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心微蹙,随后又很快展开,开始与各家夫人问话闲谈。
    时而召这家夫人带着女儿上前问问话,时而点着那家女儿笑着打趣几句,一时之间殿内气氛倒是活泛了许多。
    这赏菊宴本就是打着玩乐的名义,就算大家都知道这是要给太子相看人选,但如今正主还没到,也确实没必要搞得太紧张。
    只见这会儿皇后正拉着一位贵女的手,笑吟吟的,也不知问着什么,竟叫那小姑娘羞的低了头。
    仔细一瞧还有些面熟,竟是那左家的二姑娘,就是叫姜函亭破了相的那一位。
    寒亭吃了两口宴席上的菜,发现凉的难以入口,索性也就不碰了,专心观察起殿中的人。
    嗯,三年没见,皇后没怎么见老不说,倒是显得更加年轻了些,果真是驻颜有术。
    咦,那是武英候的夫人吧,这怎么三年下来憔悴了这么多,莫不是武英候又纳了几房美妾
    啧,这位是南安伯的嫡次女啊,记得早年间挺可爱的一个小丫头,怎么现在瞧着像酒缸似的了。
    寒亭一一扫过这些人,发现竟有不少是自己当年识得的。
    她当年长居于大长公主府,虽说京中人都知道她性子迥异非常,但好歹身份摆在那,许多场合也是必须要应酬的,这样一看来,认识的人还真是不少。
    尤其是那些适龄的贵女们,寒亭对她们许多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八九岁时的小丫头。
    毕竟后来她实在厌恶这些无用繁杂的交际,也就越来越淡出众人眼中的视线。
    仔细打量了一圈,也没瞧见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寒亭略微有些失望。
    “哟,这不是承安候府的大姑娘么,这额头上的伤好的这么快啊,竟然也来参加这宴会了”
    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寒亭侧首一看,竟然是左二姑娘刚从皇后那回来,路过自己身前,想是气不过那日的事情,嘴巴又忍不住要刺上两句。
    见寒亭侧过脸来,一瞧见这一脸的妆容,左巧云忍不住惊诧的微微张了张嘴巴,接着又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她年纪与寒亭相仿,相貌颇为娇俏,此时正掩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声过大,失了仪态。
    “哈哈,姜函亭,你,哈哈,你这样子,可真是好看,好看”
    左巧云强忍住自己的笑意,讽刺意味十足的夸赞着。
    寒亭挑了挑自己稳重的粗眉,面色不变的回应“多谢左二姑娘夸赞,我晓得的。”
    许是这辈子没见过迟钝成这样的人,左巧云忍不住也是嘴角一抽。
    却不妨寒亭接着道“说起来,我还正想着什么时候左二姑娘会来上门给我赔罪呢,毕竟我这伤也是拜二姑娘你所赐,没成想今儿就见着了,也省得二姑娘特意跑一趟了。”
    左巧云听了这话,顿时一双眼眸瞪的更大,险些就要嚷出来。
    这人还能不能要点脸,明明是在自家府上不顾闺秀仪态脸面对自己动粗,这会儿竟成了她那伤口是因自己伤的,真是颠倒是非黑白,没有半分德行可言,果真是个不讲理的乡下土包子
    左巧云脸色涨红,显然是被气急了。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却听“当啷”一声轻响,打破了此时僵局,竟是姜函秀失手打翻了杯盏,杯中酒液瞬间溅到了寒亭的裙摆上。
    “呀大姐姐,都是我不小心,怎么弄了你一身,这可怎么好,若是一会儿娘娘叫我们过去问话,可要殿前失仪了。”
    姜函秀看着寒亭,脸上满是歉意的赔罪。
    “不如还是快去偏殿换上一身,娘给我带了替换的衣裳的。”
    她一副不好意思,又极力想补救的神情。
    寒亭看了一眼被打了个岔,明显愣了个神儿的左巧云,又看了一眼正与一位侯夫人交谈的皇后,点头同意了。
    这姑娘心思活得很,显然是怕自己没轻重在这儿殿上就与左巧云闹起来,到时候怕是难以收拾,真就要连累她了。
    另外,估计也是瞧着按照顺序是快到承安候夫人去觐见皇后了,虽说自己对她确实没什么威胁,但能让自己避开总是好的,免得让人想起她继室所出的身份,和自己背后的周家血脉。
    不过寒亭本也懒得去应付皇后的问话,也没真的想和这左二姑娘在这种场合再打上一场,索性就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随着一个宫女出了紫兰殿,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侧殿。
    看着宫女取出的裙子,寒亭先是一愣。
    这套裙衫颜色十分清新,嫩嫩的鹅黄色内裙搭配着葱绿色褙子,料子质地,刺绣工艺,无不是精致上乘。
    只是这套裙衫与今日姜函秀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只是在一些刺绣图案上有些区分,颜色上是近乎一模一样的。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
    既然是带着以防万一的,当然是要选看起来相似一些的。
    总不好一场宴会穿出两款截然不同的衣服,让人打眼儿一瞧就知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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