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 金发少年的笑容诡异又刺眼, 遮住了半边脸的他, 没有遮住身上半分的气势, 银白色的小刀在他的指尖飞舞, 好似只要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 它们就会再一次成为他所向披靡的武器, 为他收割生命, 不论对手是谁, 只要让他感觉到不满,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哦”
    听到同伴的话, 玛蒙也不再催促, 他漂浮在两个人的头顶,遮挡住了自己的这一小片灯光,在华丽漂亮的地毯上投下了阴影。
    他并没有质疑贝尔的质问是否正确, 似乎相当信任同伴的感官,他低头看着也的确没有否认的山本武, 说道。
    “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会存在被你盯上却能够完好无损的活下来的猎物,山本武。”
    “xixixi,难道不是因为害怕被彭格列那帮老废物责罚嘛”
    贝尔笑着说话, 言辞并不激烈,但是却从里到外透露着嘲讽的气息。
    “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只是看到了钟江友澈的潜力而已。”
    他并不在意贝尔言语中带着讽刺的挤兑,笑着解释道。
    “哦潜力毕竟是三代的后代, 实力应该也在预料之中,比起初代的血脉,他应该还不足够让你忌惮,我可不认为xanx会有看走眼的一天。”玛蒙的声音带着比孩童更加稚嫩的软糯,但是说出的话就没有那么天真了。
    “xixixi,王子对这个可不感兴趣,他不过是猎物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连成为装饰品的资格都不够,王子才会用劣质品来装点自己的王冠。”贝尔脚尖轻点,身姿轻盈的从山本武的上方翻身而过,像一只鸟,落地无声。
    他朝着山本武走过来的方向走去,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他最终的目的地是哪里。
    山本武没有回身看他的背影,两个人背对着背,影子也被带走,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黑发少年抬起头,目光清亮,看着玛蒙,开口回答了他的疑虑。
    “他毫无潜力。”这是他对钟江友澈的评价,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并没有因为对方现在在彭格列的地位与沢田纲吉相似而留下情面。
    金发少年在他话音落地的时候,脚步一顿,回首看向山本武。
    “xixixi,这倒是稀奇。三代的后人居然比沢田纲吉还要废柴么”嘴巴上说着的话,一口气贬低了两个人,但是山本武却知道,这反而是贝尔肯定阿纲的实力的意思。
    “reborn没有道理会愿意教导一个废物才对。”多年的了解,让玛蒙对于那个男人的举动有些深深的疑惑。
    “沢田纲吉在受到教导之前,也是个废柴,不是吗”贝尔没有用前面那句话里面评价钟江友澈的废物两个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和阿纲不一样。”山本武没有对钟江友澈做更多的评价,但是一个照面下来,也足够他产生自己的想法了。
    贝尔和玛蒙没有怀疑过他看人的眼光,也没有质疑他的话语,虽然瓦利亚与彭格列总是针锋相对,吵吵闹闹,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将有着悠久历史的中世纪城堡夷为平地,将高级酒店的顶层全部炸飞,在沢田纲吉还没有正式上位就因为他们的欠债而除了在彭格列打工以外没有别的去处能够偿还这笔款项的哭诉中,将来劝架的各个部门的下属打的人仰马翻,打的彭格列和瓦利亚每每见面就会触动最高级别的警报,重建人员整天都在待命,九代目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拿着新出炉的财政报表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彭格列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丝毫不顾已经无语凝噎的少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泪花。
    但是在外人所不知道的更深的层次中,他们彼此了解,甚至彼此信任。
    玛蒙飘低了身子,来到金发少年的身旁。
    “我已经没有兴趣了。”
    “xixixi,废物的话,也不过是浪费王子的时间而已。”贝尔的指尖还转着刀锋,似乎还没有决定下来究竟要不要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他死了没有任何价值,活着的话,倒是有可能会有点作用吧哈哈哈。”山本武不再多做评价,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贝尔。”玛蒙还不忘抱怨一句,“回去可别忘了向斯库瓦罗要损失费才好,白跑一趟。”
    见贝尔似乎还没有离开的打算,玛蒙看向走廊的尽头,就在那里,是他们这一次的任务目标。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xixixi,就这么白跑一趟,可不是王子的风格。”说完,他朝前走去。
    玛蒙也没有费脑筋的去劝,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做下的决定,根本影响不了这个多年以来都处不来的搭档。
    “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话,reborn就不会默认下他的老师这个责任。”
    他语气淡淡的说,似乎里面的残忍不过是幻觉。
    “你认为在他的价值耗尽之后,终点会是哪里”
    他的嘴巴上说着疑问句,可是身处黑暗世界的他与贝尔,都知道这个答案。
    金发少年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停下了动作。
    他转过身,从来时的道路离开,没有丝毫留恋和。
    “xixixi,说的也是,就让他先发挥自己的作用吧。豆丁,我们走。”
    “说了不要叫我豆丁。”玛蒙抗议道。
