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知我知,还有那几个半聋半瞎的道士知道,不是你,那你告诉我呼揭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材料”
    其实如何发现火药一事,也纯属偶然。
    秦寰登基的第二年,上京城郊外,一间残破不堪的道观,伴随一声巨响轰然倒塌,随之而来的是长达半炷香的地动山摇。
    本以为是百年一遇的地龙翻身,却并未波及周边,引得人心惶惶,京畿府衙派兵前去查看,救起了几个因巨响而又聋又瞎的老道,几番审问却得知,那一声巨响,是他们在炼制丹药时,操作不慎丹炉爆炸引起的。
    本是一件小事,却引起了蒋韶的注意,将几个道士连番拷问过后,便得出了一个骇人的方子,当时虞妗与蒋韶还是盟友的关系,也并不有意瞒她。
    况且工部掌在虞妗手里,蒋韶没那么多精通奇淫技巧的人手,二人合力,造出了杀伤性极大的火药,只需一小包,足以将偌大的宅院夷为平地。
    此事瞒的严实,一直只有她和蒋韶所知,负责监造火药的几个匠人,连自己调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因此,能将此事泄露出去的,除了蒋韶,虞妗无法作它想。
    蒋韶脖颈上的刀口开始淌血,他站得笔直,不闪不避,望着虞妗愤怒的双眼,显得额外平静。
    “我也是大燕人,我是大燕的臣子,亦是大燕的百姓,这里也是我的国。”
    就像他哪怕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不曾觊觎过小皇帝屁股底下的皇位,哪怕秦寰虞妗秦宴防他如狼似虎,他也清楚的知道,当他老去,所有权利总归是要还给秦寰的。
    这天下毕竟姓秦。
    虞妗注视着蒋韶古井无波的双眼,像是要从中寻求真相,半响将剑刃从他脖颈上拿下,转身背过他。
    “滚”
    蒋韶儒雅的笑了笑,轻声告退,守在门口的陈放迎上来,瞧见他脖颈处的伤,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相爷”
    躲开陈放的手,蒋韶示意自己无碍,站在御书房门前,远远眺望。
    目光所及之处,天空地面皆是一片雪白,燕宫的庙宇穹顶仿佛在他的脚底下。
    一个姓秦的捧不起来,那便换一个吧,换谁好呢
    一个混淆血脉,一个通敌叛国,还有一个
    实在是令人头疼啊。
    “相爷,冬日里居然还有大雁”陈放突然指向天空。
    蒋韶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抹灰白色划过天际,渐渐消失在他视线中。
    大雁是候鸟,能在冬日里瞧见的大雁,啧
    蒋韶转身看向紧闭的御书房门,他没记错的话,大雁消失的方向是虞妗的桂宫。
    蒋韶才领着陈放走下台阶,便见青黛带着一个灰衣侍从,脚步匆匆的往里走,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青黛屈膝行礼“下官见过相爷,这位是高阳王的侍从,有要事要见太后娘娘,相爷慢走,下官先行一步。”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台阶上走。
    陈放悄声说“应当是摄政王的人动手了。”
    蒋韶脸色难得显露出一丝戾气“不亏是摄政王,对于倾慕他的女子,手段也如此狠辣。”
    青黛撞进御书房,急声说“娘娘,别宫出事儿了。”
    虞妗才回过神来,那个灰衣侍从已经跪了下来“启禀太后娘娘,我家郡主自昨夜突然口吐鲜血,王爷已经连番请过太医,郡主却至今昏迷不醒,王爷听闻娘娘身边有一高人,随派小人来,求太后娘娘施以援手”
    虞妗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秦震就差指名道姓要姜眠秋了,可姜眠秋从不替除她以外的人诊治,他的医术如何,秦震又是从何得知的
    迟疑片刻便道“太医署的太医具是神医圣手,若是他们都无法医治,想来也是没有旁的法子了。”
    那侍从连忙摇头,又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带着哭腔说“听说您身边的姜太医素有神医之称,还望娘娘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替我家郡主医治吧”
    青黛先一步说“大胆太后娘娘想来仁慈,又如何会记恨高阳郡主区区几句小话你的意思岂不是在说娘娘心胸狭窄”
    虞妗摆摆手,又说“真不是哀家不肯,而是姜太医做为军医,随摄政王出征去了,哀家从哪里去给你要人”
    随后便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
    看着那侍从哭哭啼啼,犹如天塌的表情,虞妗隐约明白,秦宴走时让她莫要担心秦昭,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对相爷描述过多,以至于衍生了好多好多邪教
    宴狗子正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以正视听
    晚点还有一章,也可能没有,看我困不困,不困我就写,困我就明天写,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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