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谕风又跑到大哥的房间里, 发现大哥的房间也没有人这可太巧了这两个人一定是在一起
    他拿着望远镜到阳台上向海面看了看, 没有两个人的影子,又往水上乐园的方向看,也没有两个人的身影。
    奇怪。
    林月昭跑哪儿去了
    褚谕风拿出手机想要给林月昭打电话, 这时看到朋友圈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小点点,他点开一看,第一条就是林月昭和大哥两人穿着白色的汗蒸服, 脸上贴着黑色的面膜自拍的照片。
    妈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两个人看起来还很放松嘛
    照片上的褚寒良贴着黑色的面膜,十分有喜感,严肃的面孔上贴着黑色的面膜,身边的林月昭还嘟着嘴自拍,好像一个爸爸带着女儿出来玩。
    褚谕风拿上手机就去了汗蒸房, 这两个人居然背着他玩不带他
    “砰”地一声,汗蒸房的门被褚谕风推开,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
    里面盘腿坐着打牌的两个人看了看不速之客,又继续打牌。
    你们打牌居然都不叫上我林月昭你没有心
    褚谕风走到两人身边,一屁股坐下, 霸道地说“我也要玩, 带我一个”
    “等会,马上玩完这局的。”林月昭仔细地看着牌,没工夫搭理突然出现的褚谕风。
    哼。
    褚谕风盘腿坐在一边, 看了看林月昭脸上糊着的黑色面膜,“还有没有面膜了,我也要”
    “在那边的盒子里, 自己拿。”林月昭心想,之前他还不是说带那么多化妆品根本就用不完吗,现在想起来用我的了
    褚谕风没有用过这些面膜,倒是经常被亲戚朋友让他从法国回来帮忙代购。
    随便拿出一片黑色的面膜,撕开包装,他单手从里面拎出一张黑色的面膜,看着那个还在滴答着水的黑色面膜皱眉,好恶心的样子。这么黑,不会掉色吧
    质量行不行啊
    嗯这个面膜怎么有两层啊一层白色的,一层黑色的。
    看起来白色的那个更光滑一些。
    褚谕风伸手将两张面膜分开,将黑色的塞回了原来的包装袋,将白色的面膜塑料纸贴在了脸上。
    你们都用黑色的,我就用白色的
    贴好面膜,他学着女生们的手法,拍了拍自己漂亮的脸蛋,满意地走到了两人中间坐下。
    一局刚好打完,林月昭将所有的牌都拢在了一起,准备洗牌,“来吧四哥,一起玩。”
    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将白色塑料珠光膜贴在脸上的褚谕风,塑料纸十分地不服帖,在他的脸上都翘起来了。
    “”
    “看什么看”褚谕风拍了拍自己的脸,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你们贴黑色的,我贴白色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林月昭和褚寒良对视了一眼,那就让褚谕风贴着那张塑料纸吧。
    和两人打牌十分欢乐的褚谕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贴得是塑料纸,而不是面膜,颇有优越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只有褚全和杜玉冰在家中用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不见了踪影。
    躺在床上的褚谕城看着时钟滴答,也不知道吊瓶什么时候打完,渐渐地他感觉有些发困,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几分钟之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起身,拔掉了手上的吊瓶。
    他要去打牌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打牌打牌
    他拿起手机,给林月昭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正在汗蒸房打扑克,“我马上去。”
    林月昭挂掉电话,将扑克牌放下,撑着额头,“二哥来了。”
    垫底的来了。
    过了一会儿,进入汗蒸房的不是褚谕城,而是披着白色汗蒸服的三哥。
    摘下了金色连框眼睛的褚墨之,整个脸上显得白净如古代书生,乍一看还觉得有些陌生。
    一件vc涂层布料的汗蒸服,硬是让褚墨之穿成了飘飘欲仙的感觉,好像他身上的是轻薄的丝绸布料,再加上汗蒸房中的水汽氤氲,好像谪仙下凡。
    “三哥也来了”褚谕风还没将大哥赶走,三哥又来了,他心中有几分的不满,蒸汽房也不大,都挤进来干什么呀
    褚墨之的眼神在林月昭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似乎没有半分异常。
    “嗯。”
    林月昭抬头,刚好对上褚墨之棕色的眸子,他那漂亮又冷漠的眸子,一旦看上,便让人欲罢不能,不想移开眼神,想要一直一直地看着他宝石般的瞳孔。
    “三哥也要一起吗”林月昭主动问。
    褚墨之走过来,坐到了褚谕风的身边,他们是在打牌吗
    “一起吧。”
    “好嘞那我们重新洗牌。”
    褚谕风看到林月昭将所有的牌都放了回去,喂刚刚我来的时候还叫我打完这局的
    三哥来你就这么殷勤你知不知道他对你图谋不轨啊
    “不行”褚谕风按住林月昭的手,“我马上就要赢了打完这局”
    褚墨之淡漠的目光落在了两人交叠的手上,又看向褚谕风和林月昭,两人脸上丝毫没有半分不自然之色,好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肉体接触。
    “那好,那好,打完这局。”林月昭抽回了手,继续打牌。
