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结交,是否有所图谋。但她却不敢多说,只能斟酌道“不如我改日去找霍姐姐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关于刘将军的线索”
    落笳点点头道“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她话音迟疑,像是欲言又止
    景若素来见她办事利索,见她如此神情,奇道“只是什么你想到了什么”
    落笳苦笑着摇摇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在想,这事和我师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但又想不明白,应该是我多虑了”
    景若疑惑道“你师父的事”
    落笳曾对景若讲过一些自己下山来寻找师父的事情,但当日因着只是初识,只避重就轻讲了大概。此时两人关系亲密不比往常,况且落笳下山以来,所见所闻只觉迷雾重重,也想有一可信之人与自己商量,只略一沉吟,便从下山讲起,到白河镇的假程富,以及马家的变故,都和盘托出。讲完之后,落笳面带歉意道“阿若,只因此事关系重大,又可能牵扯到江湖门派之争,所以当日不曾对你直言”
    景若听的十分专注,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笑道“我自然明白你的用心。”随后又疑惑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们独居昆仑,一向不理江湖事务,为何雁荡门却要与你们做对”
    落笳无奈道“我也不知。我们和雁荡门素无瓜葛,却不知他们为何挑动江湖,污蔑烟霞宫和我师父,更不惜代价,笼络西域各个门派,收为羽翼。他们散布谣言,我们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最担心的,是他们煽动各个门派,与我师父为难。我师父虽然剑法独绝,但向来宅心仁厚,万一有人居心险恶使了什么阴招,我怕我师父会吃亏”
    景若看她焦虑担心,安慰道“你放心,尊师武艺高超,怎么会为小人所制”
    落笳听了这话笑了笑,面上担心之情却无减。这是她自下山以来就一直在忧心的事情,江湖险恶,纵然是师父这般宗师级的人物,若是陷于别人埋好的圈套中,恐怕也难保万无一失
    景若见她神情,又道“世上之人所求不过功名利禄四个字,你师父一山林隐士可有有财有禄与其花大力气算计你师父,还不如来这长安城中打劫一番,恐怕倒是能收获不小”
    落笳听了这话不觉一笑,回忧做喜,玩笑道“不错,虽然是一宫之掌,但我师父素来不爱钱财,衣着朴素。外人看来,他也不过一个穷老头,骑着匹瘦马,真是不起眼的很。虽然有个三不知石,却也是块顽石罢了”
    景若见她不再忧愁,心下甚是欢喜,听了这话又不免好奇道“什么是三不知石”
    落笳笑着解释道“便是烟霞宫的掌门之令,约莫巴掌大小,上面刻着些不知是字是画的东西,一直被当作掌门的象征代代相传。没人知道这石头是哪里来的,也没人知道上面所刻的是什么意思。那石头白如玉坚如铁,不知是什么材质。因着这三个不知道,我们小时候一起取笑,便给这掌门之令取了个三不知石的诨名”
    景若听了也笑道“这名字倒是有意思的很。”
    景若想了想,接着刚才的思绪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有想法了,或许雁荡门之意本不在你们烟霞宫,而是在朝中。只不过要借助烟霞宫之名,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何苏澄澈会在这里”
    落笳沉吟道“这倒也说的通。”她突然想起今日在寺中所见之事,急忙往袖中去摸,幸好那腰牌还在,掏出来递给景若道“我还有一要紧事要对你说,因着雁荡门的事,几乎都给忘了,你且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景若接过来一瞧,是一个鎏金铜鱼符,十分精致,一面刻着“恒”字,另一面刻着“典卫”二字。景若道“这应是恒王府侍从的腰牌,怎么会在你这里”
    落笳将上午之事细细讲出。景若一听便知其中关系甚大,立时起身道“这恐怕是很要紧的事,我同你一起去找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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