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玩得比秦晟要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圈里女人也多。
    这两年和秦忱走得近,几人经常一块搞国外的股市盘子,玩得好那就是赚回足够的本,玩得不好那就当游戏一样,没几个亿眼也不眨。
    要说什么形容更贴切,大概就是奢侈挥霍又浪荡的纨绔子弟。
    钟宛心里想着既然陈墨看见了,上来肯定会添油加醋地和秦忱说她在底下跟一个男人吃饭聊天的事,具体怎么说她不知道。
    可话从他这种公子哥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好味儿。
    她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喊了声“忱哥。”
    秦忱抖了抖烟灰,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陈墨,上次往昇那块地,你谈得怎么样了”
    “害,林家那边抠得紧,一直咬着不肯放,就最近不是传出风声要和你谈婚约的千金那家么,看我平常投资花得开,就想着从我这儿捞,哪有那么容易。”
    秦忱轻嗤“倒是想得好。”
    “那你婚约怎么样了,我见过林家千金,长得还行,平常高傲着谁也看不上,现在一门心思想着你,就是不知道咱们忱哥这边怎么想。”
    “一个女人罢了,没什么意思。”
    对面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声附和说是。
    钟宛站在那儿。
    无声,尴尬。
    他们就像没她在场似的一样聊天议论。
    也是故意放她在那儿。
    他们两个谁不是人精刚好是她喊秦忱的时候,秦忱理也没理转移话题,那两位立马跟上趟。
    秦忱故意晾着她,她知道。
    钟宛直了直腿,想着不理她正好,她走了就算。
    正是这时,有服务员过来上菜,末了见几人杯子里都空了,要去拿酒瓶给几人倒酒。
    秦忱抬手拦住了“不用,让她来倒就行。”
    这个她,正是指站在桌边的钟宛。
    不止服务员,张元恺和陈墨皆是一顿。
    以前在外头,秦忱就算是对钟宛态度最冷的时候,也没说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让她去做什么。
    钟宛政法大学出身,以后是律师。
    学律法的,天生心里就有种傲劲,怎么可能拂得下脸面,更别说刚刚才晾着她。
    钟宛没动,脸色有些隐约的难看。
    张元恺看了看两人。
    想着秦忱就算记她和别人吃饭这事,小小给点脸色也就算了,怎么还来真的呢
    这要是把佳人给整生气,往后她再受着秦忱的宠,说不定还要记他和陈墨的仇。
    他站起身“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放着。”
    秦忱依旧靠坐在那儿,指尖的烟袅袅,看上去斯文优雅“跟在我身边,总要有点用处。”
    张元恺刚伸出去的手悬半空中不动了。
    亏得钟宛心理素质强大,秦忱在外人面前话说成这样,到现在愣是没动丝毫。
    她盯着桌上那瓶酒,也知道秦忱就是要为难她。
    钟宛默了会,笑笑。
    秦忱也抬眼看她。
    “忱哥都开口了,这酒我肯定要倒。”
    她伸手拿起酒瓶,动作利落地将盖子掀开,然后一杯杯帮他们将酒倒满。
    这过程里没人说话,都盯着她那双白净漂亮的手。
    要不怎么说钟宛是秦忱养在秦家大院的一朵娇花呢,别说这人养得好,一双手也是干净又纤长,去做手模都不足为过。
    钟宛给张元恺倒酒的时候,他心里就是这么个想法。
    他看看钟宛,想缓和气氛,说“还是钟宛妹妹细致,这倒个酒的气质都跟别人不一样,要不怎么都说咱们忱哥眼光好呢。”
    秦忱饶有意味地笑“是吗,那你喜欢吗。”
    张元恺难得见他笑,以为自个儿是话说对了。
    下意识点头“那肯定啊,要钟宛这样的,哪个男人都得动心。”
    秦忱慢慢地将烟头往桌上的烟灰缸里摁“好啊,喜欢,那就送你了。”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你说是吧。”
    张元恺一愣。
    本来没意会过来,还是后半句话让他陡然察觉出不对,有些后知后觉地窜起一抹寒。
    他连忙改口“不,不是,忱哥,我也就是口头上意思随便说说。”
    “巧了,我也只是随口一句。”
    秦忱淡道“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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