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山林里, 方吾秋趴在楚骞的身上,恼人地捶了捶他的胸膛,气得脸红红的“你还胡说”
    楚骞只是笑, 看着方吾秋在自己身上趴着笑, 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他自问从来没有这样欢喜过, 现在满心满脑只想抱着方吾秋的腰, 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做什么都可以。
    “秋儿,你刚刚亲我了”楚骞眼神迷乱,喃喃开口, 眼睛定定地落在方吾秋脸上。
    那贪婪的目光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一寸寸在他脸上游移。
    方吾秋当然知道自己亲了,不用楚骞开口, 现在楚骞专门把这句话拿出来说,让他心里一鼓一鼓地飞快跳着,害臊得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他迟疑了一会儿, 慢慢从楚骞身上起来,别开眼睛, 咕哝道“我知道亲了。”
    声音好小好小, 楚骞没有听清楚, 从地上一跃而起,凑到方吾秋身旁黏着他, 嘴角一勾,也不多问了,直接霸道地说“既然亲了我, 就是喜欢我。”
    “秋儿,不准说没有”他睁大眼睛,不等方吾秋回答,就连忙伸手,捂着对方的嘴唇,表情正正经经,生怕对方会否定自己说的这句话。
    楚骞的反应太过激烈,方吾秋神情顿了顿,才无奈道“我又没有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楚骞眉飞色舞,立刻挪开手,俯身在他唇上啵了啵。
    方吾秋一时不慎,被他亲了口,亲也就罢了,偏偏他要把声音弄得那样大,听着奇奇怪怪,别扭死了,当即就推开他“你又干什么”
    楚骞不管他推不推,只觉得方吾秋推得动作那么轻,那么缓,哪里像恼怒,分明在撒娇,他一想到撒娇两个字,就忍不住更骚了,扒拉着方吾秋的手,不断地说“我在喜欢你啊,秋儿,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快要死了”
    亮晶晶的眼睛坠着夜晚的星河,明亮到快要把方吾秋迷醉。
    他眼神滞了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微微泛着红晕,烫得他情难自控,便赶紧别开眼睛,轻声说“知我知道了不不用说这么多遍。”
    结果他自己一说完,红晕就从脖子一直爬到脸上去,即便四周是昏昏沉沉的天色,也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满脸的羞煞。
    楚骞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双手伸过去,拉着方吾秋的手,手上的力气慢慢地越来越紧,越来越黏糊,手心握得发了汗,黏黏腻腻也不管,照旧亲昵地抓着。
    十指连心,楚骞感觉心也被方吾秋温柔的手心安抚得平静。
    他低叹一声,认真看着方吾秋,在秋儿满脸无措的神情里,一字一句道“我说这么多遍,是想告诉你,秋儿,我喜欢你,这句喜欢我知道在很久前你就了解过了,但那还不够,那时候的喜欢是一颗星星,现在的喜欢,是一片星河。”
    “秋儿,你就是我心里最遥远的星河。”楚骞眸光颤了颤,里头蓄满了深情,低哑喃喃,“星河触不可及,但是我甘之如饴地追随。”
    这句告白在雨声里显得格外郑重,身外是雨滴窸窸窣窣,身里是一颗心在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
    楚骞说完后,一双眼睛就挪不开了,黢黑的眼睛里游荡着欢愉,全心全意等待方吾秋的回答。
    “我”方吾秋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浓烈的追求,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才是正确的。
    喜欢,是,他真真切切喜欢楚骞,不然不会在对方含着浓烈爱意的眼睛里,同样瞧见了自己似有若无的心动。
    但要怎么说呢
    他其实没有爱楚骞爱到那样的地步,他喜欢,也仅仅是喜欢,他愿意接触楚骞,愿意承受他对自己的好,同样也愿意付出自己的喜欢。
    仅此而已。
    这份感情在楚骞那边,炽热地像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自己这里,其实只是一只燃烧的火柴。
    他抿抿唇,想到这里后,慌不择路地选择逃避楚骞浓烈的目光。
    方吾秋别开眼睛,瞄了瞄旁边的泥泞枝丫,没有很快回答。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楚骞脸上的神情从欢喜,到忐忑,到失落。
    最终还是楚骞打破了空气的寂静。
    “秋儿,你不接受我吗”他不解地问“你不喜欢我。”
    “不,是喜欢的。”方吾秋闻言,抬着眼睛立刻解释,说完却又摇了摇头。
    听到方吾秋说喜欢,楚骞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他先是一喜,随后追问道“那你。”
    方吾秋慢慢站起来,背对着楚骞。
    楚骞看他这样,也跟着起身,但没有很强势的逼迫他,只是站在他的身后,静静等方吾秋说。
    站了几秒种后,楚骞突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我他妈就不该站在这里
    他眸光一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暴雨洗刷泥泞的地面,两人浑身都被打湿,方吾秋原本还拢着楚骞宽大的外套,但刚刚一起来后,那外套便被他无意识地放在了旁边的石块上面。
