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栀拼命想要逃离他的钳制。
    玄壑冷冷笑了, 手一松, 放开了她,看着她像只小虫儿一般往远离他的方向爬,那样弱小, 那样艰难,那样可怜。
    待她逃得远了,他复又伸出手, 一把抓住她的脚,轻而易举把她拉到了身边。
    “你能逃哪去”他俯身到她耳边,阴测测地问,就像一只猛兽逮着一只幼小的麋鹿,微不足道的生命全然掌控在他的手心。
    “你一副想吃人的表情,我不逃,等着被你吃啊”她双手被绑,艰难地抬起身转过头,语气也不怎么好了。
    屋内烛光跳跃, 她的鼻尖对着他的, 眼睛瞪着他的, 带着醉人的酒味儿, 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她的眼神那样纯澈无辜, 好像全然是他犯了错、犯了罪一般。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浑身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血肉,让他没有一处适意,没有一处完好, 只想将这份痛楚难耐彻底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阴沉着脸,不说一个字,伸手触及她紫色的外衣,稍一用力,衣衫便瞬间粉碎。
    清栀身上一凉,心里一慌,咬了咬唇,道“你若碰我,亏的是你自己,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你”
    “不想再欠我什么很好。”他的神色越见森冷,冰凉修长的手指划过她雪白细腻的肌肤,又轻又柔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阴郁,“你欠我的,我自会让你还我,欠一次,还一次。”
    他们之间的债,算得清吗还得清吗
    即便还得清,他也绝不会让她还清。
    让她一直欠着他的,她就永远也无法从他身边离开
    “那你不能放开我吗我的手好疼。”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这种完全丧失主动权的姿势,就好像她是他的奴隶一般,全然没有了半点尊严。
    他若真想与她灵修,她从了他便是,反正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这就算疼了” 玄壑俯身到她脖颈间,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侧,冰冷的语声却不带一丝温度,“记得,我给你的疼,一辈子都不许忘记。”
    床幔微晃,床头新摘的栀子花静悄悄地落下一片花瓣。
    她不解地看向他,想要看清他的脸,却被他按进了柔软的床铺。
    灼热的吻落到她的脸颊,她的脸颊顿时一片滚烫,她缩了缩,却被他制住,退无可退。
    她的身体很香,就像栀子花的气味,清幽甜美,一丝一缕沁入他的鼻间。他的眸色暗沉,风雨欲来,火焰般的吻一路下移,轻轻地啃噬,如同品尝着天底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味。
    而后,狠狠咬下。
    “啊”毫无预警的疼痛席卷她全身,她一声惨叫,泪珠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连一丝逃跑的余地都没有。
    身子被他覆住,紧紧的,密不可分。
    而后她才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更可怕的痛楚还在后面。
    他根本就不是要和她灵修,他是在虐待她、折磨她、带着满腔的恨意报复她。他存心要她不好过,要她疼要她痛,要她歇斯底里地哭喊,崩溃在他毫无人性的霸占中。
    她以为在东烨城蚁穴的那一回便已是非人的折磨,可她错了,这一回他才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泯灭人性
    他咬她那样狠,每一口都仿佛要见血,像是要在她全身都烙下他的印记,她疼得浑身颤抖,疼得再也无力哭喊、无力求饶,只有将脸埋进被褥间,贝齿紧紧咬住被褥,泪流满面。
    而这还不算完,真正令她痛苦难耐的是他强硬冷血的侵占,没有一丝怜惜和爱护,他就像是一头凶残的野兽一般蛮横无情,狠狠撕裂她的身体,茹毛饮血,令她尸骨无存。
    她觉得她就要死了。
    却偏偏死不了,头脑清晰地感受着一切,嘶哑了嗓音,麻木了身体,寒了心。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她离开他就罪无可恕了吗
    “你可恨。”
    当他离开她的身子,解开她双手的束缚,他听到她轻微而颤抖地说了一句。
    呵,那有如何既然无爱,那就恨吧,只要能让她记住他,他便感到畅快。
    他自嘲地一笑,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缇英看到清栀的状况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除了脸上,她身上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浑身都是被啃噬的伤,渗着血珠,几处咬得深的地方殷红的血液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被褥。
    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漂亮的杏眸儿晦暗红肿,满是血丝。
    主上出去时丢给她一瓶伤药,她知道主上是要她为清栀上药,却不知主上会将她伤得这么重。
    “你别动,上了药就不疼了。”她轻叹一声,在床上坐下,打开了瓶盖。
    “我恨他。”即便是再痛恨的语气,此刻也变得绵软无力。
    缇英用手沾了一些药膏,涂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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