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遇的脸上大写的尴尬,帮忙开脱说“我和rose姐聊了一些有趣的话题,她并没有为难我啊。”

    rose坐回座位,双臂环胸,半开玩笑地说“谁敢欺负你女朋友,话说,你自从和陆枝遇黏合在一块儿,对我这个昔日老友怎么就不客气了”

    阮苏淮坐到了单独的座椅,并没和陆枝遇坐在一块儿,臭美地对着镜子补妆,说“我哪里对你不客气了,再说,陆枝遇她可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普通朋友关系,就你一个是喜欢女孩子的,别把我们都想成那样。”

    rose瞧着阮苏淮边说着话,边偷瞄着陆枝遇的模样,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死鸭子还嘴硬,分明喜欢的要紧,还在那儿装装装。

    是谁担心那个叫nayi的小洋崽子把人勾去了,特地叫她这个重量级金牌经纪人保姆式的一路跟随试镜的。

    她想着,一条信息就嗡的一声发了过来。

    阮苏淮陆枝遇的试镜怎么样,那个叫nayi的女人不是她女朋友吧

    rose朝着阮苏淮看了一眼,她穿着件一丝不苟的黑衬衫长裙,装饰皮带轻扣在纤细的腰身,她翻着本杂志,姿态高冷,一副生疏淡漠的模样,和短信里焦急和热切截然不同。

    阮苏淮微微抬起头,棕眸在rose紧攥的手机上扫了一眼,又移开。

    口是心非的女人。

    rose嘟囔着,手指噼里啪啦的打着字,汇报起了半天跟踪的情况。

    应该不是女朋友。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肢体亲密接触,但应该是关系比较好的那种朋友。

    阮苏淮眉毛一弯,似乎心情不错,她弯腰把车内的小冰箱打开,转过看向了陆枝遇,示意她照一照镜子,说“卸了妆,你的脸白的跟鬼一样,我看你在录制综艺的时候就有点低血糖,唇色都变白了,还是吃点甜食比较好。”

    “冰箱里有冰淇淋,巧克力口味的,香草口味的,水果口味的,你要哪种。”

    陆枝遇不喜欢吃甜食,她也不好拂了阮苏淮的好意,当即说“我哪种都可以。”

    冰凉水果口味的冰淇淋融化在舌中,她本虚疲的身子倒是舒服了不少,大脑因糖分而有点精神起来。

    阮苏淮咬着冰淇淋上的巧克力碎块,说“你以前也是在外国语学校上学的吧,那你还记得那位姓唐的班主任吗你小时候也曾在唐老师家里补过课吧那次文艺汇演,是唐老师拜托你来帮忙的吧”

    “嗯应该,应该是的吧”

    陆枝遇有点茫然,她转头就问着判魂铃,“原来的女主有这一段记忆吗,游戏里并没有记录啊”

    摆渡使,这是个世界,与你所处的万千世界一般,因你的存在,本不该交集的人物之间有了纠葛,按部就班的木偶因你的牵连有了灵魂,为此这世上的生灵有了最初的因果轮转,囚禁于此的生灵有了魂后,生生死死可再入轮回。

    “说人话,别整的和神棍一样,说着一堆狗屁不通的话。”

    咳,我想,您闭上眼睛就能看的到了,那段回忆存在于原主的脑海深处。

    手腕上的那枚镯闪着光,屁股似硌着一块滚烫的赤石,坐的她不舒坦。

    陆枝遇看了一半,猜出了大致的狗血剧情,吐槽说“杜越泽陪他爸参加饭局缺席校庆,女主反去帮唐老师的忙,小淮心里的白月光一直是女主,这剧情应该属于女配和男主的高光剧情,落在了女主的头上,我现在还在游戏里吗还是在彻底ooc的同人文里。”

    摆渡使,这是您的选择,是您决定改变了剧情走向。

    您在怀疑您付出的感情吗

    难道你没有其中爱过谁吗

    阮苏淮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傻了啊,就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后发呆那么久的吗”

