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韩妙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
控制公司控制自己的丈夫,也控制女儿。
十八岁时候的褚焉还小,拿她的母亲没有办法,但如今的褚焉,每走一步都在向韩妙发起挑战。
南安曾经见过韩妙一次,只一次她就知道,韩妙是个不好惹的人。
南安有点担忧她“你这样跟你妈对着来,她会不会不高兴”
褚焉放下酒杯,一脸无所谓,“她早就不高兴了,不差这点。”
气氛太沉闷,褚焉很不喜欢,她又开了两罐酒,灌酒的速度快得南安没拦住。
南安看了眼褚焉,她换了个话题。
南安“你之前说的极品怎么样了睡了吗”
褚焉顿了顿,语气诚恳“南安安同学,你真的很黄暴。”
南安仰天翻了个白眼,斜睨着她“作为一个走妖艳贱货路线的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南安很喜欢褚焉的身材,大胸细腰大长腿,五官明艳有攻击性,纵使不化妆也是个张扬的美人。
从前中学时代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每每讲到历史上的祸国妖妃,南安脑子里唯一能对上的脸就是褚焉。
那时候褚焉还未彻底长开,现在这个年岁,明媚更甚。
南安说完,褚焉嘻嘻笑起来“看来你也承认我妖艳贱货的江湖地位,我很满足。”
南安又看她一眼。
眼神凶巴巴的。
意思十分明显,如果她再继续不说正事,南安不排除自己会动手。
于是,褚焉又花了十分钟来阐述,她今天又是如何的偶遇了极品,极品究竟极品到什么地步。
听得南安兴致缺缺。
她跟褚焉认识这么多年,每次都能听到褚焉说遇见个大帅逼,但每一次都要不了三天,褚焉自己就会散了热情。
她都习惯了,甚至还想再开一局,看看褚焉这次热情能不能坚持三天以上。
南安喝了口酒“所以,说了半天,图呢没图你告诉我是个极品你说个”
她顿了下,把即将要出口的脏话收了回去。
怕不过审。
褚焉
婚礼当天有些慌乱,她根本没来得及拍照。
只有鹿笙朋友圈发了一张婚礼当年的大合照,合照里也没霍栩之。
她摊摊手“没有照片。”
“要到联系方式了吗微信电话”
“也没有。”
“”
“你到底靠谱不靠谱”
话说到现在,客厅的地上全是散落的酒瓶,南安已有七分醉意。
她手撑着额头,问“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褚焉撩开鬓边的头发,细白手腕衬着指甲上艳红蔻丹,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她说“自然是把他拿下。”
南安倒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手里的啤酒瓶掉在地上。
她酒品尚可,喝醉了自己找个地方便能睡着。
只是在褚焉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小声地哭了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褚焉也喝多了,她眼睛眨了眨,一双桃花眼里闪着波光。
突然极轻一声叹息。
南安到底是被伤到了。
满地散着啤酒瓶,茶几上还煮着火锅,等着主人来收拾。
褚焉认命地站起来。
等她把地上、桌上,以及摊睡在沙发上的南安收拾好,已经是深夜两点。
窗外万家灯火错落散布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屋里静得只听得见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嗒嗒嗒嗒嗒。
褚焉举起手里的啤酒瓶,遥遥对着窗外灯火,和晦暗不明的月亮。
“敬自由。”
褚焉做了个梦。
梦里,她出现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四角挂满红色幔帐,红色幔帐无风而动,在她上方飞舞。
褚焉穿过无边的红色幔帐,房间中心,一个身穿红色汉服的男人躺在哪,男人身上的对襟领口敞开,露出他光洁无暇的胸口,以及,发达的胸肌。
视线再往下,男人的腹肌被一根红色腰带拦中系住,腰带映衬下,褚焉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清楚地数出了男人身上六块腹肌。
身材好的惊人。
最关键的是,这男人长了张她正在觊觎的脸霍栩之。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褚焉忍不住往前走,她刚踏出两步,躺在床上的霍栩之便开了口。
“你来陪我的吗”
声音依然是那把沉稳又带着共振的声,说话都像大提琴嗡鸣。
褚焉只能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她说“自然是的。”
床上的霍栩之朝她伸出右手,手指修长,冷白的肤色衬着艳红色的衣,又美又媚,跟白天刚刚见过的那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全然不同。
他说“过来。”
褚焉伸出手,搭住他的右手,被他缓缓扯到层层堆叠的幔帐中。
身下是无边的红,身上是霍栩之极致的脸正俯瞰着她。
褚焉心动极了,她果断伸出手,揽住霍栩之脖子,柔柔一笑“我想跟你谈点男女之间的项目了。”
霍栩之看了她一眼,俯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