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段维护王国统治的母亲和作为叛逃者破坏秩序的父亲这确实是婚姻破裂。
    不不不,说婚姻破裂都太轻松了,这完全是你死我活啊
    作为被血色苍穹骚扰了好几年的倒霉蛋,晏菀青对新接收的信息表示心情复杂,复杂到了脑仁都在隐隐作痛。
    她刚刚是不是对着人家的儿子说要把他父亲绑到柱子上抽到喊妈妈
    荒野女巫啊,她能倒带重来吗
    荒野女巫听不到女孩发自真心的祈祷,就算听到了也无能为力,况且二人自以为压低的声音也根本躲不过哨兵灵敏的耳朵。
    “你的新同事真是挺有一手的,”清道夫忍不住笑了一下,“阮钰铭虽然资质差劲,但作为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还是有的,没想到竟然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实话都说给她听。”
    “他只是之前从没跟向导打过交道而已。”房其琛摩挲着手里的信件,忍着想把它拿到油灯下烧掉的冲动揭开了火漆。
    他的手指擦过薄而锋利的纸张边缘,印在食指内侧的编码一闪而过。
    no175。
    “如果你不是在军事法庭上乱来的话,现在已经进入百名之内了吧”清道夫将处理好的两具尸体拖进了棺材,用层层白布包裹后合上了棺材的盖子,厚重的木板隔绝了浓郁的血腥气。
    “那种东西就算进了又怎么样”房其琛抖开信纸,“编号只不过是箍紧脖子的吊绳,难道要为了自己的通缉排序而洋洋得意”
    “我有时候觉得血缘这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拍了拍手,清道夫神色复杂的看着青年,“我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从2号嘴里,他唔”
    “砰”
    一股巨力行额头传来,清道夫整个人被狠狠的按到了地上,后脑勺撞击地面带来了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晕眩,随着身体慢慢的反应,敏锐的五感让他的痛楚成倍的增长。
    “如果你还要命。”
    跪坐在清道夫上方的房其琛说到,他的右手死死的卡在前者的额头,甚至能看清手臂上的经络,只见他头部歪了歪,从刘海的缝隙里能看到那双已经转变成水蓝的眼睛。
    像猫一样的眼睛。
    “就别提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就连军部都开始与血色苍穹联系,你还是无法释怀”清道夫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口腔里泛出了血味,“明明比起一号的理想,你从骨子里就更加贴近他呃”
    肋骨断裂带来的疼呼混合着涌出的淤血堵住了男人的喉管,激烈的疼痛彻底夺走了清道夫的思维和话语,他的双腿在地上蹬了两下,又被青年干脆利落的卸掉了关节。
    “怎么了”
    重物落地的声响和男人的痛呼传上了二楼,楼下鲜明的负面波动让女孩肩膀上的浣熊躁动不安,晏菀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飞奔下楼,却被一旁的阮钰铭一下子拉了回来。
    “别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惊慌,“千万别下去其琛在生气。”
    “哨兵过于强烈的情绪起伏会诱发神游症,”她冷静的回答,“我得下去确保他的安全。”
    “不,你现在下去就是找死”阮钰铭激烈的反驳道,“清道夫那个混蛋一定刺激他了其琛生气的时候可不会顾念你是谁”
    “呃呃呃”
    被阮钰铭叫做混蛋的清道夫发出了破碎的呻吟,他的头被一只手揪着发梢着抓了起来,处于盛怒状态的青年凑近了他的耳畔
    “我当然不会释怀,”明明怒不可遏,青年面上依然冷淡又自制,仿佛让男人如此凄惨的并不是自己,“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诅咒他下地狱。”
    “如果他落到我手上,就让他生不如死就像他当年对我做的那样。”
    “阿琛,你过来。”
    打扮儒雅的男人拿着皮球,对步履蹒跚的男童招了招手,彼时他们正处于宅院的花园里,温馨互动的样子也普通的亲子无异。
    如果忽略他们的对话的话。
    “我并不需要你。”
    男人蹲下身,对年幼儿子吐出了残酷的言语。
    “你只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失败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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