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幼稚鬼,也不知道平时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说话简直像小学生过家家。
“我们两个像不像神经病”秦稚突然哈哈哈,“你来我往的简直没谁了。”
“纠正一下,”沈穆阳说,“像两个精神病。”
“倒也没错。”秦稚又说,“我们一个是真精神病患者,一个精神科医生,的确都跟精神病有关。”
他想了想,将话题转了回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做沈医生的男朋友”
沈穆阳正了色,重新牵起他的手,道“其实根据你的梦境分析,我觉得你的焦虑症,其实已经好转的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只有你的失忆症,这个说不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可我找沈医生,原本就只是治疗焦虑症的。”秦稚道,“依我来看,陪我找回忆的,怎么都不应该是我的主治医师,而应该是我的前男友或者现男友吧。”
沈穆阳立马道“那就请秦老师再配合一段时间,等你的焦虑症痊愈,沈医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求你了。”
秦稚“”
沈穆阳换上温柔的表情,他双目含情的注视着秦稚,像是要将一腔似水柔情都通过双眼泄露出来。他嘴上说着还不行,眼里的感情却根本藏不住,接着又道“第一次是你对我告白。那这一次就换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秦稚讪讪道,“我只觉得我们两个真的很像精神病。明明心意相通,却不肯爽快的在一起。我该说,真是该死的规章制度吗”
沈穆阳想了想说“我却觉得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它反而给了我充分的时间准备。既然最初留给你的记忆不算特别美好。那么就换一个更加美好的记忆吧。”
“我只觉得那个时候的学长太冷漠了,我还以为我表错了情,当时真的难过死了”秦稚回忆说,他似乎还能从那零星的记忆中找出当时难堪的表情,随即又道,“但是学长其实一如既往的很会撩,或者说一如既往的流氓,我想过无数次的初吻,居然是在不经意间被人夺走的。恋爱的时候学长似乎也没少占我便宜。我一共记起来两段,两段你都不由分说的上嘴就啃。”
“我承认我学生时期是有些流氓不要脸,”沈穆阳道貌岸然惯了,好久没人这么直白的指责他不要脸,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遭。他有些意外,又有点无奈,回忆起那些亲吻他又觉得很甜蜜,于是笑道“可我觉得重逢以来,我对秦老师似乎一直很彬彬有礼,应该没有过什么逾越的行为”
“撩而不娶,”秦稚晃了晃头,用双手打了个叉,“完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沈穆阳“哈哈哈哈哈”
“我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谈恋爱。”秦稚也跟着笑起来,他吐出心声道,“听起来简直是像是饥渴难耐。但我真的寂寞太久了,学长。”
他的声音染上了落寞,垂下头,道“你是我的主治医生,看过我的病史。应该知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不是真的没有变。依我原本的个性,我应该终生都与精神科无缘。但自打爸妈去世,我就将像我的内心封闭起来了一样。”
“我明知道这样不对,却再也没办法敞开心扉,这么多年来,我身边除了乔严,再也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我没有再对人动过心,更没有对人付出过真心。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许就要这么孤独的过去,老天却让我们再一次重逢了。”
“我再一次听到了心动的声音。”
“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催眠。”秦稚喃喃道,“我27岁了,不想再错过更多了。记忆没了就没了,我不想纠结于过去,我只想活在当下。”
秦稚滔滔不绝的话语每一次每一句都像流水,湍湍淌过沈穆阳的心间,他感同身受,何尝又不是这么想。
沈穆阳静静地看着秦稚,没吭声,只是将秦稚的右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感受到了吗”沈穆阳轻轻问秦稚,“它的跳动,会因你的每一字每一句而加快。我的心也和你一样从来没变过。我不知道在我做交换生的那几年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后来几年里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时你都对我的视而不见。我只是再次见到你,心就不会受自己控制。”
秦稚的手在沈穆阳胸前蜷起来,他掌心下沈穆阳的心跳声有力而快速,他还垂着头,双耳却不受他控制的因这快速的心跳红了起来。
他答非所问道“学长还在后来找过我”
“我找过你不止一次。”沈穆阳说,“其实回想起来也怪我太怂。大一那年你突然失去了音讯,我便托了我一个朋友来帮我找你。”
“他告诉我,你说你并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