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叹了一口气,状似无奈地说道,“宇智波君,黑手党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想加入就加入,想退出就退出。”
他酒红色的眸子暗沉下来,“佐助君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呢。”
我有些可惜。
看来森鸥外还是不放心我,想要把哥哥扣在港口黑手党里做底牌。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我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
再说估计哥哥也不会想要去上学的。
他的眼睛,即使现在也依旧在注视着过去,为宇智波一族复仇和作为兄长为我挡下一切危险,才是他想做的事情,上学读书什么的在已经握起了刀刃的哥哥看来,只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知道了。
我这样对森鸥外说。
那么身份证明和入学资格就拜托森先生了。
森鸥外露出了一个商业假笑,“放心好了,宇智波君,我会帮你弄到一个清清白白绝对是正常好孩子的普通身份。”
虽然说我觉得森鸥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实现我的要求,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超出我超能力的解决范围之内。
对了。
说到上学的话,我摸了摸自己眼睛上几乎快要成为固定装饰的绷带,心中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毕竟习惯了透过绷带看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满大街都是骷髅的壮观景象了,取下绷带之后应该就要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了。
不过要上学的话,果然还是要把绷带取下来换成别的东西吧。
不然肯定会因为跟别人不一样而被欺负的,听说在小孩子中间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我的心愿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生,而不是变成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这样的话,眼镜应该也不能带了,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戴眼镜的好像还是少数吧。
就在我为眼睛的遮挡物而苦恼的这几天,森鸥外已经飞快地弄好了全套的身份证明和入学资格,送到了公寓里。
哥哥也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天休假,正好赶上了森鸥外派人送文件袋过来,在我打开文件袋的时候凑了上来跟我一起看。
首先拿到手的是身份证明和过往经历,我把那几张薄薄的纸张抽了出来仔细看了看。
两岁时父母双双在意外车祸中身亡,只留下两个孩子相依为命,因为哥哥年龄也只有九岁,同样是个未成年人,政府判断我们两人并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之后,努力争取了让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收养照顾我们,但是遗憾的是,并没有人有意愿再负担起两个孩子的抚养费用,最后只能无奈地一起送到了福利院。
然后在我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今年,遇见了愿意同时收养我们两人的好心人,才终于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庭,并且把学籍也一起迁到了这里,今年4月就即将入学成为小学生。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哥哥也相当满意地看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之中连接上了一条横杠,上面标注着亲兄弟这几个字。
我摸了摸下巴,翻到了下一页。
嗯,这个好心收养了我们,在法律上成为了我们的父亲的长腿叔叔的名字就是
我沉默了下来,手中的纸张被我握紧的手掌直接捏成了纸屑,白花花地在空中飘荡着。
哥哥和我难得保持了统一的表情。
像是吃到了过期腐烂的臭鱼般嫌弃又恶心,即将作呕的痛苦神情。
嗯,没错。
我和哥哥名义上的养父的照片正明明白白地印在刚才那份资料上。
梳着中分头,一双酒红色的眼睛,嘴角的笑容矜持又得意,甚至带着一点嘲讽,身上是得体的白衬衫和西服。
森、鸥、外。
虽然我刚刚把那份让人眼瞎的资料及时地毁掉了,哥哥可能没有看到,但是可以称得上是过目不忘的我却在刚刚那短短的一瞬间记住了在森鸥外那张人模狗样的证件照旁边写的转移监护权的申请。
本人成熟稳重,温和亲切,风度翩翩,幽默风趣,有着一个十一岁的女儿,因此育儿经验丰富,平日里非常关心儿童教育,注重呵护儿童心理健康,主要从事医疗卫生事业,财力丰厚,有能力同时抚养三个孩子
呕
过于做作,引起不适。
我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份资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