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是我的事,你顺其自然就好。”
    他压根没睡着,于歌一慌,撅着屁股往后挪,一直贴上墙壁缩起来,半晌干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好像有点笨。”
    严辞云暗叹一声,侧过身长手一捞,将倔强的小家伙搂进怀里,“墙冷,感冒了别靠着。”
    衣料摩挲的悉悉索索,深夜让情绪极易发酵放大。
    “怎么难过了”严辞云心都皱成一团,借着月色揉于歌的眼皮,上面都快染满湿气,“你不笨,我最喜欢你。”
    谁知道这话像是触动到了对方的神经,于歌嘴角挂着水壶垂下去,死死抿着唇,整个脸皱成一团,湿气顺着睫毛根部一路挂到睫毛尖。
    严辞云顿时失去冷静,手忙脚乱地拍着对方后背哄,压着他后脑勺将他脑袋埋入颈部,“是我太着急了,抱歉。”
    “不是。”于歌把眼泪使劲蹭在严辞云衣襟上,假装那矫情的东西就没出现过。他被哄得越来越委屈,生来少了情感课程,一根筋只想着做些掩盖他是坏男生的事情。
    他笨,只能想到会让人舒服的事情,干脆一边哽咽一边伸手抓住小严,卖力地开始搓,又委屈又努力的样子叫人心软成一整团。
    严辞云忍耐力强,也经不住猫抓似的撩拨,他翻身撑起身子,将作乱的手捉出来,声音喑哑,“乖乖睡觉了,好不好”
    “不好”于歌不答应,挥开手腕继续兢兢业业揉,还不忘直勾勾盯着上方的人,想从他脸上瞧见一些爽快好让心里舒服些。
    低沉的喘息凑在耳边,于歌吸了下鼻子,脆弱时倒是对气味愈发敏感,还挂着水汽的双眼迷离起来,手腕越来越软。
    严辞云想顺着于歌心意,只得绷紧身体任他闹,甚至用干燥的掌心覆上于歌的,教他如何做。不忘隐忍地偏过头,不去看令他口干的唇瓣。
    如愿结束,于歌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难耐地蹭蹭膝盖,软着腰抬着湿哒哒的手往严辞云胳膊外挪。
    严辞云穿上拖鞋取了湿巾,整理完一切又撑回去,端详启唇乱喘的青年。
    “好乖。”略凉的指尖刮了下于歌的鼻子,轻薄的被子挂在严辞云背上,顺着撑着的臂弯拢出气味半封闭的空间,“不伤心了。”
    于歌不断地吞咽,无力地抬眼望着严辞云的瞳仁,晕乎乎地开始数他的下睫毛,无论演练过多少遍,他都无法在对方的气息下保持清醒。
    他视线飘忽,以至于沉沉的一句“看看咬破了没有”传来,他毫不犹豫地启唇,递出早已没了疼痛感的猩红舌尖。
    皂香味浮动,随后对方含住了湿滑的舌尖,唇部碾压摩挲,吮的于歌扬起下巴舌根发麻。就在他逐渐沉沦之时,所有的气息陡然褪去,于歌迷茫地去找寻,一阵悉悉索索,被子彻底拢住两人。
    心跳声是活力澎湃的,也是燥热缱绻的。
    难耐磨蹭的膝盖被轻轻拢住。
    “唔”于歌不敢置信地喘了声,耳边粘腻的水声烫的他理智千疮百孔,吐息像是吹出的一个个泡泡,炸裂在月色中,让其中带着呜咽的喘息四溢。
    “脏”他用最后的理智推拒,发丝不断扫过的触感却让人无处躲藏,只能拼了命喘气从窒息感中寻求生机。
    硬挺、无措而慌乱的。滑热、耐心而包容的。
    开朗的恋爱笨蛋胆小地缩在安全区,像是一颗坚果,无论在泥泞滚过多少圈,内里都是纯粹又不含杂质。而不急不慌的猎人愿意用任何方法敲开它的外壳,最终品尝其中滋味。
    翌日,于歌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床边早已恢复平整,桌面摆放着还在冒热气的豆浆包子。暴雨倾泻后的阳光格外明媚,于歌揉着发酸的肌肉,迷迷糊糊爬起床。
    “走了吗”他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踩着拖鞋逛了一圈,使出他的究极招数站在客厅抖抖鼻尖,已没了严辞云的气息,他确实已经离开。
    “走了也好。”于歌猛地跳入沙发,乱揉自己的的脸。
    昨夜的荒唐烙在记忆里,他瘫成咸鱼望着地板,无法想象大佬吞吐的模样。在他的想象中,严辞云可以掐着烟半阖眼,性感迷离,也可以执起画笔、弹奏乐曲,浪漫沉静,唯独不该抬起下颌滑动喉结,咽下不该咽的东西说一句很甜。
    “我完了。”于歌弓起背,使劲儿用手折磨敲着脑袋,“我还不上了,我永远还不上了”
    “于歌,你好坏。”
    “你蔫坏,你坏的一望无际。”
    维信里严辞云简单说了去向,大概是要去与甲方沟通。
    人家都起的大早工作,于歌也鼓起干劲,洗漱完毕将被洛行之踩过的衣服清洗干净,抹抹手又坐回沙发,找到沈季沉的电话。
    洛行之说原本该被绑架的是沈季沉,那么他拥有的剧情等级是高于委托人的,所以能预知委托人的绑架行为。而委托人又说沈季沉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那极有可能r与委托人在此期间有过沟通,才协助委托人逃离。
