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却听身后一声“且慢”,众人诧异回望,却是苏澄澈不顾痛楚快步过来,景若跟在一旁,面色颇讶异,可见她也不知缘故

    不知是因为刚才内伤未愈还是其他,苏澄澈脸色有些苦楚,毫无往日跋扈乖戾之气。她走到鲁一平身前深深一拱手道“鲁掌门,在下还有几句话要问李进,请掌门行个方便”,景若看了她一眼,似惊讶又似明悟

    说罢苏澄澈便保持躬身不起,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态。此时蜀王已插翅难逃,苏澄澈又做楚楚小女子态哀求,鲁一平略一犹豫也就应允了

    苏澄澈抽剑在手,走近几步猛地指向蜀王面门,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蜀王眉头微微蹙起,不明白来人是谁,却也感到剑尖那森然寒气

    苏澄澈较蜀王略低,此时四目相对她却无半分怯意,双眼盯着蜀王仿佛要将目光扎入他身体。半晌苏澄澈几乎咬牙切齿道“我师父王领春是不是你杀的”

    蜀王一怔似在思考,片刻后才困惑的摇摇头道“是刚才的事么”

    “你” 苏澄澈万万没料到他会这么答,一时气滞不知该说什么

    她气愤之余又几分委屈与不甘,师父当日去围堵周丰年,显然是蜀王的意图,但蜀王竟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怎不让她为师父不值。苏澄澈深吸几口气才平静下来道“我师父王领春,是雁荡门掌门莫玄草的师弟,当日便是他去围堵烟霞宫掌门周丰年的”

    周围嘘声四起,除了长老和大弟子外,烟霞宫其余普通弟子多不知道苏澄澈的身份,此时听到她的话,难免生出许多敌意。苏澄澈自然知道自己此刻犯了烟霞宫的大忌,但她此时一心为师父讨个说法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蜀王想了想,有些茫然的摇摇头道“原来是莫玄草的人,不过孤不知王领春是何人,但” 他目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极关键的事儿,却立刻闭口不言。苏澄澈皱眉打量着他,不知为何他死到临头还吞吞吐吐,蜀王却摇摇头像是下定了决心,平静道“算是吧,就是孤的人杀的他”,见苏澄澈目光闪烁显然对这说法存疑,他四下张望一番,指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道“就是他们去杀的,记不清是谁了”

    苏澄澈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真凶已经身死,而蜀王又是这么一副混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心中委屈愤怒,几乎要从眼中迸出火来。师父一生不羁,乃武林中人人称许羡慕的翰林剑,在蜀王眼中却如此不值一提。她剑尖前逼,切齿道“为什么难道他去围堵周掌门不是你授意的么为何要杀他”

    蜀王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嘴角一挑,不屑道“怎么难道孤做事还要跟你解释”,他瞥了鲁一平一眼道“要杀要剐,快点来吧”

    “慢”景若在旁见苏澄澈的样子着实于心不忍,她知道苏澄澈对王领春的一片痴心,此时见她既在蜀王那里碰了钉子,又被烟霞宫冷眼以对,不免要为她争口气。景若向前几步,冷脸对蜀王道“殿下怎么如此说笑,难道要杀要剐由得了你么”

    蜀王听景若如此说,不觉一怔,脸色骤然紧张起来。事已至此,他生死早置之度外,但唯有景若这几句话,让他悚然心惊。他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微眯双眼抬起下巴道“怎么灵台她连死都不能让我痛快死”

    景若镇定一笑道“殿下何必如此颓唐,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没解释清楚,殿下若是不想与苏姑娘说也罢了,到时候回长安再说也不迟”

    “混账东西”蜀王勃然大怒“你这罪奴之后也配威胁本王看来当日本王当日就该继续派兵一路追杀你,而不是相信了阿披奴,以为他的天竺香珠能杀了你”

    景若和落笳闻言不觉讶然,当日她二人在去青城派途中曾遭人追杀,还以为是魔教所为,看来乃是蜀王的手下。而阿披奴竟也是蜀王的人,景若开始甚觉惊讶,稍一思索又觉得情理之中。看来当日在保山几乎身死,也未必是公主之过,恐怕背后还是蜀王的手段,又或者依然是公主所主使,而蜀王只不过事后才知晓

    便在景若与落笳这一出神的片刻,蜀王突然在腰间一抓,竟将腰带扯下一抖,变作一条长绳,手一扬迅捷如电,勒住景若脖子提到身前

    这一变起之猝然,蜀王离景若既近又是完全无预料的出手,莫说落笳没来得及阻止,就是在景若身旁的苏澄澈也束手无策

    蜀王把景若挡在身前,一手拉着绳索,一手扼住她喉咙道“好彩孤做鬼也不孤单,倒多个陪葬的,也不枉这一遭了”

    见景若脸都涨红了,落笳已急得六神无主,蜀王的表情明显已是癫狂,谁知道他会不会激动之下直接捏断景若的脖子,纵使自己剑再快,蜀王只需一用力便可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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