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可以说是受宠若惊,在面对着衣角上都绣着华丽纹饰他在对方战斗时查了一下,这是商城氪金最高档的奖励的死之统治者时,他这个浑身破烂没什么攻击力被别人追着跑的萌新,矮了不止一截。

    “刚进游戏”

    清彦和萌新玩家进行了一系列友好的交谈,同为一个种族让他天然就带着亲切的气息,在互相加了好友后,清彦更是把仓库里自己等级用不上的装备一股脑的转给了飞鼠,让对方从破破烂烂小骨头变得浑身闪亮。

    飞鼠啊无功不受禄啊

    都不用特意去查,光看这装备上闪烁的光芒,飞鼠就能够断定这些装备的价格绝对低不到哪里去。他倒是也可以收集齐,不过那就要氪出去不少的钱

    但是问题来了,作为审神者的铃木悟是攒了不少钱,可大部分的工资奖金,都变成了各种御守和增幅的装备,放在了付丧神的身上还有他的手里。

    要是想把身上的装备变成金币还给对面的大佬,他得吃上一年的土才行。

    飞鼠膝盖一软,差点就要“嘎嘣”的跪下去。

    “都是我用不上的装备,放在背包里面也是占位置。”

    清彦大度的拍拍飞鼠的肩膀,让他不要摆出这么紧张的表情同为骨头架子,他当然能够看出对面骨架的想法,“之后有机会一起玩啊,我今天的游戏时间到了,拜拜。”

    作为一个有着自制力的成年人,清彦给自己做好了规定,不能沉迷游戏。

    虽然游戏确实很好玩,但是现实里那些能够安稳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他的追求。

    “等”飞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大佬化作光点散开,不给他挽留的机会。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之前被清彦送走的玩家从重生点跑了回来,发现氪金大佬不在后,他们摩拳擦掌,想要把飞鼠再杀一遍。

    然后就被全副武装的飞鼠又送回了重生点。

    飞鼠不得不说,氪金使人变强。

    从这一刻开始,飞鼠的游戏生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游戏下线的清彦,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他推开了屋门,看到了正和大和守安定斗智斗勇加斗嘴的太宰治。

    “清彦先生”

    大家长的出现让太宰治瞬间收起了阴阳怪气,换上了一张标准的委屈包子脸,他什么都没说,却有着淋雨小动物的可怜气息蔓延。

    安定不能打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打死。

    “阿治过来了啊。”

    清彦招招手,让少年来到自己的身边,他揉揉对方那蓬松柔软的发,捏了一把太宰治那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手感绝赞,虽说没有小时候那么软和,但作为个头猛蹿的少年来说,已经不错了。

    太宰治笑眯眯的让清彦捏。

    大和守安定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厨房,将烛台切光忠提前准备好的下午茶端了出来。眼前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看得他胃疼,特别其中那乖巧又听话的儿子,顶着太宰治那张作妖的脸时更甚。

    这要是让港口afia的森鸥外看到,不得吓得把笔都摔到地上去。

    作为港口afia的首领,森鸥外确实是清楚太宰治有着好几张不同的面具,其中故作乖巧的那张看了确实让人心生怜惜,可只要略一回忆太宰治都做了什么事,那只出现了半秒的怜惜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同情太宰治,不如去路边玩刮刮乐。

    刮中大奖的概率,都要比太宰治其实是个人畜无害的好孩子概率高。

    “清彦先生,之前和纲吉君见面的时候,他可是和我好好的炫耀了一番来家里吃饭的事。”

    大和守安定端着下午茶过来时,就听到了太宰治正在“告状”,不管听几次,他都无法适应太宰治这好像正常人一样的说话方式。

    就好像,他是真的在因为不能和清彦吃晚饭而感到遗憾。

    太宰治是真的呀

    安定我信你个鬼。

    “明明大家都是混黑的,为什么人家彭格列那边就没有那么多事。”太宰治满脸的怨念,“怎么就森先生天天有事要忙话说横滨那么大点的地方,又不是世界中心,为什么每天都会出事。”

