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修斯之所以如此恼怒,是因为他在角斗士的身上又察觉到了那股侵略性的气息。而且这次分外清晰。
    亚修斯的心弦再次被拨动,这种感觉陌生又危险,这让他非常燥怒。
    可怜冠军刚才还被涅罗安修理得满地打滚,现在又莫名其妙被亚修斯钳住手腕。恐惧和不甘心的恼怒像辣油塞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
    卢修斯同样惊恐,但更多还是心疼。自己的摇钱树冠军不是战残在竞技场黄沙上,而是在这样的场合折损,实在太不值当。
    他拼命用眼神向亚力克求救,可亚力克也愣在原地,他在亚修斯身边快五年了,从来没见他淡漠从容的主人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黑发奴隶像座没有用的生锈青铜像,卢修斯在心里暗啐一口,奴隶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安静的休息室里,冠军被钳着的腕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徘徊在被折断的边缘。
    卢修斯心里着急,惊慌中扑跪到地上,向亚修斯磕头,嘴里不停叨念他们来时发生的事情和遇见的人。
    倒叙着说了没多久,就轮到涅罗安和布鲁图斯。
    银发将军注意力忽然被吸引“你们见过布鲁图斯和他的奴隶那奴隶是不是”
    亚修斯本想说俊美,可他一想到那个时刻透着股玩世不恭的奴隶,心里就免不了恼怒“那奴隶是不是很高,有着茶色的眼瞳和深褐色的发色”
    有类似特点的人在罗马实在太多,但卢修斯依旧认定亚修斯说的就是涅罗安。
    他不住点头,给亚修斯详细的描述涅罗安的外貌特征,以及他们和涅罗安发生的冲突。
    是他,又是他。
    亚修斯美丽的脸庞上附上了寒霜,每次侵略气息的出现,都和这个男奴有关。亚修斯想不通这气息究竟是什么,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奴隶会让他如此心烦意乱。
    银发将军松开冠军角斗士的手,愤怒疑惑和燥乱在他脸上变化不定,最后混杂到一起,成了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卢修斯和他的冠军在银发将军强大可怖的气场下瑟瑟发抖。
    向来不太相信鬼神的主仆两人,此时在心里不断不断祈祷,祈求神明的庇佑,他们回去后一定虔心奉上最好的贡品。
    罗马的神灵可能被主仆俩的贿赂打动。休息室外的宴会场忽然传来骚动。亚修斯听到骚动,冷笑着甩下卢修斯和他的冠军起身去宴会场,亚力克跟在身后。
    休息室门被关上,房间里两个男人才长长呼出口气,瘫坐在地上。此时他们已经汗湿重衣。怎么也想不通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将军,更想不通看起来平和美丽的将军竟然气场如此可怕。
    银发死号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亚修斯快步来到喧闹最集中的地方,在豪华宅邸大门口,围着圈与会来宾组成的人墙,他们发现到来的亚修斯,纷纷让出了条道来。
    亚修斯穿过人群,人墙里还围着层,原本用来看家护院的私人卫兵,正提着长矛指向门外一对夫妇。
    丈夫穿着紫红镶边的白色托加,黑丝线绣着的猎鹰家徽代表了他古老贵族的身份,无论是举止还是着装都得体大方,唯有不足的地方是他眼球突出面容凹陷,神情枯槁。
    挽着他手的妻子着装上却有些浮夸,她带着顶很高的金黄卷发,像是在头上顶了座灯塔。眉宇用黑色碳粉笔描的很深,嘴唇涂了鲜艳到夸张的朱红唇粉,不像是来与会的贵妇,倒像是在戏台上即将要开始夸张表演的戏子。
    可再定睛一看,妻子竟然也是个男人。他比女人有着更宽大的骨架,以及就算带了条丝绸布也遮不住的喉结
    “将军将军你还记得我吗”奇怪夫妻里的丈夫见到亚修斯,激动扑上前想求助,但被卫兵的长矛拦下。
    “阿瑞德”亚修斯认出男人,这是他上次出征时的后勤官。
    可他最后一次同男人分别时,这个细心又踏实的男人还有着双神采飞扬的浅绿色眸子,怎么半年多不见,就变成了这样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亚修斯挥退卫兵,把阿瑞德和他身边的奇怪妻子放进来。
    这举动被站在旁边的亚力克拦住“主人,您最好别那么做。”
    “为什么”
    “因为,阿瑞德大人的妻子是个男人。”亚力克仔细斟酌着语句。他知道这点亚修斯主人不可能看不出来,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还要放他们进来。
    罗马男人并不排斥从男性的身体里得到欢愉,但被动的人必须是奴隶,或者比奴隶阶级更低的人。罗马人是无法接受男性和男性结成神圣婚姻的。
    可眼前这位阿瑞德大人,不知道执着些什么,偏要同一个希腊人结婚。
    他身边的男人叫做雅各布,不是奴隶,是希腊自由人。
    阿瑞德出生于建筑世家,罗马有一半公共设施和豪宅都出自于他们家族之手。
    在上次做满亚修斯军队后勤官的任期后,阿瑞德被他家族的人送去希腊著名建筑师那里拜师学艺。雅各布是他的师兄,也是建筑师的养子。
    后来建筑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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