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个呵欠。
    姜如海面色一沉,他当然不会以为几句话就能说服她,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他偏头看向妇人,妇人身体微微一颤,轻声道“黎儿,娘亲已好久没见你了,再陪娘亲说会儿话吧。”
    姜黎黎看向妇人,在原主记忆里,她也是个可怜人,表面上身为姜家主母,看似风光,可背地里早就被姜如海那些莺莺燕燕搞得精疲力尽。
    姜如海妾室如云,庶子庶女遍地。
    夫君和儿子都把她当透明人,只有姜黎儿年幼时还喜欢亲近她。
    原主的记忆里,许多关于她的记忆,都是小时候的,她抱着她,给她剪小巧的纸人,熬夜给她绣新年的小袄,还用凤仙花的花汁给她染指甲。
    很多细碎的画面,那个时候,姜黎儿和她,都是快乐的。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被姜如海的洗脑包洗多了,同时姜黎儿也发现了她的母亲并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每每她遭受委屈,母亲只能陪着她一起哭,渐渐的,她便也与母亲疏远了。
    姜黎黎对她硬不下心肠,轻声道“娘。”
    妇人眼里顿时漫上水气,点头重重应了声,絮絮叨叨地问她近来可好,吃得如何,有没有受姑爷欺负云云,琐碎得紧。
    但姜黎黎却很享受这种关心,让她不由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初中是封闭式管理,要住校,每周跟父母打电话,她的妈妈也是这般絮絮叨叨地问她平日里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她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心里提醒自己要警觉姜如海,可意识随着妇人轻软的声音,就止不住地下沉。
    她余光瞥见脚下的阵法亮了,她想挣扎,神魂却一动不能动。
    “姜宗主,你可决定了”祠堂角落的阴暗传出一个低哑的男声,声音粗嘎得像是利器刮过黑板,让人浑身不适。
    姜如海眼神阴沉地盯着姜黎黎,点了点头。
    “老爷,容我劝劝黎儿,她会听话的。”妇人惊慌道。
    “你个妇道人知道什么既然已生出异心,这次劝住了,难保以后不会背叛姜家,多说无益。”他一把挥开妇人,铁石心肠道,“请仙君施法。”
    随着他的话音,黑暗里里飞出一个灰扑扑的铃铛,铃铛飞入亮起的阵法,落在中心的生辰八字上,铃铛内溢出一丝黑气,黑气落入纸上,飞快便缠上上面的血字,眨眼与之融为一体。
    载着八字的纸张无火自燃,烧成的黑烟裹住铃铛,又顺着往上,缠上姜黎黎脚踝,钻入她的神魂,最后聚集在她心口,缩成了一根钉子状的尖刺。
    铃铛飞入姜如海手中。
    姜黎黎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神狠狠瞪着他。
    姜如海笑了下,“黎儿,你身为我姜家血脉,自当为姜家尽力,容不得你不答应。”
    他说着轻轻摇晃铃铛,铃铛无声,但姜黎黎心口的那根尖刺就如铃铛的铃舌,随着晃动,在她心口翻江倒海。
    姜黎黎顿时痛得死去活来,忍不住用手去撕自己胸口。
    这种痛还不同于肉体上的痛苦,她没法晕过去,意识时刻都是清醒的,每一丝的痛楚都实实在在不打折扣。
    “黎儿”妇人扑过去捉住姜如海的袖摆,“老爷,求求你住手”
    “锥心刺骨的痛又何及得上神魂之痛,噬魂钉,这么好的东西,没想到会用在你身上。”姜如海肉疼他的宝贝,对自己女儿却没有半分怜惜,他停下动作,假惺惺地说道,“黎儿,爹爹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理解。”
    “你若是听话,爹爹自然舍不得你受苦,你明白吗”
    姜黎黎心下猜测,姜如海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把白满川考虑在内的,她试探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白满川”
    这次姜如海没说话,而是隐在暗处那人说道“随着噬魂钉植入你神魂的,还有魔气,上境仙门,对魔气可敏感得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姜黎黎感受着神魂里的魔气,心里凉了半截,她看过小说,知道魔气如附骨之疽,一旦沾上,便不可能洗去。
    虽然她拿着白满川的名号在姜如海面前狐假虎威,但是原著小说里,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自己在白满川心里的地位。
    一句话,就是没有地位。
    只是空挂了一个夫妻的名分而已。
    白满川幼年时,全家都死在魔物入侵中,对魔物深恶痛绝,可以说是杀魔不眨眼。他绝不会为了自己,违反仙门的规矩,最大的可能,就是一旦发现她脏了,就将她挫骨扬灰洒了。
    原主被魔气侵入,失去神智,沦为了魔修的傀儡,骨灰就是这么被白满川洒了的。
    这他妈就是个必死局,难道她怎么都逃不了炮灰的命了
    剧情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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