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时候被年轻时的淑太妃撞见,淑太妃或许是心中生怜,将她收为贴身丫鬟。本是个安分人,淑太妃势大的时候她跟着炙手可热,也没想着欺凌其他宫女,对底下人多有照料,也许是这样,淑太妃倒台时,她也能活得上号。后来咱们陛下登基,德明宫门可罗雀,司库没苦了淑太妃的吃穿用度,宫中对德明宫的侍人可没什么好脸,其他人都想办法给自己找出路,唯独小翠顾念着淑太妃的恩情,不愿离开。”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不少,顾言若有所思。
    司徒风不是在怜惜那名叫小翠的宫女,他冷笑两声“你说若不是有人授意,此等忠厚老实之人,怎会对圣上行大逆不道之事,牵连自己跟了六年的主子”
    顾言一惊,问道“查过淑太妃了吗”
    话出口他便知是废话,如果淑太妃有鬼,那今天他就不会在德明宫见到人,早被下狱了。
    岂料司徒风却面色阴郁地道“没查。”
    顾言也顾不得什么质疑不质疑尊卑不尊卑的了,开口道“为何不查”
    司徒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扯了扯嘴角道“禁军共有五万人,管辖范围遍布皇宫,宫内再偏的地界,最迟不过一刻钟便有巡逻的队伍经过,但自今日未时起,德明宫外的官道竟空了整整半个时辰。”
    顾言皱了眉头,又听司徒风竖起两根手指对他道“全盛京,能有权对禁军暗调职令的仅有两人,一个是我。”
    另一个是谁,不言而喻。
    顾言蹙眉想了一会儿,刺客烧德明宫时禁军被调走,难不成是裴霁意欲要杀淑太妃
    司徒风好似知道顾言在猜测什么“淑太妃母家不干净,恶行罄竹难书,任意一条翻出来都足够治罪。”
    所以暗杀是多此一举,裴霁没必要这么做。
    见司徒风神神在在地盯着自己,就差没在脸上写我知道诸多内情快来问我,顾言虽不知司徒风迫切的倾述欲从何处起,也难免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司徒风想说,顾言也想知道,便如他所愿将问题抛了回去“司徒统领可知道些什么”
    “你下午抓获的不是刺客,是要借大火接淑太妃出宫的人。”司徒风好像浑然不觉自己说出了什么惊天秘闻,“我的人手在小翠房间里找到了宫女的换洗衣裳,小翠体态偏壮,那衣服大小更贴合淑太妃的身。事发当时,德明宫后的小门正停着一辆装菜的拖车。禁军潜伏在各个宫门附近,终于在与之相近的时间,发现乾仪门不远处停下一架内设暗隔的马车,并连人带车当场拿获。”
    “裴”差点脱口而出,顾言将这宫中人人忌讳的名字咽了回去,用了替代词,“他为何要这么做”
    “末将哪敢揣摩那一位的意思。”明确地提到了那一位,便代表司徒风笃定是裴霁出手,他不敢阴阳怪气,话中却有股挥之不掉的怨念。
    司徒风深深地看了顾言一眼“包括几日前不让查小翠的旧主淑太妃,又让末将不要理会禁军被打乱的排班,末将无所事事,也不知道那一位要做什么。可是奇了怪了,在顾侍卫无意撞见德明宫一事后,末将竟能开始查人了。”
    顾言“”
    无意两字咬了重音,司徒风好像把他当作了裴霁计划中的知情人。
    顾言瞬间明白了,柿子挑软的捏,司徒风没胆子和裴霁叫板,这是气势汹汹来跟他兴师问罪来了。
    只是注定司徒风什么说法也讨要不到,为什么淑太妃身边的宫女要行刺,为什么行刺后裴霁却不生气,为什么裴霁不让查淑太妃,为什么裴霁要调走禁军让淑太妃逃出宫,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砸下去,他比司徒风还要懵。
    那边,暗卫将探听来的消息上报给了裴霁。
    御座上的裴霁嗯了一声,神色不见变化,王安贵小心翼翼道“司徒统领为请求审查淑太妃一事,几日多次面见圣上,怕是意难平,此时去见顾侍卫,要是气性上头,两人起了争执”
    裴霁无所谓地道“无碍,司徒风打不过他。”
    王安贵
    原是这样才不担心的吗
    王安贵觉得自己真相了。
    裴霁放下奏折,眸色暗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安贵从他深沉思索的模样中,觉察出了摧枯拉朽的破坏气息,心惊胆战,敛眉噤声。
    裴霁道“算一算时间,她也该醒了罢。”
    话音刚落,门前传来侍卫的通报声“德明宫淑太妃,求见陛下”
    裴霁摆了摆手,王安贵扬言宣人进来。
    雍容女子几乎是半步不停地冲了进来,步履不稳,脸色微白,好似才醒不久。
    不知醒前被何梦魇所纠缠,她胸口起伏不断,看见裴霁时竟忘了尊卑礼数,劈头盖脸便是一句质问的话“你当初明明答应会放过皇儿,为何又要如此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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