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参加顾子深生辰”
    黎墨夕脑袋被酒精弄得迷茫,没有注意到为何对方知道过生辰一事,说道“是阿今日子深生辰说要庆祝。”
    感觉到少年的不对劲,肖无灼微微蹙眉道“黎霜,你喝酒了”
    黎墨夕意识已呈现迷茫,说道“嗯若城弄来的硬要大家喝。”
    裴若城不知从何处找来好几壶酒,兴许是灶房拿的,那陶壶打开时便一阵浓厚的酒气扑上来,熏的他随即呛上一口。
    而他从没喝过酒,哪知自己酒量如此之差。
    话才刚落,黎墨夕身体微晃,似乎又要往后栽下。
    肖无灼干脆将对方一手拉到自己肩膀上搭好,然后另一手撑在黎墨夕肩上,扶着少年起身,掌中仍是握着落悬。
    “要去哪”黎墨夕不解。
    “回去,休息。”肖无灼蹙眉说道。
    两人缓缓的步下桥面,黎墨夕虽意识无法集中,但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悦,于是便小声问道“你生气了”
    对方并未答话,可周身空气都写满着不开心,可他此时脑袋里充满浑沌,只能断断续续道“你别、别生气下次不会喝了”
    黎墨夕尽量挺直身躯,想在身侧那人的搀扶下走出直线,可酒醉的人脚步虚缓,实际步伐压根如蛇行般的扭曲。
    肖无灼只能不停将对方准备往地上跌去的身子架好,而秋季的衣饰还未换至最厚,他扶着人,隔着衣袍皆能感觉出黎墨夕削瘦的筋骨线条。
    小桥到落院,这段不长的距离,二人便走了近半刻钟。
    进院之后。
    他随即将对方扶至塌上躺倒。
    由于姿势由站变躺,弄出的动静较大,黎墨夕倒下之后,眼睛便完全睁开了。
    他像是想到什么般,忽地开口道“肖焕,其实你挺适合养只麒麟的很配你的剑”
    才讲到一半,他即打了个小嗝,一冲而上的酒气让黎墨夕充满不适感,说话也一直无法成句,又反反复复的想将话说全“而且我一直想试试坐在麒麟身上”
    肖无灼见他一副意识不清的模样,眉宇间的拢起便一直未消,只说道“神兽不是坐骑。”
    “你养的我坐坐别人不会知道”少年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直到吸吐间变的平稳,眼睫也不再颤动。
    肖无灼见人终于睡下,便拉起棉被帮他盖上,而后起身至屋外打水,将对方因酒后泛红的脸颊到颈部全擦拭一遍。
    由黎墨夕的姿态看的出正陷入熟睡,平日里因少年表情时常带着笑,总被其他同窗形容是俊中带俏,现在安安静静的躺着,倒显得俊秀乖巧。
    肖无灼垂眼凝视着对方脸庞,过了半晌后才又步至室外,打回几盆冷水,径自在屋内侧室擦净梳洗。
    待他换完衣服,准备走去床侧的长椅躺下,却蓦然听见黎墨夕小声的唤着要水喝。
    于是肖无灼便倒了杯过去,一手还至黎墨夕颈后,将人微撑起,一手喂水。
    就这样慢慢喂进一整杯,床上少年才又安稳睡去。
    他拉起方才被踢至床侧的被子,再度替人盖上,确认一切皆安稳之后,才回躺椅处。
    落院中,窗角微掩,微凉的秋风伴着淡淡荷香吹进,房里俩人皆是沉沉睡去。
    --
    隔日一早卯时。
    膳堂内,顾子深扶着太阳穴哀叫“哎哟,头好疼阿。”
    “我也是那酒的后劲还真强”裴若城附和道,手也同样按在太阳穴上。
    一旁穆洵无奈的说“就跟你们说别喝那么多。”
    昨日大伙儿在四号寝房过生辰,裴若城拿着从灶房那儿摸来两壶酒,说让大家一定得喝,本来还要拉上五寝的两人,可陆玖岚向来早睡,高渊便也留在寝中没一同过来。
    穆洵昨晚只喝了一杯,他酒量虽不好,但醉酒后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围观顾子深他们拼酒。
    倒是黎墨夕,被裴若城缠着多喝了好几杯,接着便说要去吹风,然后人就没回来了,也不知去了哪。
    可说到底,最后留在寝室的三人也没撑到子时便纷纷倒下。
    清晨敲钟时,室内便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桌面上,杯子与酒瓶乱倒,还有个杯子掉落在地上裂了一角,一旁穆洵安静的靠着墙边睡着,其余两人在地上躺的四仰八岔。
    膳堂里。
    顾子深咽下最后一口早膳,说道“墨夕到底去哪儿了我以为他昨晚先回寝室睡,可早上回房却没看见他。”
    然后他又以为黎墨夕先来膳堂用膳,结果还是没见到人。
    在顾子深讲话之际,因裴若城座位刚好面向膳堂大门,他看见肖无灼站在门口,目光扫了一圈,然后盯住他们的方向,直面而来。
    最后,在他们桌前停下。
    三人“”
    因昨晚偷喝酒心虚,故几人皆是不敢出声。
    而桌边那道深色人影,浑身散发着冷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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