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兰亭“据我所知,暖阁与我师弟当时所在的雅室相距甚远,我师弟是隔空击中郑公子的吗”
    管家抹了一把汗“并非隔空。”
    魏兰亭“那是我师弟前往暖阁击伤郑公子的吗”
    管家的声音越来越低“不、不是。”
    魏兰亭“那是如何击中的”
    管家“是、是公子前往雅室。”
    魏兰亭挑眉“海市拍卖,价高者得,买家之间似乎没有见面的必要,郑公子为何要前往雅室”
    管家“这这”
    郑琼心中大骂管家废物,插口道“犬子纵然是与清渊仙尊起了些争执,可仙尊也没必要下这般重手吧”
    魏兰亭淡淡道“既然是令公子先出手袭击我师弟,郑宗主为何却要我师弟为此负责呢”
    “旭儿那点修为,怎么伤得了清渊仙尊”郑琼理直气壮道,“仙尊身为仙门前辈,修为冠绝古今,又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斤斤计较”
    啪啪啪
    安静的悯人殿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众人一怔回头,发现这掌声竟是从清渊仙尊怀里传出来的。
    “因为师尊是强者,所以便该宽宏大量,不能与那些一拍就倒、一碰就死的小人一般见识,若是计较了,便是跌份儿,对吗”司同尘半抬起下巴,斜睨着那脑满肠肥的宗主,冷冷道,“所以强者便活该忍气吞声,由着你那废物儿子在头顶拉屎吗”
    魏兰亭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同尘一眼,心说小妖倒还挺伶俐,就见郑琼羞得满脸通红,大怒道“仙首说话,你区区一个妖奴怎敢插嘴”
    司同尘嗤笑一声“呵呵,真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竟不知,一个鱼贩子何时也敢在玉衡掌门和清渊仙尊面前自称仙首了。”
    平江三面靠海,地势优越,百年前曾有很多人靠捕捞贩卖鲛人奴隶起家,郑氏便是其中之一,很多世家正统瞧不起他们,背地里便笑称其为“鱼贩子”,这三个字,可谓是郑氏上下共同的逆鳞。
    郑琼腾地站了起来,劈手一掌拍向司同尘天灵“妖奴放肆”
    郑氏以鲛人贩子出身,却能在仙门中站稳脚跟,修炼上是真正下过苦功的,这一掌势大力沉,掌风厉如风雷,若是拍实了,当场便可让那口出厥词的妖奴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江随云漫不经心地一拂袖,郑琼惨叫一声,小山似的身躯打着旋倒飞出去,实实诚诚地撞在悯人殿的墙壁上,发出砰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郑琼趴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窝都没挪一下的白衣年轻人,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清渊仙尊少年成名,数百年来从未有过败绩,可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众人趋炎附会、夸大其词的传说罢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天渊之隔,自己一身引以为傲的修为,在对方眼中,竟脆弱得如同一只随手扇走的苍蝇。
    “郑宗主想必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听到消息。”魏兰亭不紧不慢地上前扶起郑琼,温声笑道,“这位是我师弟新收的弟子,并非什么妖奴。”
    言罢又转向司同尘“同尘,还不快给郑宗主赔个不是。”
    司同尘非常配合地道“郑宗主见谅,我口无遮拦,尽乱说实话,下次一定注意。”他忽然勾唇一笑,用嘲讽的语气道,“您身为仙门前辈,想必定然不会与我这不懂事的孩子斤斤计较。”
    郑琼听着这熟悉的词句,好悬没让他气得背过气去,然而再一看那妖奴身后的白衣身影,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一时间心如死灰,也不想要什么说法了,命人抬起郑旭,失魂落魄地走了。
    魏兰亭送走那胖子,回来一把拉住江随云的手,亲热地道“随云,你好久没回山了,等下便去我那里用膳吧,我已吩咐他们备下你最爱吃的点心和云雾茶,正巧我近日在研读守一真定经,有几处不甚明朗,你我一同琢磨琢磨。”
    江随云正要答应,冷不防身边的司同尘忽然闷哼一声,身子一歪便要倒下,江随云一惊,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刚把郑琼气个半死的黑心联盟瞬间破裂,毫无预兆地进入了同室操戈环节。
    司同尘满脸都是逼真的冷汗,颤声道“无、无妨,只是腿伤突然有些疼,我自己忍忍便过去了,师尊不必为我担忧。”
    魏兰亭“”
    他现在只恨不能穿越回几天前,把那个力劝江随云收徒的自己一巴掌扇出璇玑山,原本不过是受友人玄通真人所托,替他儿子寻个拜师的机会,哪想尹玉枫没拜成师不说,自己守了好几百年的白菜都要被妖精拱了。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飞快地跑了进来“掌门清渊仙尊不好了轮、轮回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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