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魏寻自是无法把肖一心中醉欢坊那段不堪的回忆和他刚才遭遇的重重叠叠地联系在一起,因为肖一的过去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饶是如此,听完全程的魏寻还是把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粉碎
    其实第二天一大早焦矜就从昏迷中转醒,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最大的问题可能还要算二十多年来自诩天之骄子的骄傲自尊被肖一踩进了泥里,醒来之后除了问舅舅什么时候回来,他便再没同任何人说过任何话了。
    可是“肖一为邪祟附体,矜公子为护师门奋力迎战,伤重至今卧床不起。”的书信还是插上了翅膀飞去了许清衍和江风掣的手里。
    于是当天傍晚,许清衍就带着江风掣回到了山里。
    正殿大厅,许清衍面色铁青地坐在掌门的宽座上,听着焦矜那几个拥趸七嘴八舌、避重就轻、添油加醋地讲着昨夜的经过。
    派中诸人或因能力不足或历练不够,大抵都不曾听过戾气化形,而许清衍就算修为再怎么不济,作为一派之长也比这些后生多活了几十年。
    他越听越觉得肖一突然暴增的能力并不像什么邪祟附体,而是传说中的
    但“戾气化形”几个字出现在许清衍脑中一瞬,便别他打散了去。
    活人,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戾气化形,无异于痴人说梦。
    断无可能。
    而一边的江风掣便没有那么淡定了,本就暴躁如烈火的性子,碰上了自己最重要的外甥被自己最讨厌的妖孽所伤这般的奇耻大辱,他手中的佩剑不断发出“嘶嘶”的金石鸣响,像是按捺不住几欲出鞘而去。
    “还有什么可说的”江风掣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一腔怒火,粗暴的打断了还在夸张描述肖一那一剑骇人威力的小徒的话语,“这明摆着就是那个孽徒不满自己一直以来修为毫无进展,不甘屈居人后,修炼邪术以至心志不坚为邪祟入侵他伤我矜儿,我必叫他血债血偿”
    说罢,他便提剑大步朝殿外走去。
    “掣儿放肆”许清衍的声音自他背后刺来,话语凌厉,生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曾想过我凛青山虽非岱舆山那般钟灵毓秀的洞天福地,可也毕竟有无数修仙前辈盘亘在此数百年,山中自有灵气结界。此结界之力一直由山中各代掌门灵气之力维系,掌门若离山,结界则会自然选中山中留守弟子中灵力最强那人与之相系。事发之时你七师弟尚在山中,你当那结界是你留守山中时那层窗户纸,任他谁想进来就进来吗”
    许清衍言罢,江风掣即刻面红耳赤,口中支支吾吾的唤了声“师父”,最终还是说不下去。
    既是愤恨,又是羞恼。
    “为师不是有意苛责于你,只是你也快不惑之年的人了,收收你那冲动妄为的脾气,焉知矜儿那样的性子是不是随了你”许清衍长叹一声,“你冷静下来想想,若肖一真是为邪祟入侵,那伤了矜儿的究竟是肖一,还是那邪祟你此去可是要一并除了去”
    江风掣不假思索便大声答道“这是自然”
    “那好,为师便再问你。”许清衍倒是不急,仍是一派娓娓道来的架势,“仰你七师弟之力而存的结界都无法阻止的邪祟,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除去还有现在守在那肖一身边的寻儿,你是用你三寸不烂之舌劝他离去,还是拔剑相向从他手中夺了肖一”
    “我”江风掣一时无言以对,刚才冲天的气势也散了个干净。
    他无奈的想着
    是啊,魏寻尚不能阻的邪祟我又能怎么办魏寻要保的人我又能奈何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味。
    许清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件事江风掣无力为之,却不曾表达过自己的立场,若是身后有师父师门肯助自己一臂之力,当不会如此难堪啊
    难道师父这一次又要姑息
    “师父,那您呢”江风掣急急地问,“您也不打算管肖一那个逆徒了吗难道要像当年一样由着魏寻那个不懂事的家伙护着这个妖孽吗”
    “为师不过叫你莫要冲动,何曾说过要你听之任之此事蹊跷,听罢各方分辨再做决断不迟。”许清衍起身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这个性子现下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你我师徒二人匆匆回山还不曾去瞧过矜儿,你先去看看你那好外甥,也待为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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