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禁军闹事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担心有人怀恨在心,对老爷子不利。
    仇士良下朝后,直接回到仇府。他一踏进府门,家里的空气立马低气压。丫鬟仆役大气不敢出,夫人带着贴身丫鬟,来到书房。
    老爷,妾身求见。”
    进来。”老爷语气好像吃呛药,夫人从丫鬟手中接过燕窝,迈进房门。
    侍女躬身缩背没敢进来。仇士良鼓着眼睛,看到侍女畏畏缩缩的样子,一拍桌子站起来。
    夫人提起裙摆,啪地一声惊堂木响起,一碗燕窝掉在地上,四处溅开。
    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杖责二十。”
    门口两个侍卫架起丫鬟,“夫人,救命。”
    夫人噗通跪下,这个侍女乖巧机灵,恨得夫人欢心。“老爷,饶恕她吧。”
    跟在夫人身边,拿自己当小姐看,本将。”他现在是内侍监。
    我养着你们,是要你们充主子款吗拉下去,杖杀。”
    夫人不求请还好,一求情小命不保。夫人一肚子委屈,哭哭啼啼说“老爷。”
    别在我眼前哭天抹泪,滚回去。”仇士良不耐烦道。
    还有下人在场,夫人失了面子。顾不得裙袂脏污,爬起身,捂住脸,哭着疾步离去。
    晚上仇从广回府,仇士良把自己关在书房,杖杀一名奴婢,心里的恶气还是无法消解。
    父亲,从广求见。”
    进来。”仇士良声音疲惫。
    仇从广推开房门,书房没点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仇士良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脸隐藏在暗影里,
    父亲真是老了。他在心里感叹,从侍卫手里接过灯笼,拎着灯笼抬脚进屋。
    仇士良倚靠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原想扳回一局,没想到满盘皆输。
    从广,父亲今日请辞回乡。”
    父亲,您戎马半生,如今回乡安享荣华富贵,孩儿为父亲高兴。”
    仇从广何时见过父亲,这般萎靡颓废状态。父亲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人。
    父亲,”仇从广将灯笼放在桌上,回身关上房门。走到父亲身边,附耳低语说“父亲,孩儿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仇士良忧虑的不仅仅是丢掉官职,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尚可。怕只怕有些人想要赶尽杀绝,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有心人不会善罢罢休。
    当今圣上,不过依仗某个人而已,如果这个人不在,圣上独木难撑。”
    从广,老匹夫不是等闲之辈,万事小心。”
    洛阳义井里红楼,一位戴着银色面具客人步入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引领他来到一座独立庭院里。
    公子请。”女孩推开房门,来人走进去,女孩关上房门,站在门外。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坐在桌旁,“何所来而来何所问而问”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株绢制曼陀罗花。“为求曼陀罗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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