    正巧在这个时候,汗蒸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敞着汗蒸服上衣的褚谕城大步走了进来,语气兴奋,“我也要打牌”
    褚墨之扫了褚谕城一眼,二哥也来了
    这狐狸精还真是厉害,将家里除了褚全之外的男人都勾引过来了。
    褚谕城走到了林月昭和褚谕风的中间准备坐下,这个时候听见褚谕风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这满员了,去三哥那边”
    说完,褚谕风还向林月昭那边蹭了一蹭,不让褚谕城夹进来。
    褚谕城只能坐到褚谕风和褚墨之的身边。
    褚墨之的目光不经意地从褚谕城敞着的汗蒸服上扫过,“二哥,注意仪容仪表。”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大家都抬起头去看褚谕城,蜜色的胸膛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腰间的带子也没有系上,随着一走一动,衣襟的开口更大,好像他身上不是穿着衣服,而是披了条毛巾。
    褚谕城有些不耐烦地将腰上的带子系上,这里本来就闷热,还要把衣服束得这么紧,多难受。
    不过能找到牌友,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
    “快点开始吧,”褚谕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今天输的人要怎么惩罚还是唱歌跳舞吗太无聊了,换一个吧。”
    林月昭托着下巴,思索道“可是在汗蒸房还能干什么呢。”
    “脱衣服”褚谕城觉得这里超热,谁输了谁脱衣服
    但他的话马上就被大哥、三弟、四弟恶毒的目光怼了回去。
    “二哥,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还有女士。”
    “谕城,要脱你就出去脱吧。”
    “二哥你要是不想玩趁早出去”
    褚谕城心烦意乱,“那你们说,这么闷热的地方还能干什么”
    褚谕风举手提议“那个,输了的人给赢了的人按肩捶背怎么样”嘿嘿嘿,林月昭快来给我揉揉肩膀
    褚寒良没说话,似乎这个建议不是太过分。
    褚谕城没什么意见,“能快点打牌你们随便提条件。”
    林月昭也同意,按摩而已。平时在汗蒸房也有很多人点按摩服务的。
    只有褚墨之似乎不太认可这个规则,男女授受不亲。
    “这”
    褚谕风一摆手,“好了全票通过,就这样了”
    “”
    因为昨天晚上玩过两局扑克牌的褚谕城,现在对扑克牌熟悉了很多,并且新来一个比他还不会打牌的褚墨之,他自信了许多。
    褚谕风第一个出完手中所有的牌,高兴得从地板上跳了起来,白色的面膜塑料纸都被他揭下去扔在了一边,“耶老子赢了老子赢了”
    赢了之后的褚谕风叉腰看着大家剩下的牌。
    林月昭还有三张,大哥三张,二哥四张,三哥六张
    三哥你争点气啊别做最后一个赢过林月昭
    褚谕风捏了一把汗,走到褚墨之的身边,想要指点指点他,谁知榆木脑袋的褚墨之突然一转身,将手中的扑克牌扣了过去,“四弟,非礼勿视。”
    “”行了,褚谕风摆手。
    得,你就准备好给我按摩吧。
    过了一会儿,褚寒良和林月昭同时出完了手中的牌,逃掉了输家的命运。
    褚谕城开始有些紧张了,昨晚这个时候他已经赢了啊他不能输啊
    他握着扑克牌开始颤抖,不能输啊他已经赢过,就不能接受自己失败了
    终于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他出掉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松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跑完了马拉松,躺在地板上大喘气,还好没输。
    身边的褚墨之放下扑克牌,淡定地接受了输掉的事实。
    胜负输赢,人生常态,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没有什么可喜可悲的。
    他走到褚谕风的身边,“四弟去哪里,过来啊。”那恬淡自适的气势,好像一个隐士在使唤自己的书童。
    褚谕风听着三哥的语气,浑身不舒服,明明他是赢家,应该享受输家的服务才对啊
    “来吧。”褚谕风走到了褚墨之的身边,盘腿坐下,反正大家都认识,没什么你推我让的。
    正好他打游戏时间长,肩膀和脖子酸痛,让他按按。
    褚墨之脸上没有半点的尴尬之色,神情自然,愿赌服输,按摩而已,行业不分贵贱。
    林月昭看着三哥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了四哥的汗蒸服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落在了一个穴位上。
    “肩井穴,”褚墨之神情自然,好像一个老中医,边按摩边讲解,“是治疗肩痛和肌肉缠结的典型穴位。”
    那样子好像是在给学生将经络穴位,将在场的其他人当成了听众,一点都不像输了的人在给赢家按摩服务。
    “”褚谕风伸手捂住额头,三哥求你闭嘴吧,你按摩就按摩,为什么废话还要是说那么多。
    “这里是天宗穴,”褚墨之面不改色,继续向下按过去,“这里有酸痛的感觉吗”
    褚谕风被褚墨之问得十分尴尬,按痛了也不好意思说,“没有没有”
    “那就找错位置了,可能还要下移”
    “不是疼疼疼你没错”褚谕风赶紧开口,生怕三哥按错了穴位,有种被当成人体模型的感觉,“三哥你别按了求你了不用您按了”
    他可不想“享受”了
    是褚谕风自己说不用按的。褚墨之没有半点推脱,收回手,回到位置坐好。
    褚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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