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染上一层妩媚, 半躺在床上的人玉腿修长, 香肩薄削, 一对纤细精巧的锁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美不胜收。
    “真的。”陆林钟向后微仰靠在枕上,冲安槐序摊开手, 语气慵懒“给钱。”
    “”
    “一千零一万,现结现付,概不赊账。”
    “哦”安槐序把盒子拿过来,老实巴交把卡递过去,“给你。”
    陆林钟漫不经心地接过卡,捻在指尖看了看, 方才竞价的时候安槐序叫价根本就没多少底气,她才不信卡里有那么多钱。
    陆林钟暗笑道“你这张卡里有多少钱”
    安槐序把盒子扣上,握住陆林钟的两只手, 沉声道“听话, 这个时候聊钱做什么”
    “嗯”陆林钟跟她较真,“到底有多少”
    “卡里没那么多, 但”我明天会补给你。
    “那可不行。”陆林钟就势翻身把安槐序压在身下, 薄唇浅扬。
    小猎物终于上钩了。
    “说好了现结现付, 怎么能抵赖呢过时不候,补也没用。”
    安槐序在茫茫的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她说什么来着,事出无常必有妖。
    陆林钟下床翻出一张银行卡,“一千万, 我现结现付。”
    真一千万
    一晚一千万,这岂不就是躺赚了安槐序小算盘打得啪啪地响,如果一晚能从陆林钟这里捞个一千万,等她把陆林钟的小金库挖空,她岂不是能翻身在上
    她能屈能伸,以后日子还长,谁在上面还说不定呢
    安槐序忸怩地挣了挣,接过银行卡,“谢谢陆副总。”
    陆林钟纤细手软的手擦过安槐序莹润的耳垂,像带着细细的电流,安槐序颤了颤,含笑想躲“痒。”
    “痒”声音沉哑,轻而易举就勾掉了她的魂。
    那只不安分的手,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安槐序在陆林钟的怀里蜷着身子动了动,忍不住攀手箍住了对方瘦削单薄的肩颈。
    真丝睡裙的面料柔软冰凉,她感受到陆林钟微凉的手臂和指尖也渐渐升温。
    夜雨将临,风声听起来比心里的欲望更加燥热,一下一下扑在窗上,叩响两个人的心门,心跳声在彼此的耳畔越来越多清晰。
    陆林钟贴过来的薄唇不再颤抖,带着逼人的气势,柔软的舌尖漫过了她的贝齿。安槐序贪恋陆林钟唇上那抹淡淡的果香,心里开始懊悔,有生之年她竟然因为钱,折了腰
    陆林钟霸道的动作和游刃有余的吻技将她压得死死的,安槐序别扭地往后仰了仰,耳边响起了陆林钟从喉咙深处而出沉哑的三个字“专心点。”
    低音像芬芳清冽的浓酒直接灌入了安槐序的胃里,浮动在两个人周围的气息灼热滚烫,安槐序整个人都开始晕,完全听不清陆林钟如梦呓一般的呢喃。
    直到从窗缝里透进来的一抹风拂过她已经不着寸缕的身体,她忍不住往陆林钟怀里靠了靠。
    窗外的风停了,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勾出一抹斜长的痕迹,一滴两滴
    滴答滴答声,雨打幽窗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卧室中,一声比一声清晰,先是稀疏地,而后越来越密集。
    陆林钟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蜷在她怀里的人忍不住轻轻哆嗦。
    “下雨了。”
    陆林钟噙着浅笑的声音妖冶娇软,如窗外不急不缓落下的雨滴,慢慢划过安槐序的耳畔。
    “嗯。”
    “我说的是”陆林钟笑得越来越有深意。
    安槐序感觉到身体细微的变化,瞬间意会了陆林钟的意思,抬起一只手遮住脸。
    陆林钟欣赏着安槐序慌乱的动作,带着散漫的笑意轻柔疼惜地吻掉了她脸上的羞赧神情。
    屋外敲窗的雨滴越来越密集,屋里却翻涌着比风雨更激越的海浪。
    密集的雨滴汇成了一股一股的细流,沿着别墅的斜顶不绝地往下滴落。
    安槐序乖顺地蜷在陆林钟的怀里,陆林钟的指尖像是簇了一团烈焰,手移到哪里,那团让人难以忍耐的火焰就烧到哪里。
    庭院外夹道旁的芭蕉,被大雨浇透,浑身上下淌着水,湿漉漉的一片。柔软的床变成了外面漫天的雨幕,仿佛没有边界。
    安槐序意识朦胧中紧绷了身体,紧张地圈住了陆林钟。
