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一番折腾, 早就过了以往就寝的时间, 一阵倦意袭来,温墨白趴在适予舒适的胸膛上直想就这样睡过去,但也只眯瞪了一瞬后就挣扎着起身为带适予去清洗。温墨白本想直接将适予抱过去,毕竟听说身处下位的那人要更辛苦些,却不料刚一动作, 自己那略显疲倦的神情就被适予看了去。
    “主人,属下手已经好了,让属下服侍您洗漱吧。”
    “嗯哎”
    温墨白刚想习惯性地随口应下, 就感觉身旁的适予伸手揽过自己的双臂和腿弯, 一下子将自己抱起向外面走去。
    “唉你, 你”
    “主人,属下怎么了”
    温墨白下意识地去搂适予的脖颈,一下子两人彻底贴在了一起,温墨白那句你放我下来的话就没能说得出口。
    唔这样子被适予抱着似乎还挺舒服
    只是他同时心里还有几分郁闷,之前从来都是只有自己抱着他的份, 怎么如今人吃到手了, 本该由自己照顾适予的, 怎么反倒是叫他来抱着自己了
    “没没什么”
    “主人,若是您累的话,明天也”
    “我、不、累”
    适予眨眨眼, 依旧劝道
    “可是主人您”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墨白伸手惩罚性地去拧适予的耳朵,却不料适予不喊疼也不躲,只是有些委屈地看着自己,
    “是属下知错。”
    结果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温墨白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跪在床前低头看着自己的适予,带着些迷离的倦意,伸手就将人整个揽在了怀里,结果却反而被适予轻轻抱着坐起了身,
    “主人,饭已经做好了,您用些吧。”
    “嗯,好嗯你怎么又做饭去了我不是说了你手还没好之前先不用做这些”
    “属下属下挑了些不伤手的饭菜,属下没有伤着自己,您看,”
    说着,适予就将两只手腕举到了温墨白眼前,只见那上面缠着的白纱边缘沾了些油烟微微发黄,确是没有一丝血迹了。
    温墨白微微放下了心来,却还是皱了皱眉,
    “午饭我来做。”
    “主人,属下可以的”
    “没得商量”
    “是”
    温墨坐在餐桌前,看着盘子里的菜忽然就十分心疼,早餐还是适予之前常做的蛋饼和米粥,只见那煎的蛋饼并不似以前那般是规整的圆形,而是被铲子戳的烂兮兮的,有不少地方甚至都有些焦了;再尝那米粥,虽然温墨白这个对味道不太敏感的人尝不出那细微的火候变化,但是入口还是能明显感受到水放多了但也并不算难喝就是了。
    适予坐在桌子对面低着头不敢看温墨白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小声地说道
    “主人这个点饭馆都还没开门,您将就着吃些属下手艺生疏,请您责罚”
    温墨白叹了一口气,这人怕是连个盛了水的碗都拿不稳,见自己早上累的睡过了头便不想惊扰到自己,悄悄去用那双还不太灵活的手给自己做饭了。
    不过他这个动不动就请罚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过来
    “过来,罚你坐着不许动。”
    “是。”
    “张嘴。”
    待温墨白喂饱了两个人,便说什么也不让适予收拾剩下的碗筷,只是待他清洗完将碗筷收进厨房的时候却愣住了,只见锅里还盖着近半锅的粥,温墨白有些纳闷,适予向来都对两人的饭量算的很准的,从没出现过这种多出这么多来的情况。
    然而温墨白想起那稍微有些稀的粥就明白了过来,适予现在连碗都端不稳只怕这碗粥是他一直水多了加米米多了加水做出来的吧再看煎锅旁边的盘子里堆了两张烂的不成样子的蛋饼,温墨白一时间好奇,夹了一块放在嘴里一尝好咸
    适予现在连盐罐都拿不稳了么唉还是让自己再宠他几天好了。
    温墨白勉强咽了下去,正要出门把那些失败品倒掉,转头却看见适予无措地站在门口,眼中仅是慌乱。
    “怎么了”
    只见适予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双眼有些无法聚焦,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
    “属下厨艺不精请主人责罚”
    适予是想起了之前被三皇子罚过的那次,也是因为自己烧的饭菜不合主人的胃口,便被罚十指插上刑针去膳房学了十天的厨艺,钢针从指尖整根嵌入本就是钻心的痛,更别提还要用插着针的手去学厨,其中又免不了要切些生姜葱蒜,那汁液流进伤口里便又是一种折磨。
    适予心里清楚如今自己这位主人,温墨白,是不会这样罚自己的,也不会生气,甚至还会过来宽慰自己,顺便承下了那本该由自己做好的活计。
    然而适予看着温墨白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嘴里还嚼着自己做的那难吃的不行的饭菜,竟还是忍不住害怕了起来。
    那场刑罚,实在给他留下了太多的阴影。
    温墨白察觉出适予的状态明显不对,看他那空洞的双眼,似乎并不是因为如今的什么事情,反而像是陷在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这是怎么了
    温墨白连忙上前,正要把适予抱在怀里,却发现他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做饭没做好手指温墨白慢慢想起了那似乎已经很久远的事情,那时自己刚认识适予,那时自己还在想着怎么从他嘴里套话那时自己正吃着适予给自己做的第一顿饭。
    他竟然到现在还没迈过那道坎吗那得是多重的刑罚啊
    虽然温墨白知道那是多惨烈的刑罚,但他终究是没有个概念,针刑、鞭刑、药刑等等,在他脑海中只有很疼两个字的形容词然而这些适予却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温墨白想了片刻,拿起手中盘子里正准备倒掉的蛋饼,递到适予嘴边,轻轻一笑道
    “是该罚,罚你把自己做的这个吃了。”
    只见适予怔愣了片刻,便张开了嘴将主人手中的蛋饼吞了下去,只眼中起了一层水雾,嚼着食物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主人”
    “怎么了”
    “能不能能不能不罚”
    然而他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毫不反抗地张嘴去咬温墨白手里的第二块,只眼中的水雾有多了几分。
    “好好,不罚我不应该罚你”
    温墨白一把将适予抱在怀里。适予之前实在是受过太多的伤了啊还好,还好他现在跟了自己这样我还可以小心呵护起那伤口,不再让它们发痛。
    “你是影卫啊,本就不该学什么做菜的,又如何应该为了这个受罚”
    适予一下子被温墨白抱在怀里,一下子仿佛所有的感情都找到了释放的去处,伸手就抓住了温墨白的衣袍,头埋在主人的肩膀处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似乎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以前究竟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当时受刑是还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却半是委屈半是感动地眼泪流个不停。
    全都因为如今正抱着自己柔声安慰的这人,在不知不觉间接纳了自己全部的脆弱,包容了自己全部的软弱,之前那被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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