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到底是看着你们长大过来的,我们这做长辈的总得多关注一下。”
    钟宛笑说“忱哥前几天一直挺忙,所以才没什么联系,到底都不是小孩子,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块。”
    秦似名问“钟宛法考怎么样,成绩出来了吗”
    “没呢,要十一月才出成绩。”
    “噢,那还有些时间,这段时间你也别总是闷图书馆里,天天学习把身体给累垮了。”
    “习惯了其实也还好,谢谢二叔关心。”
    恰好这时候秦晟蹬蹬蹬地从楼上下来,看见满客厅的人还愣了下。
    特别是瞧见秦忱和钟宛的时候。
    秦似名看见自个儿子就没好气,道“你也知道下来。”
    秦晟走过去,规规矩矩一个个喊人,之后说“爸,我有点事赶着出去,一会儿饭不在家吃了。”
    “又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混”
    “也不是,就是在家闷,我出去透气。”
    “什么透气,你怎么不知道去图书馆学习,你看看人家钟宛成绩多好,再看你,毕业都困难,上学期挂多少课了。”
    秦晟嘟囔道“好好的又扯我成绩干嘛,行了不说了,我走了。”
    秦似名气极“你今天敢出去试试”
    这秦宅,也就秦晟能把他爸给轻易点燃。
    每次气氛沉闷或是客套时,秦晟一出来,就多了家里自然而然的那种吵闹。
    秦似名在乎他未来成就,自然关心自己儿子平时行为,偏偏秦晟骨子里就不是做生意或者学习的料,满不在乎。
    有时候看看秦晟把他爸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也挺有趣。
    吃饭的时候,钟宛提前离了客厅,出去透气。
    意外瞧见外头那辆熟悉的车。
    还是上次的位置,只不过秦晟这次没坐驾驶座里,他蹲在马路边,也不知道在等谁。
    看到钟宛,朝她招手。
    钟宛走过去,秦晟把手里一袋果汁糖递了过去“要吃不,可甜。”
    “”
    “不要啊,没毒,我刚在小超市里买的。”
    “我说你这是个什么意思,不是说出去么,这都半小时了。”钟宛皱眉“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这无聊地蹲着。”
    这几天转了晴,他们在树下,阳光透过树荫影影绰绰地照下来。
    还算凉快。
    秦晟说“无聊,不想在里边待着,难道你还不懂我。”
    手里糖许是攥久了,袋子外边有些皱。
    秦晟觉得没劲,拆开来,扔了颗到自己嘴里。
    “你跟秦忱又好了啊”
    “嗯。”
    “啥时候的事。”
    “这两天吧。”
    “上次看你那么决绝,我还以为这次是真的呢。”
    钟宛轻笑,想回一句没办法,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又溜了回去。
    这事,暂时还是不和他说。
    “女人都是善变的你不知道吗。”
    秦晟哦了声,低头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也是,我哥哪里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你说这些年,要说他完全对你没感情我都不信,可秦忱这辈子对谁有过感情所以说,你还是特殊的。”
    钟宛嗤声“别开我玩笑。”
    秦晟把剩下的那包糖塞口袋,站起身往车上走。
    “我先走了,你进去吃饭吧。”
    钟宛问“你去干嘛”
    秦晟摆手“泡妞。”
    国庆放假七天,秦忱带她一块跟他的那些朋友们见了个面。
    陈墨提议一起聚聚,说什么好歹是过节,算是为祖国母亲庆生。
    他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其他人也是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在看到秦忱把钟宛带出来以后,大家心照不宣,和以前一样钟宛妹妹地向她打招呼。
    之前她和秦忱不合的时候闹的那些事,都当没发生过。
    餐桌上,张元恺主动给钟宛倒酒。
    “其实你说要一直像现在这样那多好呀,上次那酒,今个儿我可是倒回来了,钟宛妹妹应该不会记着吧。”
    钟宛看着酒杯里清透的液体慢慢续上,说“说的什么事我都忘了,不是什么记性好的人,总是记不住。”
    “咱们在座最厉害的学霸还说自己记性不好啊这话谁信,我可不信。”
    “不过忘了也好,烦心事就该忘,我也不想不好的事被咱们美人给记着。”
    秦忱坐在钟宛旁边,手搁在餐桌上,漫不经心地轻磕。
    他说“有些话还是端着点,张元恺,你说是吧。”
    张元恺哪能不懂,他应着声说“是,确实,这不也是高兴么,就是玩笑话。”
    有人说秦忱到底还是宠钟宛。
    要以前带哪个女的出来,还会这样出言护着
    这话在钟宛那儿也只是听听,不置可否。
    饭局进行到一半,秦晓瑜突然到场。
