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正胡思乱想着, 宁嘉佑揉着胖橘的肚子笑眯眯道“也是呢,毕竟我们可是有儿子的人。”
    这么说他还是托胖橘的福
    言朔低头看向仰躺在地毯上被揉肚子的胖橘, 小家伙舒服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发出惬意的叫声“喵。”
    宁嘉佑开心的学它叫, 是言朔从未有过的温馨夜晚。
    算了, 这样也很好。
    为免夜长梦多,宁嘉佑将电脑数据恢复后,很快和专家团一起将成品药做出来。
    试过药品没问题,宁嘉佑慎重的将药交给言朔,告诉他用量。
    白色的药丸还没指甲盖大, 却是他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言朔压着心中泛起的波澜, 将药服下。
    因为之前有过被人换药的事, 加上治疗方案可能需要随时微调,这次的药做得不多。反正是言氏旗下的药企,专用生产线已经安排好, 需要的话再做就是。
    宁嘉佑办事素来求稳,治病也一样。言朔的腿部神经已经很脆弱,不能用猛药,只能慢慢来。
    因此言朔第一次吃完药, 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东西讲得是一个循序渐进, 肯定得先吃几个疗程才能见效。
    晚上回家时,言朔还发现宁嘉佑订购了个保险箱,就放在客厅两个沙发的夹角处。
    “我想过了, 剩下的药就先放在这里。就算有人连着保险箱一起端走,还有监控能看到是谁。”宁嘉佑郑重的把这一疗程的几盒药放进去,并设置好密码,是他第一次与言朔相遇的那一天。
    言朔对这个密码很满意,忍住了想告诉宁嘉佑别墅二楼本来就有保险箱的事,免得打击他积极性。
    保险箱不到一米高,输密码的界面有一块不起眼的挡板挡住,需要手动打开。如果不注意,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保险箱。
    宁嘉佑特地买了与别墅客厅配套的桌布,铺在保险箱上,并在旁边放了个猫爬架做伪装。
    胖橘新奇的蹦来蹦去,宁嘉佑认真的嘱咐它“胖橘在家里要好好看守爹爹的药哦。”
    胖橘表示没问题“喵。”
    宁嘉佑开心得揉它脑袋。
    言朔望着自己的腿,又想起当初那一个个从疼痛中惊醒的夜晚。
    像是有把刀,一寸寸一丝丝将他的腿切开撕裂,即使吃了安眠药,他也无法入睡。日夜煎熬,连死都成了一种解脱。
    每一次问医生,医生都告诉他会慢慢不疼的。可他还是疼了,吃了止疼药都没用因为止痛药也被换了。
    疼痛一夜比一夜加剧,甚至很多次他都疼得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有一次他实在是太疼了,想就这么死了算了,一整天都没有吃药。
    晚上,疼痛反而缓解了些。
    言朔这才意识到药可能有问题。
    他找不到凶手、也没有声张,只能搬出去。活不活下去对那时的言朔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想报仇。
    可他遇到了宁嘉佑。
    过去的七年间,即使早就停药,每每想起那刻入骨髓的疼痛,记忆深处的烙印还是令他脸色发白。
    可看着宁嘉佑殚精竭虑的为他治腿、为他藏药,那些只有伤痛的记忆渐渐模糊,仿佛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宁嘉佑藏好药起身,若有所思的问“你说这次会有人大胆到来家里偷药吗”
    “除非走投无路,不然不会选这条路。”言朔对别墅的安保有信心。
    宁嘉佑摸着下巴琢磨“这次从研发到制药,都是我亲手做的。原料我也检查过,都没问题。对方如果想动手脚的话,除了换保险箱里的药,只剩下两条路。要么换你贴身带着的那一盒药,要么只能在我们做第二批药的时候动手。”
    去换言朔的贴身药丸难度很高,而且这次宁嘉佑在药丸上搞了防伪标志,对方也不知道药丸的具体模样,很难仿制。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在第二批药上做手脚。
    “要不我们搞个钓鱼执法”宁嘉佑提议。
    言朔纠正他的用语“是引蛇出洞。”
    宁嘉佑笑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言朔“之前言天浩毁我云端资料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的腿有希望治好,现在我们再主动把成品药的事透露出去,他们不动手最好,要是动手,就顺藤摸瓜揪出来,弄死他们”
    被宁嘉佑这么护着,言朔心里暖暖的“嗯,我去办。”
    “那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怕他们狗急跳墙,直接对你动手。要是药丸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话,你也要尽早告诉我,方便我调整治疗方案。”宁嘉佑认真叮嘱。
    言朔一一答应。
    他想像正常人那样站在宁嘉佑身边,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大约是有了盼头,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半个月过去,第一个疗程已经过了一半。
