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从屋顶中破的一个豁口如水般泻下,却被厚重的雾霭挡住所有的光辉,雾霭团团拢聚着,将屋内所有的一切都困住。
    视线之处全是迷茫的白色,可这些雾气沉沉,没有任何的湿润感。
    木音稍微思索下,她抬手,庞大的寒意从她的身上倏然泄出,如水蛇般灵活地窜向周围,不一会儿,片片的雪花充斥满整个空间,强势地驱除了所有的雾气。
    她的个性是雪狐,这种个性极其罕见,可她却不常用。
    可以看清了,这里是一座空荡陈旧的寺庙。
    寺庙显然已有一段岁月,屋梁梁顶边边角角之间结满了细密的蜘蛛网,蛛网上还有着些虫子的尸体,正微弱地挣扎着。因刚才的震动,梁上积着的厚厚的灰尘如雨点簌簌掉下,肮脏的灰色混在了白色的雪间,明显惹眼。
    寺庙的墙壁大面积都是烧焦后的灰黄,墙壁上像是被人凿出几个洞,深夜的风呼呼地从那几个洞中刮进屋内。
    这本应是一座观音庙,可庙宇室内正前端只供着一座善财童子塑像,不见观世音,正中央只剩下莲花底座,看上去跟未竣工一般。
    可案前的香炉中插满了被烧剩下细长灰黑的香杆子,细细白色雪花黏在上面,因为雪花的重量,吧嗒一声,香杆子连续地断了。
    这座庙有人上过香,观世音的雕塑却不见了,宛如有贪婪的小偷翻入将雕塑偷走般。
    木音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喷嚏。
    好冷。
    她讨厌她的个性,放完雪后,周围的温度都骤然降低,偏偏她又适应不了过于寒冷的天气。
    木音的瞳孔骤然睁大,她看到了空荡荡的莲花底座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背对着她,其穿着轻薄的红色的纱衣,勾勒其完美的躯体线条。借着从屋顶豁口闯进来的清光,木音能看见女子红纱下面曼妙的酮体,细腻的肌肤,那是副能让所有的男人都看直了眼的完美身体。
    女子调正了姿态,她转过身来,正经盘着腿坐好,也看清了她的脸。
    要用怎样的语言去描述女子的美丽,无论是从骨相还是皮相,女子的脸都无可挑剔,她美得惊心动魄,却又显得咄咄逼人。现在,一双桃花眼眸光冷冷,带着怨毒的恨意看着木音。
    “红萝”
    近乎是呻吟般,木音喊出了女子的名字。
    木音怒吼着,骤然拔出腰间的长剑,以着雷霆之姿一跃而起,剑光快如闪电,利落地刺进女子的眉心。
    刺进去了
    红色鲜血从女子的眉心中流下,如河流在美丽的脸上蜿蜒而下,有种诡丽美感。可女子神情依旧不变,不,她在抬眼看着木音时,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讥诮冰冷的笑意,像是报仇雪恨后的快意。
    她慢慢地垂下头,木音不敢掉以轻心,握着剑的手又继续用力,继续将长剑往她的眉心中推去。剑刺入眉间,听到了骨头裂开清脆的声响,让人牙酸。
    奇异的,女子又抬头了。
    木音的瞳孔瞬间睁大,她面部褪去血色,惊惧地看着那张脸蛋。
    不同于刚才,那是一张属于少女脸庞,眉目间与她有几分的相似。她看着木音,神情可怜,嘴唇缓缓地动着,艰难地吐出话语。
    妈妈。
    不
    木音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涔涔,打湿她的鬓角边发。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猛地跳下床,赤着双脚跑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她身上撑着落地窗上,阳光的温度慢慢抚平她慌乱的情绪,她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和。
    是梦啊。
    木音坐回床上,手撑在额头整理着思绪,原来是在做噩梦。
    可是,那声微弱的怯怯的声音,似乎仍回荡在耳边,木音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梳洗完毕后,木音戴着蓝牙耳机坐在餐桌前一边享用着早餐,一边听着今日的晨间新闻。她没有了刚刚睡醒慌乱又狼狈的模样,神情平和,妆容恰当,如一把未出鞘的刀。
    她的第二任丈夫赤司征臣已经早早出去工作,而她吃完早餐后,将要赶往机场坐上飞机横跨太平洋前往加拿大参加一个会议,将在一群固执的外国人中掠夺资源。
    豪门太太并不好当,赤司征臣娶木音并不是让她当一个花瓶。更多的时候,她是赤司征臣的贴身秘书,是赤司征臣可靠的部下,是赤司征臣强大的保镖,是赤司征臣一把暗刃。所有赤司征臣不好出面的事情,她负责搞定,杀伐之间不见血。
    脸上还带着点水珠的清俊少年走了进来,他微微朝着木音颔首致意“早上好,阿姨。”
    “早上好,征十郎。”
    这是她的继子,赤司征十郎。
    木音从职业英雄的行业中退役后,她进入了赤司财阀工作,在她没嫁入赤司家时,她曾见过赤司征十郎。那个孩子谦逊内敛,对人也很礼貌。双眼也是温柔的蔷薇色,不像现在这样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异瞳。
    现在,坐在长餐桌另一端的赤司征十郎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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