    安定在心里回答因为有你。

    你这个搞事精在哪儿,事情就追到了哪儿,你竟然还说什么不知道又在清彦大人的面前装乖巧了。

    清彦大人,您快点拆穿这小子的伪装啊

    “大概是因为彭格列的大本营在意大利吧。”

    听太宰治抱怨的清彦,完全没有对方说的东西耸人听闻的感觉,就仿佛是在抱怨隔壁班的老师布置作业就只有一张卷子,自己却有一本练习册的学生。

    这么一类比的话,彭格列确实轻松许多。

    “谁告诉你彭格列没有那么多事的。”

    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趁着周末来拜访清彦的沢田纲吉,站在了玄关处提高了音量,“你觉得彭格列悠闲,那是因为我有一群可靠的守护者们。”

    “哦豁,我有感到被冒犯哦。”

    太宰治勾起了嘴角,“我觉得你在内涵港口afia人手不足。”

    纲吉给了他一个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眼神,大概是在说,你们港口afia缺人手还用得着我特意去内涵

    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谢谢。

    瘪了瘪嘴,太宰治拒绝在这件事上和沢田纲吉打嘴仗,在人数上,他们港口afia确实没有彭格列家大业大,不说沢田纲吉这个正统boss手下的守护者们,那个远渡而来为了争夺指环的巴利安,就又凑上了一个队。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森先生不行。

    森先生不行

    远在横滨的森鸥外打了个喷嚏,他都不用思考,直接把锅扣在了又偷摸离岗的太宰治头上,顺便让人扣了太宰治这个月的全勤。

    没错,港口afia也是要打卡的,他们可是正经公司。

    “清彦先生,这是妈妈让我带过来的烤饼干。”

    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里的纸袋递了过去,他在听到隔壁院子传出了太宰治的声音后,立刻把早上奈奈妈妈烤好的饼干打包好了一袋他没有青花鱼的厚脸皮,没事干就往这边跑。

    他他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拜访的。

    棕毛兔子理直气壮的想。

    大和守安定将纸袋接了过去,带到厨房后验了个毒。验毒这事他做得又轻又快,纲吉和清彦根本没有意识到,倒是太宰治给了安定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主动拈起了一块送进了嘴里。

    “唔果然是奈奈妈妈的手艺,好吃”

    这个充满着纯粹的奶味与甜味的香气,也是太宰治童年记忆的一部分,刚来清彦家没多久的他,就从沢田纲吉的手里收到了来自奈奈妈妈的礼物。

    他又不是什么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美丽就要把美丽毁掉的反社会型人格,在被人温柔以待时,他也是好好的接受对方的好意,再乖乖道谢的人。

    不过等到后来中也和贵志他们也来到这个家后,太宰治发现这股甜香味不是自己独属时,他失落了一个下午。

    原来世界上的美好,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既然如此的话后来的太宰治,就变成了从小伙伴手中抢饼干吃的人。

    “这是给清彦先生的饼干。”

    纲吉在清彦看不到的角度里,冲着太宰治甩眼刀,“你能不能”少吃几块都要被你吃干净了

    “诶”太宰治拖长了音调,更像是撒娇了,“可是我好久没有吃到奈奈妈妈亲手做的饼干了,超级想念的”

    纲吉脸黑了一个度。

    “是这样啊。”

    听着他们说话的清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把放着饼干的瓷盘推到了太宰治的手边,“既然如此,那这一盘都归阿治你了。”

    “我和阿纲还有安定吃烛台切做的下午茶就好。”

    他说着把旁边的歌剧院蛋糕分成三份,四人的盘子里,属于太宰治的那只空荡荡看到了太宰治那震惊的表情,纲吉努力的把笑意憋回了肚子里。

    在清彦先生的面前不能失态。

    所以要笑,就等到回家了再笑

    吃着蛋糕的纲吉叼着小叉,就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大的胡萝卜的兔子,身边都洋溢着快活的空气。他还有空挑衅太宰治,说要不要分给他一半。

    “烛台切先生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纲吉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美味的食物让人心情愉悦,特别是有太宰治的怨念下饭的情况下,这份快乐更是升级,是特级厨师都达不到的巅峰。

    “我会诅咒你的哦纲吉君。”

    太宰治啃着饼干,含混不清的说,“啊对了,彭格列最近和港口afia有没有合作啊。”

