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五十只鬼。根据细数,往这个方向而来的鬼一共有六十八只。
    鬼是不被允许群居的生物,因此,这么大规模的鬼之潮前所未有。
    一行人躲藏在紫藤村之中,依靠着周围的紫藤花来阻止恶鬼们的前进。但是之前这个村子已经被袭击过一次,周围有很多漏洞。于是在某些角落里,偷偷溜进来的鬼差点就得了手。
    “不应该他们应该会厌恶紫藤花的气息而不敢靠近才对”炼狱杏寿郎思考着,“除非他们想到了什么办法来阻止自己去呼吸空气。”
    人不呼吸空气就会死,但是鬼呢怕是不会吧。
    “先不要轻举妄动,有鬼进入的话就杀死他们。”富冈义勇看向那庞大的鬼之潮,心中已经有了某些打量。“不要觉得自己很厉害就出去逞能,无谓的牺牲并不是主公大人愿意看到的。”
    隐部队集中在一个房间里。除非鬼被杀死或是太阳升起,否则他们都不会离开这里。
    隐部队的成员,都是没有才能无法成为剑士的人。一旦碰上鬼,他们必死无疑。
    正是因为这层原因,每当他们在夜间从事工作的时候,附近总会有剑士在,从而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
    后藤擦了擦脸上的汗,只觉得自己将会再一次小命不保。
    简直是太糟糕了感觉每一次都会遇上危险的事情后藤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天生的霉运体质了,否则怎么可能次次参与战后处理工作都会遇上鬼呢
    他在手心画了几个福字,然后大口吞下。或许是他的紧张情绪感染了边上的人,于是便出现了大堆人吞咽福字的场景。
    缘一手心下芒铃的尸体已经完完全全冷掉了。对方所残留着的最后温度,已经在春夜里被风与空气吸收殆尽。
    曾几何时,他也见证过这样的死亡。
    不止一次的。
    每一次看见这些人因为鬼而死,他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会怦怦直跳。
    生气地跳跃着。
    他好愤怒。
    他总是在想,为什么我每次都无法拯救这些人都生命
    一个人想要拯救他人,时机与实力都是不可缺少的。
    富冈义勇想。
    他是柱,他很强,强大到可以杀死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之月。可是他也很弱,他没办法在鬼杀死一个人之前赶到,然后从鬼口中救下某个人的命。
    上一个村庄的事情是舍友。
    紫藤村的事情也是这样。
    如果他能早来半天的话如果他能早来那半个小时的话,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呢
    人们常说只要通过努力,梦想的东西都会实现。
    富冈义勇为了成为柱,摒弃自己的感情,日以继夜地修炼。
    成为了柱,就代表他的强大已经得到了许多人是认可。
    这样一来,是不是可以救下更多的人呢
    这就是他的梦想啊
    可是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
    来不及的样子。
    因为自己当时被锖兔所救活了下来,而救了他命的锖兔而因此死去了。
    因为自己当时第二天就要成亲的姐姐被鬼杀死了,而徒留他一个人活在世界上。
    要么是自己力不从心,要么就是总是碰不到时机。
    富冈义勇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而后,他便开始运转属于自己的水之呼吸。
    呼吸声越来越大,而下一秒,他纵身而出。
    “你好你是不是上次出现在花柱身边的那个孩子”后藤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自己的紧张之情,然后鼓起勇气和边上的小孩子打了个招呼。作为一个精神状态尚且健康的成年人,他还是有记得对方的脸的。
    上一次,在将花柱的尸体带回鬼杀队的时候,后藤就在边上看见过这个不做声的小孩。他当时就有一些熟悉感,但始终是想不起来。而现在的再度碰面,让这份熟悉感加重了。
    缘一抬起头,苍白的侧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
    一个咿呀的叫唤声,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后藤再度紧张了起来。他谨慎地睁大眼睛,于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刚才那个声音,竟是由被他们认定早已身亡的紫藤家的当家,紫藤红花夜发出的。
    “你还好吗”距离他最近的那个隐跑过去,蹲下,握住了对方的手。
    紫藤红花夜的眼皮几乎睁不开,他闭着眼睛,骨折的手不顾疼痛四处挥动着。
    “”
    他在说话。
    在说什么呢
    女性的隐靠近了一些。
    因为她觉得对方可能是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但是随即而爆发出的一声吼叫,差点令她震耳欲聋。
    紫藤红花夜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凝聚在那个喊声里面。
    他说“日轮哥哥”
    紫藤日轮,死于十七年之前。
    女性的隐简直被他这撕心裂肺的吼叫给吓到了,但是她又惊讶地发现,对方还有活下去。
    只要他们施以援救的话。
    负责医护的隐跑上前来,用随身携带的小剪子剪开了对方心窝处的衣物。一个已经被血浸得黏嗒嗒的花布物件卷着某样东西滚落到地面上。
    被切碎的花布像是粉末一样散落在地面上,而一根粗糙的竖笛则“哗”地一下掉在地面上。
    木质的竖笛被切成了两半。
    看起来是它抵抗了本该杀死紫藤红花夜的那个致命攻击。
    在隐对紫藤红花夜施以援救的时候,缘一慢慢地走过去。
    他有些头晕目眩。
    当他看见那个印着梅花的粉色布袋和那根断成两截的笛子以后。
    头好痛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复苏。
    紫藤红花夜微弱的喘息声里面夹杂着一些哭声,一些稀碎的语言。
    他明明是个成年人,哭起来却像个没有一丁点主见的小孩子。
    “哥哥求求你请你”他不时发出一些音节错乱的字词来。
    挪过身子去的缘一,被红花夜抓住了手。
    “请助他们一臂之力”他的哭泣之声不绝如缕,让缘一头痛难忍。
    紫藤红花夜。
    弟弟。
    梅花布袋。
    笛子。
    红花夜。
    「红花夜。」
    紫藤红花夜正在发呆,突然间听见了属于自家兄长的声音。比他年长七岁的兄长,红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散乱在背后,额角上的红色火焰斑纹衬出一股鬼魅却热烈的气质来。
    “我在”红花夜大声喊道。
    紫藤日轮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红色的羽织和所配日轮刀敲打着,发出温柔的摩擦之声来。
    红花夜以一种近似仰慕的心情去望自己那位面无表情的兄长,从对方微微有些变动的嘴角里面感受到了一丝属于对方的悲伤。
    紫藤日轮伸出手,一根削得不成样的圆滚滚的笛子正横躺在他的手心中央。
    红花夜疑惑地歪了歪头。
    日轮说“送给你。”
    红花夜不会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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