    而现在,他被浇得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轻薄的布料一沾到水,就没有自觉性了,软乎乎黏着方吾秋的背,将他柔曼的背部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尤其是腰臀中间的那条弧线,纤柔,紧韧,给楚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诱惑。
    被牛仔裤包裹的挺翘臀部
    楚骞眼睛一红,赶紧挪开眼神。
    就在这时候,方吾秋背对着他,轻轻开口“我我,我就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是对这段感情未来的疑惑。
    不等楚骞回答,方吾秋兀自道“我感觉,还没有互相了解,所以,即便我心动了,但我还没有做好和你在一起的准备。楚哥,你能理解我吗”
    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方吾秋无依无靠,担忧和无助从来就牵扯着他的心神。他害怕有朝一日会再出错乱,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能离开虞朝,来到这里,那人世间的变故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出现的呢
    他一方面迫切地希望在这里交到朋友,一方面又害怕事有变故,难以长久。
    这样的互相矛盾的心思在他脑子里乱窜时,他就难免焦虑了。
    方吾秋将自己心里的话告诉楚骞,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他默了默,话说完已经过去一分钟了,都没有听到楚骞回答。
    他狐疑地眨眨眼睛,思考两秒,转身。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一块温热宽阔的胸膛迎接了他的无助。
    方吾秋浑身僵住。
    “秋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楚骞紧紧抱着他,将下巴磕在他的脑袋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你喜欢的更深。”
    “不是”方吾秋推了推他,摇摇头。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楚骞在他动作时,只是越搂越紧,嘴角的笑容臭屁得很,轻松地说“秋儿,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们就一直这样喜欢下去,成吗我不逼你接受我,我会好好给你证明。”
    “证明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你遇上我,注定要和我结婚的。”最后的那字落下,楚骞松开他,俯身,在他微凉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方吾秋眨眨眼睛,感觉到了眼底的一丝酸涩。
    楚骞轻吻后,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说“我以后会以结婚为目的追求你,以疼你为目标喜欢你。”
    “好不好,嗯”楚骞在他嘴上轻点了下。
    方吾秋心里触动,嘴角慢慢抿开,一声轻笑中,缓缓点头。
    楚骞眉梢扬起,将他放开,立刻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咕咕”
    一道尴尬的声音在两人间传出来,楚骞话没说完,就愣住了,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最后在方吾秋扑哧的笑声中,难为情的挠了挠头“秋啊,我饿了。”
    方吾秋嘴角盛着温温柔柔的笑,眼睛弯起来,老实地捧着肚子“其实我也饿了。”
    “没事,我带了干粮来的。”楚骞想起自己是有准备的,眼睛唰的一亮,赶紧去找刚刚过来时随便扔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压缩饼干和矿泉水。
    方吾秋开心地走过去“楚哥,你准备得真充分。”
    楚骞咧嘴“怕你在山里饿着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回到原来的石头旁边排排坐好,为了躲雨,身体微微缩着,瞧着有些搞笑。
    楚骞将水递给方吾秋,很快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看着方吾秋喝完水后,就连忙把饼干递到他嘴边,“来,快吃。”
    方吾秋就着他的手,咬了口。
    “谢谢楚哥。”
    “和我说什么谢谢。秋儿,快点吃,吃饱后我们就找路出去。”
    方吾秋重重点头。
    没几分钟后,两人便吃饱喝足,在石头旁边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准备出去。
    昏沉沉的天空依旧没有放晴,雨虽小了一些,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恰好在这时候,一团团手电筒的灯光在树林里乱闪。
    “有人来了”方吾秋惊喜地睁圆眼睛。
    紧接着救援团队呼救的声音在树林间响起来,方吾秋眉梢含笑,和楚骞对视一眼后,连忙起身,往灯光照来的地方跑去。
    晚七点,楚骞开车,将鱼子闫,郑大叔和童山芙送到京市的坛阳剧团后,就准备离开。
    他关车窗的时候,刚刚下车的鱼子闫惊讶地回头,刻意压低声音说“等等,楚骞,师叔祖在剧团有房间,就在这里睡吧。”
    刚说完,楚骞就不耐地皱了皱眉。