    “有没有合作你不清楚吗”

    纲吉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还有诅咒什么的,你觉得有贵志帮忙驱邪的情况下,你的诅咒能够生效”

    “没有合作我们也可以搞一个嘛。”

    太宰治没有把饼干吃完,他抽出了一张纸巾擦着指尖沾到的点点油渍,叹了口气,“比如让森先生下台什么的,他这个肮脏的成年人脑袋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总是在防备我。”

    “我可是一心向港口afia,根正苗红的想要把港口afia发展成横滨最大组织,并且带领港口afia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第一人哦”

    沢田纲吉眼神死,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大和守安定倒是不觉得奇怪,像太宰治这种天生反骨不愿意被人捏在掌心的人,要是能乖乖的呆在某个组织,乖乖的听着别人的话做事除非那个组织的所有人是清彦大人,否则他注定要反。

    问题就是

    清彦大人,您面前的两个小孩开口闭口就是要干掉组织首领上位,您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带着笑意的鼓励眼神看他们

    您是在鼓励他们以下犯上,好混黑混得全世界皆知吗

    安定的眉心突突跳,他有口不能言,把自己憋得都要内伤。

    或许是听到了付丧神心中的咆哮,太宰治主动询问了清彦的意见,主要是想知道,清彦对于他这样的行为是支持还是反对。

    “这是阿治想要做的事吧。”

    清彦没有什么迟疑的开口,“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像阿治年龄这么小就坐在了高位的人,确实不那么稳定,不怎么适合一口气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风景不过我也说了,那是常人。”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要站在高处。”

    他顺了顺太宰治的发,带着笑意的眼神同样落在了纲吉的脸上,“你们两个都不能用普通的眼神去看,毕竟普通孩子像你们这么大的,都还在上学。”

    “我”纲吉小小声的说,“我现在也在上学呀清彦先生”

    不能因为我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就把我的学籍开除啊qaq

    我以后还要上大学的

    里包恩可是说了,意大利的boss就没有什么初中毕业这种拿不出手的成绩,要不是我苦苦相逼,估计还要在他的监督下读个研究生再考个博士才够

    真正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一刻停歇的。

    太宰治的笑容僵硬了一秒,上学上学什么的

    他注意到了清彦眼中的惋惜,也许在对方的眼中,他们是取得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成绩,却也失去了一些普通人该有的快乐比如考个第一名后向家长申请奖励

    听上去有些美妙。

    “干掉森先生上位这件事,等之后我联系你再讨论。”

    太宰治决定回去后就问问森先生,有没有什么不考试不上学直接拿学位证书的方式当然不会是了,假的有什么意义。

    “随你。”

    纲吉无所谓的点头,他对于小伙伴那一眼看去有些惊险刺激的计划毫无兴趣。况且就算这计划可行,他也得和里包恩他们商量一下。

    他现在不再是从前的独自一人了,身边也有着同伴,头衔也发生了转变,不再是单纯的“沢田纲吉”,行走在外,特别是行走在表世界之下的地方时,他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就要对头衔所带来的一切负责。

    “我可不是白白占你的便宜。”

    太宰治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家里那些老不死有想法,也可以叫上我一起哟,我可是听说了,那些人对你可是相当不满哒”

    “我比他们年轻。”

    纲吉委婉的说,言下之意是,熬也能熬死他们,“况且意大利还有巴利安他们在呢,就算想挑事,也得说动xanx。”

    可xanx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傀儡,他有着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从跑来日本要和他进行指环战就能看出来,更别提他还把九代目放进了机器人里面当动力源

    让人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人可不是打个嘴炮就能说服他听你意思行事,更大的可能是,话还没说完就被xanx给踢出门去。

    那些可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这一踢还能不能坚持到纲吉顺利毕业去意大利都是个问题。

    甚至于纲吉觉得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在日本建个分部算了,意大利那边就交给xanx去管,反正初代说了,彭格列是繁盛还是毁灭都随他,那分成两半各自美丽,总比大家一块玩完的强吧。

    这些属于少年人的抱怨和幻想,清彦全部都认真的听了下去,他没有什么小孩子就要安分守己的强迫症,他都不是这样长大的,为什么要去要求他人。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际遇,都有着他们要去做的事。

