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他大意了。
    这样的警铃在欧尔麦特的脑中疯狂响起, 目前只有他与夜眼知道冢内真的存在, 但她也许已经猜到了一星半点。
    要是让她知道冢内真的事情, 那后者就危险了。
    说来惭愧, 除了每时每刻的监视以外, 他确实无法确保这孩子会一直待在他的眼皮下。
    更不用说, 她背后还有大量的人力。
    他得现在就打消她的想法。
    “我可是英雄, 如果我有方法的话, 不会拖延时间。”欧尔麦特浑身都紧绷起来, 决定让焦点回去她身上,“而且少转移话题, 我们是在说你的行为。”
    “是吗, 但我没有杀她喔。”她听到了,但看上去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摊手让他看她身上的绷带, 一脸无辜地说道,“你看, 我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去动手吧。”
    “那么,你有参与她的死,对吧。”他用审问的语气说随即意识到这也是一个陷阱,如果他表现得太过不在意, 那她也许就会判断他得到外援。他语气不悦,“不要告诉我,你觉得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我的想法暂且不论,反正那不重要。”她抬眼看着他, 反问道,“先说你的你到底哪里不满意呢背后的凶手落网、事件解决、功劳归你,难道这有哪里不好吗”
    “”欧尔麦特顿时死死地抿紧嘴唇。
    他感觉到侮辱。
    这个小女孩,把他当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我就得纠正你。”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带着不愉快的教育意味,“英雄,不仅仅为那种东西而战你觉得为什么大家都想当英雄”
    “因为名为英雄的这份职业被政府的厚生省直接承认与保护着。”她看着他说道,“不仅福利好、报酬优厚,还经常被他人注目,就是上电视拍广告都不在话下,出门就受人尊敬祟拜。”
    欧尔麦特顿了一下。
    他不否认“英雄”是一份很好的职业,也不否认许多人都是冲著名利而来。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更多比如说,正义、与救人之心。他说,“那是正面的理想,保护大家、也被大家支持。”
    “我没有说想当英雄不是理想。”她嗤了一声,语气平淡,“想要得到优渥的待遇与金钱,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出风头、成为大家的焦点,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事实上,这是每一个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基本没有人能拒绝同时得到正当性、金钱、自尊、与社会地位的想法。
    她的眼睛很平静,就像阴影下的幽泉,“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既像尖锐的讽刺,又像一句单纯的疑惑。
    “这些,明明全都是私欲吧,为什么偏要把它说成大义呢”
    偏离了。
    他们的话题,完全偏离了。
    “我不否认,英雄中也有光为利益而来的人。”欧尔麦特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她的批判在侮辱英雄,但另一面他的内心在庆幸着她没有追问他“得知真相的手段”是什么,他翻来想去的想了一会,才说,“但至少他们工作的性质上是在拯救他人,而且没有犯法。”
    “我也没有。”她随即说道,意有所指地强调,“我们,也没有。”
    “你们怎么可能没”他不相信的说,但说到一半,才想起港口fia确实拿着“异能开业证”,尽管他觉得他们在借此胡作非为。
    夜眼不支持他。
    异能特务科也不支持他。
    因为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手持“异能开业证”的港口fia跟英雄拥有同等的权力就是自由地使用异能力来做工作上需要的事情,哪怕是对他人使用。
    “你应该知难而退,欧尔麦特。”歌川谣说,像看透了他的想法。
    “如果知难而退,就不是英雄了。”欧尔麦特瞪着她,明显刚才的教育没有任何效果,他甚至反过来被她质疑。
    “无谓地把精力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忽视了其他罪恶,同样也不是英雄。”她淡淡地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可是很多人需要救助喔。”
    “你在劝我放弃横滨。”他说。
    “我是在劝你把精力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英雄。”她假笑了一声,带着冷意的称呼意味着身分的强调他跟她不再是过家家的亲人关系,而是纯粹的敌人。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想必会为她眼中的冰冷而感到触目惊心。
    “如果此刻我是英雄,你又是在以什么身分说话”欧尔麦特冷冷地问“立海大附中的学生我的被监护者还是说港口fia的成员”
    最后一句的语气非常低沉。
    就像是随时准备好迎接一场战斗的雄狮一样,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病房的空气一下子变得非常僵凍,虽说本来也好不到哪里,但至少没有到这种半揭开天窗对话、却得不到任何共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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