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听得云州的说话语气都小心翼翼的。
    “回去后我给你捏捏腿吧,我技术很好的。”
    相比云州,那人的语气态度倒是疏远许多。
    “谢谢,但我请了按摩师,不必麻烦您了。”
    “那,我,我给你按摩不花钱的。”
    那人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用。云州,你不必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我说过我不会怪你,就真的不会怪你。”
    “你是不会怪我,但你也不想再见到我是不是”
    云州说着这话,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沐夏觉得他二人关系绝不简单,甚至还有停下来八卦一下的意思。
    只是偷听和路过无意中听到的意义差别太大,他做不来那些缺德事,加之又有时落在北门等他,就打算直接离开。
    不料竟会被身后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叫住。
    “沐夏你好,我叫岁无忧。”
    他自下而上看着沐夏,眼神不带丝毫攻击性,颇具书香气。
    一眼看去,就是那种满腹墨水的人。
    沐夏对他很有好感,便和他交换了名片,笑道“你是老师吗或者大学教授怎么说,感觉你很会读书的样子。不知道你叫住我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为了交换名片吧”
    末了,还看了云州一眼。
    结果对方完全没接收到他的眼神,全副身心都在岁无忧身上,和以往不讲理的模样判若两人。
    “过奖,普通的数学老师而已。”
    岁无忧接过沐夏的名片,“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
    “小夏。”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岁无忧的话茬。
    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时落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微笑着同沐夏三人招手。
    “无忧,云州,原来你们也在这里呀。”
    他近前来,手按在沐夏的肩膀上,笑看着视平线比他矮的岁无忧,“真巧,不是吗”
    沐夏的角度看,时落的眼神没什么问题。
    但正对时落视线的岁无忧却是清楚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警告。
    岁无忧叹了口气,对沐夏道“抱歉,打扰你们约会了。”
    约会两个字突然蹦出来,沐夏一下子红了脸,正要反驳,就听时落大方承认“没关系,我们也才刚碰面。”
    顿了一下,时落又问“听说你这次过来是为了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议,现在会议结束了吗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要不要找个机会聚一下。”
    岁无忧摇头“多谢关心,明早的飞机。”
    云州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岁无忧按住了手,只得将话咽下肚。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时落假做遗憾的摇了摇头,就牵着沐夏的手离开了。
    等二人走后,云州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大“你一个被赶出家族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教书匠,为什么要管时落和沐夏之间的闲事我都动不了的人,你还想逞强帮忙是不是觉得你丢了两条腿不够,还想要时落打断你两只手”
    岁无忧望着沐夏的背影,神色坚定“沐夏是我的学生,没道理看他蒙人设计欺骗却还放任不管,这是为人师表最基本的师德。”
    云州听他的话,气得在原地来回走了好几圈,气红了一双眼睛“师德师德,师德那玩意能吃吗”
    岁无忧定定望着云州,语气缓慢而坚定“为人脊梁,不可丢弃。”
    同云州分开之后,岁无忧拨通了一个电话。
    另一头,无相接起电话,恭敬唤道“大师兄。”
    “你当真不肯终止气运转移之术吗”
    岁无忧语带劝慰,“你我修道之人最是清楚,生死有命。气运转移一术当属禁术,牵累了师父还不够,连你也要赔进去吗”
    “我不知道生死有命,我只知道我这条命是大师兄你救得,所以你必须活着。再者气运转移一术未必会有反噬,大师兄你不必忧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是这件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还打算强行切断世外同沐夏的联系须知他本就是逝者之相,不该留存于世。”
    “师兄,该不该,不是我说了算。”
    那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岁无忧思虑再三,终于拨通了沐夏的电话。
    铃声响了三声,正枕在时落腿上,由他按摩眼睛的沐夏捏了捏时落的手,闭着眼问“谁的电话”
    他坐上车后,时落就提出要给他作眼部按摩,说是他这两天夜戏拍的太多,做来给他消除眼部疲劳的。
    沐夏正觉得眼部有些干涩,就欣然同意了。
    电话打开时候,正舒服呢,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
    时落冷笑一声,切断了电话。
    “广告传销。”
    沐夏没有怀疑,又问“这是要去哪啊真的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时落微微翘起嘴角“去道观。”
    “道观”
    “对,道观。”
    时落俯身,在沐夏额头上轻轻一点。
    “去许愿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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