    言朔清晨醒来,发现胖橘蹲在他的腿上。他撑起身子,胖橘稳如泰山,跟着他一起挪动。
    言朔附身去抱它,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趾稍稍动了动。
    他一怔,刚刚那是无意识的动作,没想到真的动了。
    言朔试探性又动了动,脚趾的确动了,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说明他的治疗有进展。
    言朔喜出望外,试探性的抬腿。腿上没了胖橘,但仍旧犹如千斤重担,他还是使不上力,无法将双腿自由抬起或挪动。
    可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清晰感觉到了腿部的力量。虽然很弱很弱,但让他不再如之前那般绝望。
    宁嘉佑来喊他吃早饭时,得知这个好消息,比言朔还激动“太好了,那今天我们先去一趟医院,检查下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言朔欣然同意。
    他做完检查去公司上班,为了能第一时间拿到言朔的检查报告,宁嘉佑今天索性留在急诊室帮忙。
    下午两点半,报告出来,宁嘉佑看得喜笑颜开“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呀”
    孟骏玩笑道“怎么,终于被言总扶正了”
    “正经点,我是说报告。你看。”宁嘉佑欢喜的将报告递给孟骏。
    孟骏瞧着上面的内容,也露出开心的笑“有起色就好,希望他能快点恢复。”当年孟骏也是言朔的主治医生之一,救命的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他一直都很内疚。
    如果那时候言朔跟他说疼痛没有缓解,他多长个心眼,或许能早点发现这件事。
    那时言朔的病情久久没有起色,孟骏也很着急,担心自己的治疗方案是不是出错。他问了很多医生、很多专家,都说他的方案没问题。
    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治疗结果反馈也不同,众人都以为是言朔的恢复能力比常人慢一些,谁都没想到是有人暗中换了药。
    那是孟骏第一次深切体验到豪门险恶,自此去言家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就怕一不小心被人当枪使。
    原文中,言天浩掌权后,将原本大有可为的孟骏发配去了偏远地区。
    孟骏虽然是言家的家庭医生,但算是言朔的人。只不过因为他与言天浩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言天浩犯不着杀他,才改用慢刀子,伪造了一场医疗事故,将孟骏从恒前医院副院长的位置上拉下来。
    那时正好帝都有支援山区的医疗任务,恒前医院是言氏的产业,言天浩就让孟骏带队去。明面上说是让他去躲躲风头,顺便为山区医疗做贡献,实际就是想逼孟骏辞职。
    但孟骏知道自己一旦辞职,就坐实了那场医疗事故。他去了山区,后来一直没再回来,成为了那里唯一的一位医生。
    他是信得过的人,宁嘉佑便没有避讳的跟孟骏谈起言朔的病情。
    孟骏提议“现在最好每周都过来复查一趟。我看你这药挺有效的,但每个阶段不同,应该还要换药吧”
    宁嘉佑点点头“方案我都定好了。”
    “那就好,我三点有个手术,先去忙了。”孟骏瞧时间差不多,起身准备去手术室。
    宁嘉佑随口问了句“什么手术”
    “腹腔异物取出,这个病人吃了包生石灰进去你敢信”孟骏自己说起来都诧异。
    宁嘉佑心中警铃大作,拉住即将出门的孟骏“别去”
    孟骏不解“怎么啦这个耽搁不得,现在生石灰还包在密封袋里,一旦被胃酸溶解或密封袋出现问题,这个病人就危险了。”
    可这就是原文中言天浩伪造的那个医疗事故
    这个病人根本就是个托,言天浩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吞了一小包用密封袋装起的面粉,从仪器中看起来很像是生石灰。
    孟骏动手术将东西取出来后几天,病人会说自己肚子疼,去另外的医院取出来七片纱布。
    但跟孟骏一起参加手术的护士清清楚楚记得所有的纱布都已经取出来了,她确认自己数了好几回,不会出错。
    双方争执不下,因为孟骏是主治医生,还是恒前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舆论开始发酵,说他是因为裙带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根本没有真本事
    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病人家属天天带着记者上医院来闹,弄得医院的工作人员和病人都不甚其扰。
    老院长本想保下孟骏,但言天浩是医院的东家,他要求放弃孟骏、保全医院,谁都没有办法。
    言朔失势后,孟骏曾经帮过他不少,因此得罪了言天浩。孟骏心里清楚那是他对自己的报复,但因为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言天浩又一手遮天,他只能被迫离开,前往山区。
    宁嘉佑发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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