    他垂眸,看了眼歪歪靠在副驾驶已经睡熟的方吾秋,摇头,声音虽小却不容置喙“我带他回家。”
    鱼子闫表情一变,坚持道“不用吧,就住剧团。”
    剧团门外的氛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人都不想让对方。
    楚骞轻哼了声,勾起嘴唇,似笑非笑道“不然你把你师叔祖叫醒,看他是要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你”鱼子闫深吸了吸气“楚骞,你什么意思今天多亏你救了师叔祖,我心里自然是感激你,但你也别忘了你以前做过什么事”
    “哦我做了什么”楚骞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这他妈是开始装了
    鱼子闫这么一想,就立刻怒气冲冲“在晚宴那天,你趁火打劫。”
    就算已经过去很久,鱼子闫心里仍然对那件事情格外的膈应,连带着就算今天他救了师叔祖,那心里还是不好过,本来感激归感激,该讨厌的事情,不能并做一起谈。
    “秋儿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楚骞轻笑,眼睛里流露着的是外人肉眼可见的情愫。
    鱼子闫哪会看不明白楚骞喜欢师叔祖,甚至连师叔祖对楚骞也有感觉,他都是知道的,可,他心里就是不爽,水灵灵的好白菜怎么就要被猪啃了。
    师叔祖清醒的时候他作为小辈作为朋友是不能说什么,但现在,师叔祖睡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就糊里糊涂被楚骞带走,那还得了
    鱼子闫咬牙切齿,否认道“楚骞,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行了吧,师叔祖是我家的,你要带他走,我首先就不同意。”
    楚骞对他莫名其妙的话烦不胜烦,嘴角一抽,语气微冷道“对,是你家的。”
    他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蓦地勾唇,轻轻笑出来,低沉的嗓音温柔却也强势,深深望着副驾驶躺着的方吾秋,别有深意道“他是你家的,噢,是你的师叔祖,所以呢,你该唤我什么师叔祖夫人来,喊一个,不然等秋儿醒来,我可是要告状的。”
    “艹楚骞你幼不幼稚操啊,弱智”鱼子闫睁大眼睛,听到楚骞的话后,恨不得要呕了。
    楚骞嘴角滑过一丝戏谑的笑,“行了,再说秋儿该醒了,你跪安吧,小辈子。”
    话音刚落,楚骞就利落地关上车窗,朝着鱼子闫得意地挥挥手,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留下鱼子闫站在剧团门口,气的跺脚。
    迈巴赫在京市繁华明亮的夜色里,缓缓行驶,楚骞开的不快,他很享受和方吾秋同处一车的机会。
    尤其是,刚刚怼了鱼子闫后,他感觉心情格外的好,一边开车,还一边美滋滋地哼着歌儿来。
    一个人坐着开车,一个人歪靠着睡觉。原本是特别浪漫特别暧昧的车内独处时刻,却突然一声调皮的闷笑,打乱了楚骞的思绪。
    楚骞蓦地扭头。
    歪靠在副驾驶靠背的方吾秋还在睡。
    他眉头挑了挑,偏回头,继续认真开车。
    一丝被刻意压低的笑声再次响起。
    楚骞没哼歌了,深吸口气,斜着眼睛往旁边瞄了一眼。
    方吾秋还是动也没动。
    乖乖睡着,眉眼都温柔的快要溺出水来。
    楚骞眉头一扬,嘴角渐渐浮上若有若无的轻笑,手按在方向盘上转了转,眯着眼睛将车停靠在附近的公共停车位里。
    车蓦地停住,方吾秋还是没醒,也没动。
    楚骞解开安全带,手摸在下巴上,意味深长地瞧着方吾秋看,看了好几秒种后,冷不丁开口“秋儿,装睡”
    “没。”
    “噗嗤。”楚骞没忍住,笑了出来,扶额“你是非要把我逗笑是不是。”
    “不是啊,师叔祖夫人。”方吾秋幽幽道。
    古里古怪,拗口的称呼。
    还在笑的楚骞突然一下子停住笑声,尴尬地挠挠头。
    他自己尴尬了一阵后,发现方吾秋也没有嘲笑他,反而微微垂着头,嘴角抿着,渗着丝丝的笑意。
    楚骞当即就面色一喜,欺身过去,双手撑在方吾秋的脑后,把他纤薄的身体都像拢在怀里,嗓音低哑“秋儿,我好想当鱼子闫的师叔祖夫人啊。”
    方吾秋沉默了半晌,眨了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说“那我给你写个子闫师叔祖夫人的牌子,挂在脖子上。”
    楚骞一愣,哑然失笑。
    他一边笑着一边去蹭方吾秋的脸,啃啃红润的嘴唇,咬咬鼻尖,亲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双手扒着,仿佛一只大狗狗缠着秋儿要亲吻,黏糊的像块年糕。
    半小时后,迈巴赫直接停在楚骞的房子里。
    临江的别墅,和剧团选址在同一条线上,但别墅这边地价却高出了几百倍。楚骞名下的房产不计其数,当时还专门在京市戏剧学院附近买了套房,为的就是让在学院教书的爷爷住,只是,爷爷喜欢凤凰花小区,又念着那边的好友,一直不愿过来。
    这些先不谈,临江的这条别墅名叫秋氲,当时购买的时候,就是以“秋景深深,韵雅非常”命名。楚骞那段时间很喜欢秋的元素,便果断买下来,只是很少过来居住。
    现在他却觉得这套别墅,像是特地为了秋儿,量身打造的。
    将车停在停车场后,楚骞就牵着方吾秋往别墅里面走。
    一路看来,围墙和装饰上,处处都是雕刻着枫叶一类,暖黄色戏,给整座别墅增添了很多暖意,瞧着便格外舒服。
    方吾秋很喜欢这里的建筑,细细看过后,就被楚骞带进了房间。
    他还沉浸在外面的枫叶中,惊喜地扬扬眉,刚打算和楚骞说话,就被楚骞猛地压在了房门上。
    楚骞扣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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