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霍容深不知何时起与姜黛调换了位置。
    姜黛卷发披散, 随意又放纵地散了满满一枕头, 卧室昏黄的暖色床头灯光下,衬得她绯红的脸颊愈发诱人。
    在男人滚烫灼热的视线下, 就像是一颗散发着香气和汁水的水蜜桃, 引诱得他恨不能将其整个囫囵吞进。
    姜黛气喘吁吁, 眼神涣散迷离, 良久才缓过劲儿来,勉强恢复了半清醒的神志。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嘴里本能地重复“太晚了, 我要回家了”
    胳膊下意识动了动,才发现竟被他双臂死死桎梏着。
    她尚且还没忘记自己在亲上去的时候心里立了什么fg。
    差点自己打自己脸
    亲一亲确实不会怀孕, 但什么情况下会怀孕,她再清楚不过了
    姜黛又动了动自己的胳膊,隐隐加了点力气, 声线却还是有点发虚“霍容深, 我说了多陪你十分钟,十分钟已经超过了, 我真的要走了,你起开”
    霍容深仿佛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只是无声地凝着她嫣红的脸,歇了一会儿后, 气息也平复了,他再度俯下身。
    姜黛颤抖着伸手捂住他的嘴, 牢牢地捂紧, 这一次她死都不会再松开了。
    “别闹了你伤得这么重, 不怕伤口发炎吗”
    虽然她语气是凶的,但连自己都感觉到这话里虚弱的成分占了多少。
    霍容深显得并不急躁,眼底还透着笑意,但是他笑得颇有深意,看得姜黛莫名心慌。
    就在她迟疑这只老狐狸精又在打什么算盘玩什么新套路的时候。
    他嘴唇动了动,竟是吻住了她掌心,害她触电一般哆嗦着手抽离。
    “霍容深你,你是不是吃春药了”
    男人不疾不徐地轻吻着她眼睑,温柔得像是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嗓音略显沙哑,幽幽地说“可不是么,你就是我的春药。”
    姜黛推了他一把,但是又不敢太用力。
    主要是他伤口面积很大,就算没有直接碰到伤处,可肌肤纹理都是相连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被强酸腐蚀的痛楚已经是她难以想象的程度了,她不想让霍容深再增加疼痛。
    哪怕他现在像只无赖的巨型犬在耍流氓。
    姜黛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跟他讲道理“霍容深,你别动了,听我说,我今晚先回家,明天再来看你,我又不是走了就不见你了,你别这样了,我们”
    她话音未落,男人就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以吻封缄。
    姜黛可能是混生意圈久了,见多了人,也经多了事儿,她脾气没那么急躁了,遇事喜欢和人理性商议。
    她以为霍容深也是理性的人,把话讲明白,让他相信她明天还会来看他,他应该就不会再这么缠人了吧。
    可事实证明她又错了。
    霍容深真的是疯了,他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理,就想吃了她。
    这第二个吻,竟然见鬼的持续的比上一个更久
    久到姜黛都怀疑自己是睡着了在做梦。
    到了最后她连呼吸都忘了,差点被一口气憋死。
    霍容深总算退了半分,伏在她颈窝,笑着喘息“呼吸,别把自己憋傻了,本来就不聪明。”
    姜黛大脑一片空白,费了老大劲才回过神,屈膝狠狠撞了他一下,反正他受伤的是上半身又不是腿。
    “谁不聪明骂谁呢”
    姜黛瞪着眼睛噘着嘴的样子,让他有一瞬的错觉,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身下的分明还是那个半熟的少女,眉眼散发着妩媚勾魂的气质,但说起话来并没有女人的媚态,不过是个娇俏的孩子罢了。
    霍容深思绪飘远,忘了回答她的质问。
    姜黛愈发恼了,伸手摸索到他腰后拧了一把“你骂我傻,我哪儿傻了”
    霍容深隐隐吃痛,但并不计较,心中只有窃喜。
    不,何止是窃喜。
    吻第一遍,他隐约意识到姜黛应该很久没有和人亲吻了,吻得生涩艰难,简直像是刚和他恋爱的时候。
    吻第二遍,这种意识再次加深,直至完全笃定,她意乱情迷时连呼吸和换气都忘了,可想而知是旷了有多久
    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但发现这个秘密,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因为姜黛和他是一样的,整整两年,她也并没有和别人发生什么故事。
    霍容深介意的并不是这些表象层面的接触,而是因为他了解姜黛,姜黛在感情上是性情中人,想要就会说,喜欢就会表达,她不会掖着藏着。
    整整两年都没有,说明她是真的不想,也没有遇到足够心动的人。
    可是这两年来,他一直都危机感十足,甚至时不时觉得自己被乔津野或梁京澈压了一头。
    大概是因为前夫的名头,好像他本身就低了姜黛一头,而另外两个男人,并没有和姜黛交往过,也不曾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关系就很平等。
    所以他这两年的日子,是真不好过。
    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
    如果早知还能有今日,他愿意尝更苦的日子。
    男人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和甜蜜,沉声道“我傻,我是说我自己傻,因为我是傻子,才会把你弄丢了。”
    姜黛刚有些动容,差点就要鼻酸了,手指却猝不及防碰到自己腰际的皮肤。