    “中也和贵志快要回来了。”

    看看时间,再想想成长期的少年们的饭量,清彦一秒钟就敲定了今晚的菜谱,“出门接一下他们两个,再一起去超市买菜,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哟”

    太宰治对于吃什么不感兴趣,但对于和清彦一起出门充满了兴趣,“要给中也多买几瓶牛奶啦,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里有没有长个,不然我们一个个的长高,就他一个凹下去,很伤中也的心的。”

    沢田纲吉的嘴角抽了一下,这话要是让中也听到,他能把你的心掏出来好好的伤一下。

    清彦给了太宰治一个脑瓜崩,“不许在中也的面前说这种话。”

    “知道啦。”

    太宰治捂着脑门嘟囔,“我就知道清彦先生你最喜欢的是中也了可恶那小矮子到底哪里好了,可恶,难不成是发色比较特殊吗我这种颜色太常见了导致不被喜欢了吗”

    “走不走”

    站在了门口的清彦回身看向了太宰治和纲吉,夕阳给清彦的全身打了一层柔和的光,偏橘色的光线柔和了清彦那震慑人心的容貌,隐约透出的暖意,让人想要上前握住他的手。

    “纲吉君。”

    太宰治的声音又轻又低,“这么说有些像废话,但是清彦先生能够站在这里,能够用着这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在遇见了这样的人后,谁又愿意和他错过呢。

    唯一的遗憾是,相遇得太晚了,陪伴的时间又太短。

    属于现世组的快乐,与远在平安京的付丧神们毫无关系,他们身处于过去,所能见到的清彦,是陷入了沉睡,像是下一秒要睁开眼睛,却始终保持着原样的审神者。

    得益于鬼的体质,即使是长久的卧床不起,对于清彦的影响也没有太大,他的体型依旧保持着沉睡前的模样。不能进食血液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的苍白,这这份苍白又转化成了脆弱,构成了吸引的一部分。

    强大让人神往,而脆弱,让人心生怜惜。

    当这两样独特的气质融合在一人的身上时

    刀剑们想到了一个名为睡美人的童话故事,此时的他们也想像公主的父母一样,修建高塔将人藏进去,外人不得相见。

    这份情绪相当的危险。

    特别是在付丧神因为外界的行动而感到痛苦时,清彦就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寄托,当初那些从其他分出去的刀剑身上所回收的情绪渗透着他们的灵魂,在刀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清彦成了他们所执着的唯一一人。

    时间过得很快,商行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面孔不知不觉的消失不见,和他们有着几分相似的年轻人顶了上来。

    “原来他们都去世了啊”

    博多看着窗外那一年四季按时变化的风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用的身份,也不是最初的“博多藤四郎”,而是杜撰出来的当初自己的某个远方亲戚。

    阎魔爱稳稳的成长为了商行的负责人之一,她用着自己的方法,救下了不少本应死在了祭祀中的男童女童,这些孩子里,有的选择跟在了阎魔爱的身边,像她一样去生活。

    不过更多的人是选择平顺的度过自己的一身。

    这不是什么意外的发展,有着长远的眼光的人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碌碌无为,但只要出现那么一个亮眼的人,整个时代都会因着那一点点的星光而璀璨起来。

    樱姬同样。

    她那得天独厚的治愈能力并没有成为某种珍奇的玩物,变成某些人后院的收藏,她和阎魔爱走在了不同的路上,两人就像是那伸向了不同方向的树枝,汲取着养分,让自己的所思所想,尽可能的延续了下去。

    她们没有办法拯救世界上的所有人,却努力的将出现在她们视线中的人救下。

    在他人口中只是一段谈资的经历,对于被她们救下的人来说,是全部,是全世界。

    或许是事业太忙碌,也或许是没有人能够走入她们的眼中,阎魔爱和樱姬都没有留下后代,她们葬在了相邻的墓里,活着的时候是互相支持的同伴,而死了以后,也是可以坐在一起闲话的好友。

