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对视。
    换谁突然冒出个鸟儿子来,一时半会都没办法淡定,这鸟儿子叫声还贼难听。
    嘎
    嘎嘎
    苏北黑脸“”
    “神木哪儿去了”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与平常不同,这次声音里带着恐惧惊慌,苏北低头扫了眼自己原始穿着打扮,一瞬间顾不上跟怀里鸟争辩“是不是亲娘”的问题。
    原本那么一大颗扶桑木,突然消失,只要黑齿国没集体眼瞎,肯定会发现,刚刚那声惊呼,估摸着就是有人察觉到异样,他当下给自己变出身遮羞的袍子,搜藏刮肚才想起隐身术来,给自己跟不知什么时候拿自己脑袋当窝的小胖鸟施了法。
    要是此刻不走,等人发现坑底下的自己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洪荒世界,杀人夺宝是常事,神木没了,第一个怀疑的,一定会是自己这个现场嫌疑犯。
    他往脚下托起一阵风,整个人鸿毛般往上飘去。头次使用法术,怪别说体验感属实不错。
    头顶上的肥鸟,脑袋上的黄毛被吹成蒲公英,兴奋地直叫,他真的想喊一句你丫的快别喊了,人家喜鹊喊是报喜,你这乌鸦嗓,是要给你便宜娘报丧吗
    等苏北在处山石堆落稳,巫族铁塔们已经将周围堵得水泄不通,高高低低、错落的假山似的,嗓门比寻常人要大得多,这会儿被恐惧惊怒席卷,争吵咒骂的声音,连带着震得自己耳膜生疼。
    “天降灾祸,神木被盗,老天爷这是要灭我黑齿国啊”
    说话的是个须发净白的老巫,苏北眼熟,但叫不上名儿,这老巫平日里就神神叨叨的,成日气运、灾祸挂在嘴边,族里少有能待见他的,说他老糊涂,避而远之,可如今扶桑木失踪,老巫话语里宛如多了层蛊惑,鼓动那些将信将疑的年轻、垂老的巫。
    “塔森,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妖言惑众,我要向族老告发你”巫群里自然不缺心思坚定的,忍不住出言,想阻止老巫继续击毁人心,他扑着向前,试图以盘蛰壮硕身体将对方就地正法,但场地太乱了,巫挤巫,他根本碰不到老巫,反而撞到一个又一个巫。
    大伙都吊着一颗胆,被突兀袭击波及,立时被怒火烧红了眼,战乱成一团,老巫依旧跪在坑边虔诚忏悔,仿佛身后嘈闹混乱都不重要,嘴里嘟囔有词。
    “气数将近,天灭我族啊”
    苏北忍不住揉了揉耳廓,眉峰凝成一道难填的沟壑,巫人不仅体格壮硕,音嗓也不负众望,比他便宜崽还聒噪。
    他伸手把小胖鸟从头顶摘下来“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会儿子冷静下来,苏北正儿八经打量起手里巴掌大的胖鸟体格委实比寻常新出生幼雏胖点,毛色也水亮,鸟喙是红褐色的、夹杂着未退去的嫩黄,要说有特点吧,就是比其他鸟还多一条腿。
    金毛、红喙、三足
    单就如此形容,娃儿它爹整个洪荒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品种毕竟自盘古眼中孕育而出的金乌,天地间唯后上古妖庭帝俊及圣之人之下第一人的东皇太一。
    不过不知道,他两谁是孩子他亲爹,谁是伯伯或者叔叔。
    “你不会真是我生的吧”回想起那剥离神魂的痛苦,明显的腹坠,可能、也许、大概,自己还真就是娃儿他娘。
    他突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都说古有汤谷扶桑,十日所沐,难不成东皇太一或者帝俊有日的癖好。
    或许趁自己沉睡时,他两路过汤谷,碰到扶桑木倍感亲切,他二人原是在太阳星中孵化而出,里头同有一株扶桑木,虽不及它本体,却也是世间唯二的一株,他两情不自禁,乐不思蜀的自己浇灌一波太阳精华
    无论哪一样,都他娘的蛋疼。
    他盯着因被亲娘禁锢住身体而难受挣扎的小胖鸟,莫名其妙磨了磨后槽牙。
    打是一定打不过的,自己根脚、修为、法宝,样样不如人家,但总归他家种在自己手里,要是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来不及,但还是不过瘾。
    他看了看娃儿,想算了,毕竟是自己忍着痛生出来的下不了手,还是让孩他爹被动死亡吧
    等娃儿会认字说话,他就告诉他,你爹战死了。
    反正他两兄弟,死不死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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