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旁藏好的白刃朝陈生冲了过去。
    这可还了得了
    女子叫过来的人都是有些功法的修士这一个个目露凶光全都朝陈生冲过去,陈生可还能活
    老夫人咬了咬牙,眼看情势越来越乱,害怕陈生会死在这里只得大喊一声“来人动手”
    话音落下,她攻向那个手拿利器的女子。
    一旁街道上的人听到叫喊,瞬间脱掉外衣拿出刀都冲了上去。
    这可还能好
    壮汉一见这阵势,心说多半他是保不住陈生了也不知这陈生到底做了什么惹了这么多的事
    他气得跺了跺脚,不甘示弱的大喊一声“来人保护少君”
    话音落下,街上最后的商贩百姓冲了过来。
    一时间,街上再也没有多余的闲人
    见此,陈生的表情彻底变得梦幻起来。
    小小的城北瞬间变得格外拥挤。原本以为今日街上热闹,没想到是他被人看了热闹。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百姓。
    但少君是谁
    陈生眯起眼睛。
    一旁的修士小声说了一句“原来都是假的”
    “怪不得包子的肉馅是甜口的,我还以为是我太久不入世跟不上外间的改变”
    “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你看看首座,去哪儿都是受人尊敬,你再看看你,砍你的这会儿就来了四拨人”
    陈生周围说什么的都有。但说归说闹归闹,玩笑归玩笑,该管还是要管的。
    这群修士并未因周围多出许多刺客而慌乱,毕竟来千衫寺的这些人都是小有名气的修士,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些百姓散修。他们方才之所以不动手,是恐旁人说他们欺负凡人,这才一直都压着火气。如今见这群人先动手,他们也没了顾虑,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只见修士拿出各自的法器,人们紧握手中利器,两旁商户用力关上房门,一时间街道上五彩缤纷,水火攻势撞在一起,灵兽魂器在天上飞来飞去,惊得原本向他们跑来的那十多个暴民吓得往回跑去,正好与衙役撞到一起。
    衙役本是在奉命追赶暴民,没成想一入北街便看见了神仙打仗的画面,当时一口血含在嘴里,只觉得近日的麻烦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
    修士打得激烈的。
    人群之中有人在喊“保护少君”
    有人在喊“少君是谁”
    有人在喊“你们都让开我看不到少君哪去了”
    有人在喊“少君呐少君掉在哪里了”
    有人在喊“谁能把少君的画像给我看一眼,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有人在喊“包子铺的店家你给我站出来有像你一样拿糖当盐来用的吗”
    有人在喊“一盒水粉你要十两银子,你也开得了口就算是假的你也走点心成吗”
    有人在喊“都让让,我要让陈生看看我的英姿,我要让他知道他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有人在喊“谁摔我唢呐”
    有人在喊“我替大家算了一卦,这里风水不佳,而且今日不宜私斗,再这样下去恐有牢狱之灾啊”
    有人在喊“艹,自己人,自己人别打自己人”
    有人在喊“谁薅我头发”
    有人在问“这位郎君,你身后背的是隋安沉香木吗可以借我赏一下吗”
    陈生被推来推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这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下自己,就见一双白鞋出现在眼前,然后是熟悉的兰花香。
    鞋子的主人见他没反应,又问了一遍“可以借我瞧瞧吗”
    陈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知这莫严是何时追了过来,陈生被他吓了一跳,他死死握住身后的画,厉声说“不可以”怕莫严胡搅蛮缠,陈生说完这句又补了一句“手中这画画得是与娘子的秘戏图,不方便借给旁人观赏。”
    听他这么说莫严蹲下来,满眼困惑的开口“秘戏图是什么”
    陈生“”
    陈生“就是两个不穿衣服的小人。”
    这话一出,衙役是忍无可忍“够了私斗伤人败坏风气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带走谁敢反抗便收走入城文书,让他们永不能入我们东洲”
    接着。
    “哐哐哐”三声响起。
    牢头看着人挤人的大狱,觉得他这牢房就是过年也没像现在这般热闹
    “今年是怎么了”
    他们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知为何,在关了一个白衣郎君后他们是一步一个跟头,摔得是鼻青脸肿。
    两人互相搀扶,艰难地经过暴徒、修士、老妇的牢房,等来到最拥挤的那个牢房时,他们瞧见有一人被压在最下方,正在艰难地挣扎,那样子比他们还要惨一些。
    有被安慰到,他们对着这人笑了两声,而后又见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城南又乱了”
    衙役一听是两眼发黑。
    城南的事多,修士事也不少,县令不管,县丞不问,唯一负责城内安全的那个还未来走任,倒是将所有难事都推给了他们这些小人物。
    他怎么想怎么生气,因此大声喊了一句“新来的县尉到底在哪里”
    话音落下,只听牢底传来一声撕心裂肺地
    “县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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