    她本能地惊叫了一声,低头往下看,顿时胀红了脸,气得又屈膝给了他一下。
    “你真是流氓”
    姜黛在自己家里匆匆卸妆冲凉就出门了,穿的也是休闲的衣服,白t外面罩了一件牛仔马甲,下面穿的是长裤。
    因为气温不低,马甲也没有扣,就这么随意披着,谁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的马甲敞开着,白t的下摆竟然已经卷起堆到熊以上了
    本来根本不记得刚才接吻过程中的细节,但此刻因为这个发现,她脑补了很多过火的镜头,脸红得像是要爆炸一样。
    霍容深憋着笑,也不辩驳“我好像不是故意的大概是情之所至,自然而然。”
    姜黛气得吼他“自然你个大头鬼起开我要回家”
    男人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立刻把自己的伤口压在她身上,吓得她瞪大眼睛,又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卖惨撒娇“疼,本来就疼得厉害,你要是走了,我怕是要疼死,囡囡,留下陪我。”
    姜黛本身并不是矫情的人。
    此刻卧室里的气氛,地点,还有彼此的情绪,太让人心猿意马了。
    她是个将近二十五岁的成年人,留下来极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她非常清楚。
    倒不是因为矫情,而是因为很多事情她还没理清,不想在这种自己对自己还没有答案的时候,做出任何选择。
    当然,她也可以睡了霍容深,第二天当做无事发生。
    如果仅仅是为了自己愉悦,她还真的可以这样做。
    可是这两年的分离隔阂,对他已经是深刻的伤害了,姜黛真的干不出渣女干的事情,她不忍再伤他一回。
    姜黛忍着脸热,低声开口“不行,你受了伤,绝对不能激烈运动。”
    身上的巨型犬蹭着她锁骨,幽幽吹气,“不激烈的可以么”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姜黛咬牙切齿,“你别想了,我是不会陪你胡闹的。”
    霍容深姿态简直低入了尘埃,是姜黛完全没见过的一面。
    他语气中满是沮丧,还有央求“我开玩笑的,不做,我完全可以忍。而且我伤得突然,你回家也回得突然,我从来都不敢想,家里也没tt了。”
    姜黛“”她脑子里嗡的一下。
    原来他还考虑到了这个
    还好是没有,如果有备无患,她刚才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是不是都已经开始表演了
    姜黛愈发脸热,浑身的血液都烫得快沸腾了。
    这狗男人眼里的不舍还真是缠人,说他现在完全就是个磨人的男妖精一点也不过分。
    男妖精还在继续表演“真的,没有t,什么都做不了,你应该记得我一向不让你吃药,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说到一定能做到,我没有那种心思,真的只是想让你陪陪我,我不想再一个人过夜了。”
    姜黛想骂他又骂不出口。
    他能够坚持最后一层底线,她倒不是不相信。
    但是没有t就什么都做不了这踏马绝对是扯淡
    哪怕离婚两年,她也完全记得以前在这间主卧这张婚床上,他们两个人一起都玩过什么花样,她和霍容深都是看起来正经其实关起门来禽兽不如的体质
    多荒唐的事情都干过。
    姜黛最终还是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头发拔腿就跑。
    她跑得很快,直接冲上自己的超跑发动了就走,连头也没回,真的很怕霍容深再缠上来,她会一时心软留下。
    这一路上霍容深给她发了好多微信语音。
    姜黛都点开听了。
    “绝情。”
    “残忍。”
    “囡囡,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我还受着伤呢。”
    “明晚你几点来看我”
    “是不是骗我的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姜黛,我又开始疼了。”
    “伤口疼,心脏更疼。”
    姜黛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骂,一会儿又特别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换做两年前,她做梦都想象不到连话都懒得多说,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字,字字比金子还金贵的霍容深会变成这样。
    霍容深好像很不安,但她真的没有霍容深以为的那么绝情。
    她也是人。
    而且是女人,比男人更敏感,更容易情动。
    其实在见到赵楚怡那个编剧的时候,她昏倒后醒来,当晚又做了那么长那么清晰的梦,梦到了她和霍容深在另一个世界的关系。
    作为一个女人,她其实有非常强烈的直觉。
    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注定好的。
    她和霍容深,不会轻易结束了。也许漫画的事情能够逐渐得出答案,也可能需要很多年的漫长时间才能得到解答。
    但无论如何,她和霍容深的纠葛是不会结束了。
    所以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她虽然没有十足的心理准备,但也已经有强烈的预兆。
    只是没有完全想好要怎么处理罢了。
    开车这一路,过了晚高峰,路上已经很宽松,不堵了。
    姜黛得以冷静思考。
    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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