    不过明明都可以成佛的两个人还要留在商行里

    每每看到那两个依旧作着男人打扮的灵魂在自家商行里面穿梭,博多都想要问问她们身边那腰间挂着长刀的“死神”,能不能尽点责任,让这两位生前做出了不小贡献的杰出女士早点投胎。

    “可是我们还没有看到清彦先生醒来呢。”

    樱姬的笑很是温和,里面却掺杂着一般男性都不曾拥有的开阔与爽朗,“这是我最大的遗憾,老师们可要努力一点才行,你们的进度关乎着我和小爱的投胎呢。”

    阎魔爱在一旁点头。

    博多很是头疼,他暗骂几句如今的死神也太过没用,但也对阎魔爱和樱姬没有办法。

    说句很扎心的话,他就像是这两位女孩的老父亲,看着她们从无知成长为能够站在人前挥斥方遒,虽说与她们相遇时,不管是阎魔爱还是樱姬年龄都不小,但从心理年龄来判断的话,他说自己是父亲,没有一点问题。

    看着她们长大,又看着她们衰老;看着能够骑着马日夜狂奔的身体变得瘦小,白皙的肌肤出现皱纹和斑点,对于博多这种时光难以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的付丧神来说,是钝刀子割肉,缓慢的痛。

    他甚至动过要不要给两人续命的想法,让她们活得久一些。

    不是说好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吗这么早就走了,那些重担压在了年轻人的肩上,你们真的放心吗

    “可是我们已经活得够长久啦。”

    当时只能躺在床上的樱姬摇着头说道“和老师你们不一样,正是因为没有漫长的寿命,所以我和小爱每一次都是拼尽全力去达成目标,我们这一生都这么努力了,老师你竟然还想着给我续命”

    她轻咳了两声,故意埋怨,“我们可是到了退休年龄还在努力工作,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更何况年轻人不就是用来坑的吗”

    樱姬的声音里充满了属于年长人士的快乐,她说年轻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可到了老了,才觉得生老病死是正常,不应该用别的手段去干涉。

    “日新月异的世界,日新月异的人。”

    她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后转身就以魂体的姿态回归,还直接到了状态最好的年岁,那神采飞扬的笑容,当年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那些小姑娘永远都不会知道,那鲜衣怒马的人,实际上是个女孩,和她们是同样的性别,却走出了一条不同于她人,只有她在策马狂奔的路。

    “而且也不一定能投胎呀。”

    樱姬早就从跟在她和阎魔爱身边的新人死神嘴里套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碰上樱姬这种如水柔和毫无攻击性的人,藏着的秘密不知不觉就说了出去。

    这死神还在说起了上学的经历,说起了如何召唤斩魄刀

    “诶,老师,您看这是什么”

    樱姬微笑着给博多看了眼手中的剑,她挽了个极为漂亮的剑花,手腕一转收剑入鞘,看得旁边的新人死神彻底傻了眼。

    阎魔爱很是淡定,不就是斩魄刀吗,她也有。

    新人死神蹲在墙角哭泣去了,他在想着这应该怎么向上面汇报,两个不愿去投胎转世的生魂,凭借自己的能力召唤出了斩魄刀。

    这让他们一群辛苦学习了多年才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斩魄刀的真央学生如何面对自己。

    这日子也太苦了吧。

    “既然有了刀,那就好好练习吧。”

    看到阎魔爱和樱姬不能简单干脆的成佛后,博多反而看得更开了,他给两人重新列了训练清单,让她们有空就把自己往死里练不对,她们已经死了,就无所谓了,直接练就完事。

    新人死神跟着练了一段时间,陷入了新的怀疑人生中。

    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劝人投胎不行就算了,那可以归结到嘴笨,可同样的训练,他累得像是一条死狗,另外两人轻松的完成不说,还翻倍继续。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新人死神对着月亮流眼泪,默默的哭了一晚上后,第二天继续爬起来跟着樱姬她们练习,再苦再累都坚持了下来。

    “天赋很重要,但是努力同样重要呀。”

    樱姬笑眯眯的用着自己的能力治疗着新人死神那累到抽搐的胳膊,“而且你也不是特别的愚笨,还有拯救的空间。”

    “呜呜呜呜呜呜”

    博多堵住了耳朵,那死神哭得实在是过于惨烈,他都要被吵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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