    “别怕,小序。”语气缠绵不尽。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窗外的雨声渐小,一滴水珠悬在芭蕉的叶尖,随风动摇。
    “嗒。”
    水珠滴落,叶子葳蕤地摇了摇,地上的水塘里泛开一圈一圈地薄漪。
    “疼吗”
    安槐序幽沉下去的意识在陆林钟轻柔的话里慢慢地上浮,她忍不住扯紧了身上的薄被,轻轻咬住下唇。
    身体里存着旖旎后的余热,她仰头,借着室外透进来的一抹暗光偷瞄陆林钟的神色。
    陆林钟的眼里好像时时刻刻都有细碎的星光,而此时此刻,那些星光里中间,还有自己。
    从此以后,她们就是最亲近的人。
    原来“从此以后”这四个字,也可以让人产生这么多的期待。
    亲热时的狎昵,之后细细回想。安槐序的脸越来越烫,耳根也越来越红。她伸手想掀开被子透气,被陆林钟逮了个正着。
    “又这么热”陆林钟的手不经意地在安槐序的腰上撩拨,“是不是还想要”
    “”安槐序头摇得像拨浪鼓,“没”
    “嗯我明白你意思。”陆林钟的身体贴了过来。
    安槐序忍不住扬手擦了擦鼻子,蹭到了一片湿热。
    “”这熟悉的感觉。
    安槐序大脑放空,手下意识挡住了陆林钟俯身的动作。
    “怎么了”
    陆林钟抬手按下床头灯的开关,身下的安槐序脸上已经淌了一片红,枕头床单上大片血迹。
    陆林钟讳莫如深地看了安槐序一眼,一回生二回熟,她熟门熟路地去客厅拿了医药箱。
    安槐序手忙脚乱地穿了睡衣,规规矩矩躺会床上等陆林钟。
    菊花茶,西瓜山竹配苦瓜,这都没有用
    陆林钟沉默着把棉花塞入安槐序的鼻腔,看血流得不怎么厉害了,她把药箱放在床头,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睡裙,转身要走。
    “去,哪里”
    “我去洗个澡,你好好躺着吧。”陆林钟叹了口气,语气幽怨。
    陆林钟伸手挑动开关,冷水从花洒里涌出浇在她脸上,驱走了身上的滚烫。身体不再燥热,她心里却无端地烦闷,今晚花了一千万却只买到了上半场,有生之年里,这是她做过最赔本的一桩生意。
    虽说是赔本生意,却也觉得没那么亏。她很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恨眷恋和安槐序在一起的感觉。
    可和安槐序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们之间存在的困难却都莫名其妙被解决了。不知道是职业习惯还是她过于小心,事情进展得越顺利,她就越担心前方看似平坦的大道随时扑出来一只猛兽,打乱她尽在掌控之中的一切。
    这种不安的感觉来自于哪里呢
    是林氏吗处理林氏集团的事她已经有几分成算,只要等计划成型,时机成熟,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是安槐序吗她们之间已经步入正轨,安槐序也愿意将第一次给她,感情会更坚定才对。
    惶惶不安的感觉,她像是陷入了他人布下的一场棋局里,下棋的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操控着整盘棋局走向。
    她没有想出头绪。
    冷水冲在身上太久,夜风拂过越发凉。陆林钟按下花洒的开关,密集的水柱一瞬间收紧,她伸手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擦拭被溅湿的头发,换好睡裙推门走出去。
    安槐序规规矩矩靠坐在床边,被子和枕套都换成了干净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在灯光照射下格外明亮,嘴角一勾,笑容灿烂。
    不笑还好,一笑陆林钟就想起了自己今晚的赔本买卖。
    她掀开被子一角上床,安槐序往她身上靠了靠。
    “你好香啊。”
    陆林钟淡淡挑眉“所以”
    “我能不能”安槐序手不规矩地勾住了陆林钟的裙角。
    “不能”陆林钟别扭地背过身,关掉了床头灯,她都已经赔了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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