    钟宛微微意外,以为她是喜欢凑这个热闹。
    然而秦晓瑜进来以后并不像她常有的那么高调,进来时有些怯生,对着秦忱喊了句“哥。”
    要说娇宠这两字,放秦晓瑜身上是一点也不为过,在家里她谁也不怕,就连她爸妈都是敢呛个几句的。
    唯独,她怕秦忱。
    或者换个更贴切的词,忌惮。
    像她这样的向来是欺善怕恶,仗着都宠自己就敢胡作非为,秦忱算是她这辈子头一个撞上的枪杆子。
    因为他压根不惯着她这种。
    以前秦忱刚被接回秦家的时候,秦晓瑜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最是骄纵,看着秦忱一个野小子初回秦家就那么拽,气不过,故意找人去为难,还当着他的面骂他。
    后来怎么样呢,秦家人亲眼看着那天晚上秦晓瑜被秦忱掐着脖子怼地上,少年面无表情,小丫头脸都白了,差点没喘过气。
    也是那一次,众人心有余悸,对秦忱的印象有了新层次的刷新。
    秦晓瑜更是清楚,惹谁都可以,就是别惹秦忱。
    他这人没有心,真正激着他,要下手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留一点情,所以长大以后,她都是尽量避着对方。
    然而今天,他突然把自己喊来。
    “哥,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秦晓瑜软着声音问。
    秦忱看也没看她“没什么,就是放假了,一块吃个饭。”
    然而以前他哪次饭局都不会叫她的,或者说,圈子和认识的人不同,叫她干嘛
    秦晓瑜看到了里边的钟宛,心里思量着他俩还真和好了,之后怀着心思落座。
    她右边坐着的是陈墨,秦晓瑜对这人有印象。
    平常看着圆滑平和,可那天他动手的时候满脸戾气,分明是那种跟秦忱一样的主。
    她想着,或许对方早忘了之前的事。
    再说了他不过是秦忱的朋友,就算记着那天的事,她好歹没有真正动手,怎么样也找不到她身上来。
    刚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听陈墨道“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路旭的,家里和我家一样,搞汽车生意,那家伙挺豪横的,有印象么。”
    有人说“哦,是不是以前老跟恺哥过不去的一个混混,我有点印象。”
    陈墨嗤笑“听说,最近好像是突然住院了,胳膊不知道怎么断了只,估计得在医院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怎么断的,开车摔了”
    “不知道啊,所以来问问你们清不清楚,那家伙最近惹了个不该惹的人,我就帮着在关注。”
    秦忱听着,往后靠到座椅上,点了根烟。
    “那样的人,胳膊断了再去接骨,管他做什么呢。”
    “就是感觉有点巧。”
    陈墨似笑非笑地看向秦晓瑜“那天晓瑜妹妹也看到了吧,他提起钟宛衣服可是准备打的,要是我当时没赶上,他那手落到人脸上,只怕一张漂亮的脸蛋都要没。”
    秦晓瑜扯着唇干呵呵地回“是是啊。”
    “听人说,那事好像是晓瑜妹妹安排的啊别人说,是你去撺掇路旭那么做的。”
    秦晓瑜心里一惊,后背霎时发凉。
    她算是知道今天这饭局喊她来的意思了。
    陈墨这番话是说给谁听的,她能不清楚
    发觉秦忱在看自己,秦晓瑜连忙道“哥,我虽然说和你们说的那个人认识,但是当时我在场,我可是劝了的,就是劝不动,那事可不能怪我,你说他喝醉了谁拦得住总不能不能怪我身上。”
    秦忱抖了抖烟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在这着什么急。”
    秦晓瑜说“我没急。”
    “没急这么怕所以说,你确实认识他了。”
    “是认识,可是”
    “那就没事了。”
    秦晓瑜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既然认识,就有空去医院看看你的朋友。”秦忱语气云淡风轻。
    “记好了,好好的看,好好的瞧,看看他那胳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好了,回来跟我们说。”
    秦晓瑜脸色白了白,回了个知道。
    她端起桌上饮料喝了口,然而才发觉,她的手比这杯子还要凉。
    饭局没待多久,秦晓瑜灰溜溜走了。
    秦忱没拦。
    桌上依然热闹,听完他们全程对话的钟宛没了什么心思,想找个借口去洗手间。
    没等她起身,手被秦忱握了住。
    她微怔,坐回去,任他捏着。
    “怎么了”她问。
    秦忱垂着眸打量“她怕也就算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双更叭点烟jg,作者的肝爆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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