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画室上班,然后去接厉岁寒。
    迷迷瞪瞪间,他感觉齐涯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第二天,画室只上半天课,把小朋友都送走,剩下的时间就是大扫除。
    陶灼的教室平时就总整理,下午三点半,他把年度总结和这学期最后一次课件任务拷贝到画室总机里,就可以洗洗手去机场接厉岁寒了。
    开机时,电脑右下角自动弹出来小窗新闻,陶灼点叉时扫了一眼,看见什么不明原因肺炎,好像上午有家长也提到了肺炎,他没放心上,年年一到冬天就闹流感,中招的全是小孩子,陶且唯又有的忙了。
    临走前,老板拎着几袋金灿灿的费列罗进来,分给老师们当做放假礼物,交代年初八开学,祝大家过个好年。
    陶灼道了谢,张朵蹦蹦跳跳地过来问他走不走,陶灼告诉她今天不顺路了,要去机场接朋友。
    “好吧好吧,”张朵摆摆手,“我一猜你就又有事儿。”
    她把自己那份费列罗递给陶灼“给你吧,我包里塞不下,提着冻手。”
    “可别,我也不想拎,你给童童吧,她爱吃这个。”陶灼笑着说。
    如果在之前,也许他真的就拿了,自从厉岁寒问他张朵是不是喜欢他以后,陶灼问发觉有时候张朵似乎对他外好一些,就有意开始拉开距离。
    张朵应该也感受到了,看了陶灼两眼,她很轻地叹了口气,笑起来“行吧,年后见。”
    “年后见。”陶灼摆摆手,走出了画室。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去机场的路上,陶灼的思路晃晃悠悠地想到。
    不管有心无心,其实他也算是拒绝了好几个人吧然而转过来看,他也曾经是被拒绝的那一个。
    每个人都兜兜转转,可能是别人故事里的配角,但终归会拥有自己的故事,做自己真正的主角。
    他胡思乱想地文艺着,司机开着收音机听汽车广播,“肺炎”两个字模模糊糊地又钻进耳朵里,陶灼刚想仔细听听,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干嘛。”陶灼故意坏声坏气儿地接起来,“又要跟我小姑合伙骗我”
    “灼灼啊,”老妈却没跟他说笑,声音像是有点儿迟疑,又做出很无所谓的语气,“你昨天跟那个晴晴吃饭,看她像不像打喷嚏感冒什么的没有吧”
    “感冒”陶灼想了想,“没看出来,问这个干嘛”
    “啊,没事儿。”老妈不知道跟谁嘀咕了几句才又回答陶灼,“这不是什么新冠起来了嘛,你唯唯姐刚才打电话说好像挺厉害的这还,让注点儿意。”
    “肺炎也不是什么大病吧,”陶灼有些茫然,“跟卓晴晴有什么关系”
    “说是武汉先起来的,今天才发新闻,她不是刚从武汉回来,”老妈应该不想在电话里多说,“嗨”了一声,“就这么一说,你早点儿回家吧,早点回来,回来再说”
    老妈的电话这边挂断,那边广播里正好接上一句“人死亡,卫生部提示呢传染性还是很严重的,那我们友情提醒广大司机朋友,注意安全与保暖的同时,也要做好自我防护,佩戴口罩,多多开窗通风”
    陶灼愣了愣,司机从后视镜里与他对视一眼,默默按下了一截车窗。
    冷风“呼”地拍进来,陶灼的眉毛差点被掀飞。
    他手忙脚乱地保护发型,厉岁寒的来电又在这时候弹出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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