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向清微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没有听到文秘书的回应,傅晏柏仰脖喝光杯子里的酒,一扭头,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一片风衣的衣摆和衣摆下两条雪白匀称的小腿,他愣了两秒,迟钝而又费力的抬起头望过去,顿时又愣了两秒,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傅晏柏有些惊慌失措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起来的急,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放在他身边的酒瓶酒杯都被扫倒了,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傅晏柏无暇去管,他踉跄着站稳了,眼睛牢牢地钉在向清微的脸上,喉哝干哑“你你怎么来了”

    向清微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看清傅晏柏此时的样子。

    穿了件深蓝色的浴袍,露出大片胸膛,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头发凌乱的顶在头上,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在脸上形成了一片阴影。

    傅晏柏察觉到向清微的视线,不自在的拢了拢松垮的浴袍,又抓了抓头发,想到自己几天没刮胡子了,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邋遢又落魄,这么糟糕的样子居然被向清微目睹了,他更不自在起来,喉结滚了好几圈,才又问“你怎么来了”

    向清微没说话,一言不发的走上前来,弯下腰捡起地上被傅晏柏碰倒的酒瓶和酒杯,瓶子里的酒剩下不多,只洒出来一点点,她扶正酒瓶,才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是文秘书拜托我来的。”

    傅晏柏看着她弯下腰去捡酒瓶,风衣的下摆扫过他的小腿,痒痒的,他的喉哝也痒痒的,但是向清微的话却更让他在意。

    文秘书拜托她来的

    文秘书拜托她就来了

    他们的私交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而且还是背着他。

    想到上次有谁打趣,说文秘书是黄金单身汉,公司里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暗恋他。

    心里顿时酸溜溜的,大脑也不受控制,看着向清微脱口而出“你倒是挺听文秘书话的。”

    这话里的酸意连傅晏柏自己都听不下去,立刻又闭上嘴。

    向清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把包往旁边一丢,盘腿坐了下来,望着窗外几秒,扭头看了呆站在那里的傅晏柏一眼,拍了拍旁边的地面“坐。”

    傅晏柏愣了好几秒,心跳突然跳的有点快,然后就像是一只刚刚被驯服的大型犬一样,僵硬又小心翼翼的在向清微旁边坐下来,大气都不敢喘,向清微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生怕打破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和宁静。

    好一会儿,他才敢偷偷用余光去瞥她。

    向清微盘腿坐在窗前,入神的凝视着窗外的城市灯火,侧脸的线条柔和流畅,莹白的面颊隐隐有光,睫毛的剪影一根根的翘着。

    傅晏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能这么仔细的看过她了,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离她这么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一处了。

    没有冷言冷语,没有针锋相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上次坐在这里,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向清微的嘴角微微扬起,轻声感叹道。

    傅晏柏的眼眶忽然有点发胀,鼻腔也有点泛酸,他转开视线,望向前方的夜景,顿了几秒才说道“我也很久没来了。”

    向清微搬走以后。

    他忽然发现这房子无比的空荡冷清。

    明明向清微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没有留下她的一丝痕迹,可这房子里却到处都充满着她的气息和回忆。

    他曾经在半夜半睡半醒间,下意识的去捞人却捞了个空的感觉,像是一下子胸口都被挖空了。

    傅晏柏的手指忽然无意识的收紧,轻声说“文秘书都跟我说了。”

    向清微侧头看他“什么”

    傅晏柏也转过头来看她,心口抽痛几下,有些艰难的说道“那个时候我出了国却没有告诉你,你一个人在家里病的很严重,是文秘书送你去的医院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才跟我分的手”

    他一直以为向清微是因为他不肯和她结婚才会和他分手。

    他问起的时候,向清微也从来没有反驳过。

    直到文秘书那天告诉他,向清微让他隐瞒的事。

    他才知道在国外冲浪攀岩追求刺激肆意潇洒的时候,向清微生了病一个人躺在那张空荡荡的床上,烧到整个人都脱水,如果不是文秘书及时发现

    所以他回国以后,向清微才会那么决绝的要和他分手。

    而最让他感到痛苦的,是因为那次他出国没有告诉她的原因,是他想要在她提出结婚以后故意冷落回避她。

    或许向清微就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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