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然,约是风更大了,树叶被刮的哗哗作响,而方才不远处还荡来荡去的黑影竟瞬间被狠厉捅穿。
对方一点都未掩饰自己的气息。
这一个后便紧接下一个,手法果决利落,几道剑气在逐渐沉下来的夜色里忽明忽暗。
剑花挽的很漂亮。
“哎呀”杀气太重,小索一哆嗦干粮掉了厌灼华一身,她怂怂的朝殿君脖颈里缩了缩,抖着声儿说“公子有有有人啊”
“嗯。”厌灼华说“我耳力目力很好。”
不聋不瞎,如此大的动静,人不想注意都难。
“铮”地上如数多了几滩黑水渍,剑鸣又忽而转向而来,剑尖竟直直的朝厌灼华而去
疾风紧随其后,发丝都被撩起了些许。小索吓得大叫“公子公子躲开躲开啊”
谁知厌灼华不仅不躲,还微微坐正身子,将心口对准了来人,颇有些不怕死的架势。
就在小索以为厉害了数万年、如今终于要栽了的殿君要不行,正打算一咬牙上前用自己的小胸脯看能不能替他挡上一剑。
就听厌灼华悠悠道“阿夭,别那么暴躁。”
下一瞬,又听“扑通”“当啷”的接连声响,执剑的人脚下一踉跄没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把挽出惊艳剑花的名剑也被一下子拿不住从手里脱离了。
莫名狼狈。
小索怔愣一会儿,忙睁开半只眼睛去看,当真看到了地上的少邪和地上的桃夭。
“咦,竟是这厮。还有少邪。”
“”
这厮长这么大自记事起,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与大地接触,别说,摔的还挺疼。
可桃夭被那声阿夭喊懵了,比对方直接喊他名字更甚,脑中色令智昏更上一层楼,他有些不敢信。
白天刚决定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晚上就全数倒戈上下变卦了。
他想,去他娘的快刀斩乱麻不往深渊走,这路必须摸黑到底
况且追来的途中桃夭假设了厌灼华跟别人生活的场景,不管是谁,他都想把那人打残。
听见小索说“这厮”他知道,少邪的称谓一出,他却又是愣了,缓了好长时间他才想起是他的不绝。
幸好他摔了在人眼里就该是一副懵逼的样子,桃夭嗯了一声,忙捡起不绝从地上站起来。
没什么不适,他极有风度的弹了弹白衣上的树叶和灰尘,语气不好,一字一顿道“厌灼华”
厌灼华“”
被人一唤他也回神了,厌灼华方才在想,他刚刚竟然将心口亮给了桃夭,是明知对方不会伤他么真是荒唐。
“嗯。”厌灼华应。
桃夭收了剑,脸色不善的到他面前坐下,与人直视,严肃道“上次说好的,你去哪里喊上我,结果”
“”厌灼华默然道“你昨日不是在生气”
“我生气跟你莫忘喊我一起有什么关系找什么借口”
“”厌灼华静默,竟然莫名心虚了,将方才的荒唐疑问全数压下,他忍不住为自己理论“没找。我上次明明说的是再说,并未直接答应。”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生气,桃夭气的心口疼下意识抬手揉了揉,佯装色厉内荏“你想反悔”
由于不开心,加上多日来因为感情困扰很少休息好,不觉间他眼角起了些红其实他是被气的。可夜色下能看清楚也会引起怀疑,厌灼华以为自己要把他惹哭了,看把人委屈的。
“没有,”他吓了一跳,说“不想。”
“往后带不带我”桃夭直勾勾的看着他,问。
厌灼华点头,答“带。”
桃夭心满意足,挪到厌灼华身边与他并肩靠着树,打算一起迁就。
厌灼华深觉他方才真的把人给惹恼了,可他不会哄人,憋了半晌“你别哭。”
桃夭“”
谁哭了桃夭一脸懵的看过去,可他休息不好,此时眼尾还是红的。
“公子,”这时,为数不多看明白的小索看不下去,在厌灼华耳边小声提醒“他没哭,眼睛就是被气红的,不用哄。”
厌灼华“”
桃夭“”
四周太安静,特别小声的话也能被二人听得一清二楚,厌灼华在心底骂了声娘,心想,美色在前,大意了。
桃夭则眼睛一亮,心里想,见不得人委屈,不知道能不能招架黏人撒娇。
反正他都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