    “xixixi,在你长得比王子高之前,都是豆丁。”贝尔才不听他的抗议,笑嘻嘻的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敞开的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夜风吹起窗台上的花瓣,随着他离开的方向,悠悠飘去。
    漆黑的屋子里面,终于迎来了一点微弱的光亮,身上不染血迹,但是那股疼痛却如影随形,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而来。
    玛尔塔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抬起头,看着遮挡住了从门口射进来的光线的身影。
    长到下巴的发尾轻搔着银发少年的脸,来的这个少年没有开灯,他只能借助那点微弱的光芒辨认来人的表情。
    “岚之守护者,你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么”他重重的喘息过后,才轻声一笑,只不过他嘴角的笑意在此时这个场景下却显得那么的突兀。
    “你的忍耐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狱寺隼人开口,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少年满是冷汗的面庞,玛尔塔的嘴唇干裂的出血,面容惨淡,手腕还有腿都在颤抖,却仅在银发少年的手指掐上来的一瞬间闷声哼了一句,就再没有因身体上的疼痛而失态过。
    狱寺的眸光中带着沉思,不得不说,玛尔塔的毅力的确在他的预想之外。
    “你问的我都不知道,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沢田纲吉的所在位置。”
    他咳嗽一声,用力压下了涌上喉咙的液体。
    在他发现狱寺隼人对于他的这句话毫无波动的时候,他诧异的舔了舔嘴角,不过满嘴都是铁锈味道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又一次将流下嘴角的鲜血弄进了嘴巴里,随着他吞咽的动作入了喉,不过即便是知道了,相信他也不会在意。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不需要做多余的事情。”狱寺隼人声色喑哑低沉,像是被放置多年才终于奏响的提琴,警告他不要试图激怒自己。
    玛尔塔刚刚进入惩戒室的时候,还是带着恐惧与慌乱的,可是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适应了,也找回了谈判的理智,只不过他所以为的可以顺利交换的信息,却在最一开始就碰了壁。
    “你就不好奇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么还是说你以为有云雀恭弥的支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玛尔塔知道云雀恭弥的传言,也亲身体验到了他的超高武力值,他甚至知道自己能够保留下这条命,没有被盛怒中的云守打死的原因,无非就是那边已经找到了沢田纲吉的所在之处,所以才会不再浪费时间和他周旋。
    他都知道,对于这帮人的性格还有实力,他都知道。
    正当最好年纪的少年,总是会过于自负,沢田纲吉现在遭遇的一切,又怎么会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他又怎么会留下空隙,让那个人完好无损的回归
    “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咳咳。”他紧紧的盯着狱寺隼人的眼睛,尽管他已经看不到那里面的神采,但在他的想象之中,狱寺隼人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居然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找到他的所在,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云雀恭弥都已经去到他的身边了,可是你却还留在这里,连我主动告诉你的消息你都不愿意听,你真的有把沢田纲吉放在心上吗”
    他的声音并不虚弱,却掩盖不住丝丝颤抖,即便是疼到了极致,他仍旧没有求饶。
    “口口声声的叫喊着十代目,叫嚣的最夸张的你,就这么扔下沢田纲吉不管,这就是你的忠心么狱寺隼人。”
    他并不是在企图挑拨他们内部的关系,而是真真正正的疑问,他以为可以用自己这边有关于沢田纲吉的情报作为交换,让自己能够安全的走出安德森家族,却不料自己放出去真抢实弹居然会没有人接受,狱寺隼人居然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沢田纲吉真的死在那个角落里面吗即便是云雀恭弥赶过去,得到的也可能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了。”
    他勾起一侧的嘴角,脖子已经无力支撑他仰头的动作,他却还是顽强的靠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毅力,观察着狱寺隼人的表情,在看到少年微微用力的下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就在他等着狱寺隼人松口,等待着自己被释放的时候,银发少年站起了身,松开了桎梏在他的下巴上的手,眼神如冰,却更像是在看掸在地上的灰尘,渺小又微不足道。
    “如果你认为你们可以成功的话,那我只能用愚蠢来形容你的举动。”
    两个人视线相对,背光使得狱寺隼人的眼睛里面的情绪没有办法清晰的倒映在玛尔塔的眼中,可是褐发的少年却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感受到了一股耻辱,狱寺隼人云淡风轻的话语比怒不可遏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的巴掌还要让他觉得深受其辱,如果你自认为的敌人,从头到尾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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