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况怎么样,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绝对是个男儿。”内侍连忙回话。
    皇帝闻言,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那些个儿子,个个都想要坐他的位置,都巴不得他早早死了,好让权。
    他们做梦
    还有忠义侯,真以为能逃出他的掌控真以为他借着那个半疯癫的女儿在边陲帮忙拉拢民心,就让他忌惮得毫无办法了
    他是皇帝,他想要谁生死,难道还真没有办法
    内侍许久没再听到皇帝的吩咐,一抬头,被皇帝脸上的狞笑吓得忙再缩成鹌鹑。
    因为使团在,京城这个年过得比往年都要热闹一些。
    皇帝有意向敌国展示自己国家的富饶,京城大街小巷的布置都花了大力气。
    忠义侯看着这些劳民伤财的举措,想到女儿在边陲那一年跑遍边陲各地,帮着百姓重新开田地尝试耕种新的粮食种种,不由得叹气。
    若不是皇帝一直也用敌国来挟制他,边陲的百姓如何能过得那么苦。
    本就因女儿马上要嫁人而惆怅的忠义侯,心情越发不好了。
    哪知刚回到家里,还见到标着卫国公府家徽的马车,知道是林以安来了,直接就白眼朝天。
    苏眉盯着还真自己跑来的林以安,连茶都没给上。
    这个人前儿给她回信,说今日这个时辰会来探望她,她觉得自己不回信,他就不来了,结果人家准时得很。
    林以安连杯茶都没混到,低头摸了摸鼻子,然后很不要脸抬手就去端她手边的茶,放到唇边抿一口。
    苏眉“”
    林三叔脸皮又厚了。
    林以安喝过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把茶再放回原位,让人把他带来的东西给抬进来。
    苏眉心想,这是要收买
    收买,她也不心动。
    可看到他打开的是一箱子银票,吓得都直接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冲上前就把箱子关上,还压实了才心惊胆战地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那一箱子银票,究竟是多少数额
    “上缴私房。”他说得云淡风轻。
    苏眉扶额,她是见钱眼开的人吗
    嗯,她是。
    “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那我先消一点点气好了。”她抬手,拇指和食指间拉开了一点点的缝隙。
    林以安真是被她逗笑了。
    苏眉哪里真会收他所谓的私房银子,让石头给扛回他马车上去“你想得可美,还没进你林家门,就得先给你打点有的没的。”
    “快了。”他仰着头看她,目光缠绵。
    把她看得心头直跳。
    一道重重的咳嗽声忽然穿插进来,林以安忙站起身,就见到忠义侯大步走进厅堂。
    他恭敬见礼,喊岳父,忠义侯给他甩了个白眼,直接就逐客“成亲前还是少见面,时间久了,得被人说道。”
    就差没朝他说滚了。
    林以安心领神会,岳父大人心里不高兴,他还是别触霉头了,起码见着人,该知足。
    他利落告辞,苏眉看他被父亲打压,还是心疼的,说要送他,快步跟了上去。
    林以安见她跟上来,放慢脚步,在两人并肩的时候,偷偷去牵她手,攥到手里不松开。
    苏眉斜眼睨他,他笑得温柔“眉眉,这银子你找个地方藏起来,有大用处的。别藏侯府就行。”
    “不是私房吗”
    藏起来要干嘛
    何况他做生意,不都是钱生钱
    林以安也不瞒她,靠近她,很轻地说“你夫君以后要买官位的银子,好给你挣诰命。”
    她眨眨眼,思索片刻就明白了。
    这银子,是为太子准备的
    她想着,忽然想起来,前世太子被罢黜储君的日子,似乎就在开春不久
    所以朝中要有变动了,她紧紧回握他“不管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能正大光明站一块儿
    林以安亦握紧了“好”
    两人心早已经系在一块,但每日算着成亲的日子,还是觉得时间有点长和难熬。
    好不容易到了除夕,宫里却又出了大事。
    原本参加宫宴的忠义侯早早却回到家里,苏眉守岁,并没有睡下,听闻父亲回来便去厨房做了夜宵给送过去。
    结果在书房居然还看到穿着斗篷的林以安,两人神色都略略严肃。
    她愣了愣,问道“怎么爹爹回来得那么早,三叔怎么也过来了。”
    忠义侯握了握拳头道“太子惹怒圣上,被软禁了,宴会便散了。”
    这个时候软禁太子那明日是初一大朝会。
    苏眉本有心理准备,仍旧是觉得诧异,她看向林以安,林以安摇头示意。应该是也不知道情况。
    随后她离开书房,让两人好说朝堂上的事。
    宫里的烟火还是如期升上了天空,在夜空里炸出绚丽的颜色。她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到庑廊下,林以安此时过来,便跟她并肩看烟火。
    绚丽的光在他眼中,苏眉见他神色比先前轻松,无来由地跟着松一口气,靠着他肩头“一切都会好的,对吧。”
    “是,你安心等着我来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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