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原日见,出身不可考。唯一知道的是,在十年前的一个雨夜,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从河里捞出了脖子上写着实验品编号的鹤原日见。
瘦弱的男孩顺着河流漂下来,眼神中没有一丝光亮,麻木而无动于衷。前任首领伸出手去触碰他的一瞬间,侧身躲过了一枪。而男孩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老式手枪。
他拥有着将分子解离再构筑的能力。前任首领将他带回了黑手党,半年后再次出现的他,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恶鬼”。
从此,港口黑手党的敌人们很是过了一番提心吊胆,早上起床都要摸摸脑袋在不在的日子。
不过虽然他的引路人是前任首领,但他反而和前任首领身边的森医生更聊得来。在森医生接任之后不久,鹤原日见就升任了干部。
地下世界的人对他恨之入骨,同时也恐惧他到极点。
因为他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如果你的敌人是港黑的恶鬼,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在被擒之前自杀”。他们是这么说的。
鹤原日见那从没有人过问过的曾经,其实一点意思也没有。无非是迫害与反抗的协奏曲,只不过反抗失败了而已。
他的名字是港黑现任首领森鸥外取的,前任首领称呼他一直都是当初他脖子上的试验品编号af2000。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的主管姓阿方索尼亚斯塔夫,是他的亲生父亲,为纳粹工作。他的父亲是个专注于研究变种基因的极端激进反变种人主义者,据说上司姓施密特。
而他原本的名字叫做罗塞曼尼辛多雷阿方索尼亚斯塔夫。
罗塞曼尼生下来的第一瞬间是个蓝色皮肤的小怪物。虽然在下一刻他就变成了正常人类婴儿的样子,但还是惊吓到了他的普通人母亲。他的母亲显然了解他父亲的秉性,在他五岁以前牢牢守着他是变种人的秘密,也严令他不准暴露。
可惜的是,在他五岁那一年德国战败。虽然聪慧早熟却仍旧稚嫩的罗塞曼尼在逃亡的路上数次暴露能力救下父母。隐隐可见强大雏形的力量让阿方索尼亚斯塔夫先生惊恐之余又如获至宝。于是隐藏到美国后,罗塞曼尼被亲生父亲扔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暗无天日。那些灵魂空洞又无趣的研究员们日复一日地抽血、化验。他们为了测试实验品的极限什么都能做出来。甚至在经费紧张的时候,他的父亲还能把他借给一个奇怪的组织去杀人赚取经费。因为格外好用的能力,他杀的人大概能凑个二十来桌麻将。
实验室里的孩子们哭闹、反抗,但总会安静下来。既然进入了人间炼狱,那就只能变成充满怨恨与无力的恶鬼。
在他十三岁那年实验室遭到变种人袭击,他的父亲被杀死。
那些变种人想要带走他。那个蓝色皮肤的女人告诉他“孩子,我们才是你的同类。待在普通人之中,你只会受到无尽的伤害。”
这个实验室里还有其他的孩子,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和这些人离开。只有罗塞曼尼说“我想见一见我的母亲。”
于是他拖着疲惫的步子来到隔壁,这里只剩母亲一个活口。
母亲对他说“这不怪你,孩子。但我仍然希望当初我没有生下你。”
为什么呢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是我不够爱你吗他用冷静的双眼注视着一直以来温柔善良的母亲,无声询问。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去死。”母亲抱着胸口开出大洞的父亲,鲜血沾满了衣裙。她看向罗塞曼尼的眼神没有仇恨,但也没有了以往的慈爱。
罗塞曼尼盯着她沉默良久,用平稳且毫无波动的声音开口“如果我死去了,妈妈会因此幸福吗”
母亲迟迟没有答话,所以他从几十层的高楼上跳了下去。做了一个完美的信仰之跃。
他在下落的过程中将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不可逆的解离,所以确实是应该彻底死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重新恢复意识之时,就已经像死尸一样在河里漂着了。
白头发的老头子把他捞了上来,但他给了他一枪。老头子丝毫没有表示出生气,反而对他的能力见猎心喜。
啊,又是一个想要利用他能力的家伙。无趣。罗塞曼尼的眼神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
“af2000。”
是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不得超生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