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就是吻过颤抖的梦魂归处;吻她的唇,就是吻过蔷薇和樱桃;吻她的发,就是吻过无数翩跹的思念;吻她的肤,就是吻过碧水徜徉的温床。
    她仅有的理智一脚踏进了荒僻的坟墓,失魂与落魄又有了新的注解。
    安槐序放肆地吻着陆林钟,不知白天黑夜,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春夏秋冬,不知时间流逝,她想要陆林钟。
    情火烈烈,只要想要,她此刻就能得到。
    陆林钟的慵情胜过了迷魂的汤药,安槐序伸手撩起了陆林钟的衣摆。
    她要怎么去无视自己的纷纷情欲陆林钟在她的引诱下开始颤抖,如在水上航行的船再度撞上了暗礁,飞溅起万千的水花,又颤落回水面上,水声潺潺。
    是放肆还是克制
    她
    不能这样对待陆林钟。
    这样算什么她要是碰了陆林钟,那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安槐序抓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毯子,盖在陆林钟身上,郑重得像是盖上了这世上无与伦比的珍宝。
    陆林钟的手勾着安槐序脖子,声音低哑带了酒香“别走。”
    她不知道陆林钟此刻有多少的醉意,又有多少的清醒。她只知道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冲动,也是她从未有过的冷静。
    她不能这样对陆林钟。她不能,尽管这都已经把她点燃。
    安槐序慌乱无两,她舔了舔唇,抓住了陆林钟勾着她的手。
    “小序。”吐息含春,暗哑的声音把气氛变得幽谧,装点着她和她的靡靡华梦。
    安槐序慌乱地推开陆林钟,又怕力气太大伤了陆林钟“乖,你别这样。”
    她不能顶着林于斯准未婚妻的名号碰了陆林钟。如果她刚刚控制不住自己碰了陆林钟,那她会一辈子鄙夷自己。
    她不想对不起林于斯,更不想对不起陆林钟。
    安槐序望着陆林钟的皎皎玉臂和毯子下光洁的肌肤,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陆林钟会让她产生冲动,陆林钟会让她丧失理智,陆林钟会让她找到自我。她爱这种失控的感觉,像云雀自由地翱翔在云端。
    安槐序坐在沙发的一角,感觉身旁的人好像已经浅浅地睡去,她拿起放在茶几上被陆林钟喝过的半瓶酒离开了澜庭名墅。
    陆林钟双目微阖,听见大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她一扬手,打开了沙发旁边摆着的落地台灯,暖黄色光线一瞬间了刺入她的眼。
    她用力松脱了挂在颈间那根极细的蛇骨钻石吊坠,灯光照着她丰逸的眉和凝璨的双眼,也照着她紧紧握在手中的那颗吊坠。
    她蜷起身子坐在沙发一侧,很久未动。
    阳光刺目,热浪扑身,眼前的一切都在提醒安槐序,刚刚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春天的梦。
    这一次,她想选自己想要的生活。
    今天,她喝过的第一口酒,是陆林钟的吻。
    第二口
    安槐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顶着烈日漫无目的地从澜庭名墅走回了云山墅区。
    她在银湖边上坐到落日西沉,直到看见家里亮起了一盏灯后,她走到院子里,打开了酒瓶。
    今天,她喝的第二口酒,就是真正的酒了。
    安槐序把酒瓶子往后一扬,瓶身撞到地面碎得七零八落,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她知道父母都在等她回家,父亲会告诉她订婚的事情筹备得如何,不过在那之前,她必须先跟他们亮出底牌。
    她不能和林于斯结婚。
    “什么声音”蒋慕坐在客厅里,听见女儿走进来前还伴随着一声巨响,不由问道。
    安槐序抿抿唇,用力地把嘴里的酒吞下去。萦绕在她舌尖的辛辣久久不去。
    她背过身去把鞋子换好,回道“酒瓶子。”
    蒋慕皱眉,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去外面喝酒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独自跑到外面去喝呢,万一”
    安槐序皱了皱眉,酒精的作用没有那么快,但她那一喝就醉心理作用,已经把她弄得发晕了。
    “我不过就是喝个酒。”安槐序沉声道,喝酒确实壮胆。
    “什么叫做不过就是喝个酒小序,你不是可以随便任性的年纪了。”
    “我又任性了吗我穿不了那么高的高跟鞋是我任性,我喝了酒也是我任性,我做不好的事情都是我任性。”安槐序站在玄关与蒋慕两相对峙,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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