    按照这个思路,r曾出现在精神病院也并非不可能。
    接通电话,沈季沉的声音都透露出倦意,似是通宵达旦地工作。
    他先前收到院方那女人逃离的电话,用了些办法竟也无法找到她的去向。被于歌一询问才明白情况,沈季沉压下狂怒叮嘱于歌注意安全。
    而于歌询问一番获取了信息,直接套上衣服前往接近地铁终站的精神病医院。
    开放式病房的病人自由度较高,于歌找到前台,未指出知道委托人逃离的实情,拎着水果从容地询问,“我是病人家属,想探视一下。”
    小护士在电脑上操作一番,狐疑地说,“床铺已经清了呀。”
    “你们家属怎么回事,昨天也有人来问。”
    “昨天”于歌揉揉眉心。沈季沉直接与院方沟通,应该不是他。此外还能有谁
    他胳膊肘撑在柜台上,做出担忧的样子,“她一直没有回家,我很担心。请问昨天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小护士和身边年纪稍长的说了两句,才转回身回忆道“是两个人来问的,要是确认有疑问,可以申请调监控。”
    “两个人”于歌试探地询问,“有一个带眼镜的吗”
    小护士转了下笔,“两个好像都带。”
    于歌浅笑地道谢,提着水果暂时走出医院,站在台阶上拨打邢彦的电话。
    “于歌”
    “你昨天找来医院了你和游弋吗”
    邢彦沉默一阵,键盘的敲击声戛然而止,他话说的含含糊糊,“怎么啦”
    “我找到医院了,护士说有人也来问过,你们怎么找到位置的”
    邢彦明白瞒不过,丧气地挠挠脑袋,“寄信总不会不留痕迹,我昨天使了些手段定了位置,根据寄信时间确定的那所医院,怕你害怕就没告诉你。”
    “害怕你个臭皮蛋。”于歌不满,也未将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对方,“有什么发现吗”
    “我查了病房的监控,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自由活动的区域倒确实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来过,两个人没聊多久。”
    “鬓角发白”
    “嗯,你怎么都知道”邢彦后知后觉,急着追问,“你那里出事了”
    “没,别担心。”于歌连忙安抚下来,又叮嘱邢彦几人不要将他藏在背后,搞小团体出去乱查。
    黑进电脑这种事情,被发现会惹上麻烦。
    “近期别乱出门了,小心点。”
    “嗷,拜。”挂了电话,于歌捏捏眉心,在医院门口整理信息。上午的暖阳已初具攻击性,他缩在影子里踟蹰。
    鬓角发白的男子绝对不是r,那么接下来的线索怎么查他不得不承认,如果r不主动做出更多动作,凭他们的能力很难有所进展。
    报警也只能查出委托人这样的工具人。
    于歌沉吟一声,伸个懒腰眺望远方。除去工作人员,进医院的人皆如泥塑木雕,一个与于泽煜身形相仿的男子是例外。
    “哎呦”于歌眼睛一亮,先前的垂头丧气一扫而光,小跑着过去,“孟哥”
    孟钧受过多年训练,早在于歌瞧过来时就发现了他。待于歌跑至面前,孟钧先是笑的阳光,乘对方不注意忽地抬手擒过去,想将于歌的手反扭到背后。
    于歌哪里猜不到这走向,全凭着反应力避开一击,又抬起腿想绊倒孟钧。
    两个人嘻嘻哈哈打了一会儿,孟钧是刑警,压了几分力道才和于歌打的平手。
    “孟哥来这儿执行任务我哥呢”于歌喘吁吁搭上他背。
    他和孟钧认识还是通过的于泽煜,两人一个高等院校出来的,关系很铁。孟钧时不时帮忙捎点东西,又教过于歌防身术,关系逐渐就熟络起来。
    只是刑警忙的神龙不见尾,于泽煜都鲜少出现,更别说孟钧。
    孟钧扬扬下巴对着医院,“你哥在忙别的,这片辖区有些事儿,多了不好透露,有空聊啊。”
    “好。”于歌哥俩好地肘击他一下,“注意安全啊,嫂子在家等你呢。”
    “行,你也注意点。”
    孟钧步履矫健,穿着便衣都带着凛然正气,同样胸脯横阔十分健壮,是个严肃阳刚的男人。
    “胳膊怎么这么酸呢。”于歌转着胳膊,慢悠悠往地铁口走。下午还得接江诗盈,昨天的困倦还没消,与其现在因为理不清思路惶惶不安,倒不如好好休息去。
    穿书,r,这世界可真够乱的。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 、唐鲤汤里没有糖、苏堰鱼、君邪、顾言笙、婉free、啦啦啦
    更晚了,但今日还有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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