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他与张乘以后政见性情不合,也能维持个点头之交。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此言不虚。
    顾言轻咳一声,指尖点了下自己的脸,委婉的语气道“张乘兄,是否需要洁面”
    经顾言一提醒,张乘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脸上的粘腻。
    他猛地想到自己在裴霁面前又是磕得头破血流又是涕泪横流,急忙赶来也没顾得上擦,现在那些污渍均和汗水糊作了一团,定是不大好看,难为顾言还能对他笑得出来。
    张乘悻悻然找人拿来张湿帕子。
    顾言在猜测张乘的来意。
    料想对方一直负责审讯刺客,不放心来看看也无可厚非,却听到张乘道“陛下命我来辅佐顾侍卫调查刺杀一事,顾侍卫若有用得上为兄的地方,尽管吩咐。”
    嗯
    原来裴霁都给他安排妥了,顾言瞬间放轻松。
    他倒不怕张乘的质疑,但两人若是存在异议,定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张乘还是禁军的副统领。
    两人和和气气地闲谈了几句,转头张乘便冲着身后的禁军横眉冷对起来,呵斥声如雷贯耳“一个个是不是都活腻歪了顾侍卫奉皇上的旨意前来查人,你们竟敢如此怠慢,连杯茶都不给上”
    被突然发作的禁军们满脸懵逼。
    见有人慌慌张张去倒茶,反应过来的顾言也是哭笑不得,劝阻后道“不必麻烦了,我现在不渴。”又对张乘解释,“他们不曾怠慢于我,很是尽心尽责。”
    张乘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顾言在桌上平摊开一张纸,提笔要画,那边禁军的人搬来一张椅子。
    他道了声谢,没注意到禁军对他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轻视和看好戏有了明显的变化。
    “顾兄这是在做什么”
    不是来审讯刺客的吗,怎么在作画张乘琢磨不透,透过栅栏看见里面忙活着的张太医,更加奇怪了,“这是在为刺客疗伤”
    张太医听到了牢房外的声音,有些不悦。
    医者仁心不假,但为一介谋害皇帝的乱臣贼子疗伤何为他所愿,而且还是这么棘手的伤。
    他吹胡子瞪眼道“要不是有人不懂胡乱动刑,还轮不到老夫来这”
    张乘立马听出张太医的话外音是刺客要不行了,心里一咯噔,去看顾言的反应。
    见顾言没反应,张乘却更慌了,忙解释道“顾兄不要误会,我并非想要刑杀这刺客,只是这人受过专门的训练,非重刑不会开口,陛下只给了我一夜时间,为兄实在没法才出此下策。”
    见人额上又急出了汗,顾言停笔,丝毫没有不耐地道“张兄,刺客不还好好在这么,怎么如此惊慌”
    张乘意会,眼中又掺杂了一丝感激。
    对此顾言没怎么放在心上。
    量刑不慎可大可小,反正刺客预料中也要两天后才会领便当,算不上无法挽救。
    曾经遇过好几个比张乘还难带的猪队友,顾言对人的要求已经降到了最低。
    张乘好歹没偷懒,做的是实事。
    安抚好了人,顾言终于能心无旁骛地画完几幅肖像画,张乘守在一边,不敢贸然打扰,等顾言放下笔后才眼巴巴地凑了上去。
    “顾侍卫画技绝妙,笔力不俗”他恭维了几句,待细看后才发现有点眼熟,“这好像是那刺客不对。”
    画中两人为一男一女,眉间带着深深的沟壑,皆已年迈,外貌与刺客有六七成相像。
    张乘不确定地道“是那刺客的,父母”
    顾言点点头。
    张乘又惊异地问道“顾侍卫难道见过这两人”
    顾言道“没见过,照着他脸琢磨的,应该八九不离十。”长得太普通了,和谁都像,反而挺好画。
    张乘再看那画像上的人,神情自然,细致到头发丝和眼角尾纹都没点违和感。
    若非他知道真相,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顾言杜撰出来的人物。
    张乘心情复杂极了,事实证明,顾言并不是他以为的只会魅惑君主的宦官,顿了下,主动询问道“顾侍卫是否想到了向刺客套话的方法”
    顾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勾唇笑了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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