笑非笑的娇俏模样,眼睛里亮晶晶的,好似已经得逞。
    “你、你”小家伙也意识到了什么,默默的坐回原位,稚嫩的双手终是捂住了自己的脸,“你太狡猾,我上当了”
    靳月笑嘻嘻的拽开他的手,“狡猾是狐狸的天性,我又不是狐狸,你看我看我,我难道不是个老实人吗左不过是你说得太快,一不小心话从肚子里冒出来了嘛”
    “哼”小家伙撅噘嘴,“兵不厌诈,是我太不小心。”
    靳月还不知道这小子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真话,假话,穿插着说,若不把他逼急了,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虽然还是真假参半,不可全信,好歹也算是有用的消息。
    “你不信我”岁寒眨着眼睛看她。
    靳月单手托腮,扭头望着窗外,微光从窗外落进来,就这么稀稀落落的撒在她的发髻、额角、鼻尖,乃至于唇瓣上,如同小扇子般的羽睫随风轻颤,“你说的内伤是真的,但你们不是因此而得了证据,觉得他便是北澜的七皇子。明明手里拿捏着他的把柄,偏要无情装多情,有意思吗”
    “你”岁寒愕然,她是如何知道的
    微风轻撩着鬓发,发髻上的碧玉木槿花簪子,在阳光里莹润剔透,如她整个人般清爽简单,“我又不是傻子,我自己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有脑子会想,岁寒拓跋熹微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你要这般帮着她来坑我嗯”
    “我没有”岁寒别开头不去看她。
    靳月轻嗤,满脸的不屑与调侃,“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发红,手指喜欢绞袖子。”
    岁寒愣怔,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怎么就开始绞袖子了呢
    “我都说了我有眼睛,会自己看,你还不信”靳月起身,“既然你跟我不是一路人,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慢慢逛吧,告辞”
    岁寒急了,“靳月”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骗我,尤其是带有目的性的欺骗,当然,若你是善意的欺骗,兴许还情有可原”靳月语调悠扬,“耳根子太软,是要吃亏的”
    岁寒气鼓鼓的盯着她,“那你不也诓我了吗”
    “我那是应时而动,是不得已而为之,能跟你一样吗”靳月趾高气扬,理直气壮。
    岁寒小朋友寻思着,既然都是骗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一张嘴的区别,不是都说大周的女子温婉如玉怎么如今瞧着,倒是诡诈如狐
    “为什么不一样,你就是骗小孩子”岁寒双手环胸,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我还是个孩子”
    靳月翻个白眼,“这话说的,我告诉你,我爹还在,还活着呢谁还不是个孩子”
    岁寒“”
    “少夫人”霜枝和明珠紧随其后。
    岁寒有些发愣,站在街口,瞧着靳月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离开,“就这样把我丢了,真是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女人”
    “所以呢”拓跋熹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还打算继续吗她不会看上你的,你再长大点,长高点再说吧,她相公生得比你好看”
    岁寒翻个白眼瞪她,“我还没长大,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比不上七哥比以为你长得高,就能瞧不起我,我告诉你,我也会长大,我还会跟你说这些作甚,你又不懂,满脑子就只有别人的丈夫”
    “其实”
    “你别跟我说话”岁寒鼓了鼓腮帮子,“你教我那些招数都不管用,她不是寻常女子,骗不了她,反而识破了我,你这是在坑我”
    拓跋熹微低眉瞧他,“你不想让她跟你走吗去北澜,离开大周。”
    “你说所有的女子都是歆羡荣华富贵,可事实上呢你根本不了解女人,你只是在让我激怒她,我竟也信了你的那些话,将所有的事,半真半假的告诉她,可最后呢她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还知道我受你挑唆,到底是谁没用哼”
    拓跋熹微愣怔,“她猜到了”
    “你觉得呢”岁寒抬步往前走,“太后能收她为义女,你觉得只是因为她可爱,嘴甜,讨人喜欢吗她有脑子,跟那个燕王府的侧妃不一样,以后别把她跟大周其他女子混为一谈”
    拓跋熹微立在原地,目送岁寒爬上马车,快速离开。
    京都城内最近诸事繁杂,又因着年关将近,所以甚是喧嚣热闹。
    拓跋熹微还站在原地,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乌岑最近对傅家忌讳的很,尤其是看到靳月领着大夫去给燕王府里的宋宴看病,更是觉得靳月和宋宴已经联手,依着皇帝对燕王府的宠爱,谁也不敢贸贸然动傅家。
    曾经的借力使力已然不管用,拓跋熹微有些踌躇,威逼利诱都试过了,傅九卿不点头,谁都没办法将他拽去北澜,这人性子倔强,又因着身份不同,谁也不敢来硬的。
    “主子”衣念低声开口,“现在怎么办傅公子不愿见您,您连他的面儿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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