    “”陆枝遇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脑子里还回荡着那该死的判魂铃的质问。

    难道你没有其中爱过谁吗

    难道你没有付出感情吗

    难道不是你改变了其中的走向吗

    胸前的祖传玉石闪烁出一道紫色的异光,撕开了脑海之中的一道裂缝。

    回头罢,小凤凰。

    佛之禅心,其深蕴远高于经、律、藏。

    芥子赤心,应无垢。

    你渡不得。

    隐隐之中,那是来自智者的呢喃。

    嵩里山炎海摇曳着焚烬一切的红莲鬼火,火舌舔上那白玉足踝,模糊的仙影云纱化羽坠于玄冥关口黝深的阴阳界,一菩提芥子掩于遮天蔽日的流火凤鸾赤羽之下,那金光涌动的神鸟爪勾灵物,逐渐那圆蛋似的灵物紫光大阵,圆面纹碎已有崩裂之势。

    丢入炎海,毁了它。

    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之法。

    阮苏淮的脸放大了在她的瞳孔中,喃喃地说“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傻乎乎的。”

    “这回我请来了唐老师,他想见你也很久,恰好,我们一起吃顿饭,也算回忆回忆那段青春了。”

    唐老师,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十多年过去了,女大十八变,就算性格什么不一样了那也正常,她现在就是女主,一点也不怕别人怀疑她换了壳。

    脑壳忽然的疼痛感令陆枝遇有点不适,喉咙里有一丝苦涩腥味传出,让她有种想吐的欲望。

    那么干净的车,吐了就糟糕了。

    陆枝遇吞了一大口的冰淇淋,才将那蔓延在口腔中的酸涩感随着唇齿的冷麻而逐渐消泯,但很快她就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

    “你是傻子吗冰淇淋哪有你这样,一口吞下去的。”

    阮苏淮一脸见鬼地看着陆枝遇,轻拍着她的背部。

    近在咫尺的粉唇被冻得微颤,若朵脆弱的粉牡丹无助翕动着,让她有种想狠狠吻上去的欲望。

    阮苏淮被自己的念头下了一跳,瞬间离得陆枝遇远远的,心神不安地拿起杂志蒙在了脸上,懊恼地抓着书的两侧乱扯着。

    天啊,她真的快疯了,为什么一碰到陆枝遇这个女人,她就像个变态,完全控制不住对她的渴望。

    陆枝遇按住了乱跳的神经,那是原主的记忆吗,还是那个神秘汉服女人强行植入她的记忆,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并非是上帝视角在看这一幕诡异无比的场景,而是好像真的身处其中。

    难道,她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人有意为之吗

    那个自称鬼差的汉服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真如她所言是什么十二阴司总使吗

    既然是捉冤魂,但那冤魂为何会洒落在白汐柔、阮苏淮和顾隐舒三个人身上,她和她们三个真的有什么渊源吗

    冤魂消失,为何白汐柔还能复活,活在这个世界呢

    净化恶魂,本座在黄泉之口等你,到时候告知你一切。

    小笨蛋。

    轻柔的女音拂于耳侧,宛如深山钟鸣,置于仙宫重阙的水滴仙晷,缥缈灵澈。

    陆枝遇在心底骂了一句操,这该死的面具女肯定还在监视着她,看着她死去活来,深陷情网,倒霉的被他人玩弄于掌心之中,她必然也乐在其中。

    我是在看着你。

    但你又何尝不是在无时不刻地看着我

    她于她心底轻喃着,似在与空气对语。

    rose听说了今晚的饭宴里还有陌生人的存在,在到达目的地后,事先不知情的她有点不爽地和阮苏淮拌嘴了几句,就叫保姆车的司机开走了车,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小餐馆坐进去了,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但她还算是有点良心,叫人把阮苏淮那辆跑车开到了酒店下面,怕他们回来太晚,打不到车。

    “你说说这螺蛳粉是不是有病,不就多请了一个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陆枝遇一边听着阮苏淮在一旁抱怨,一边走在这古韵十足的装饰气派的百年老字号酒店内,心里啧啧地想着。

    先感慨一句做明星是真的赚钱,其次吐槽了下她的这个朋友是个挥霍无度的主,资金紧张还上的了高端酒店,这包厢抵消五千,她们总共加上不来的rose就四个人,也太过奢侈了。

    打开包厢门,她走进去刚坐下,就被阮苏淮拉到了一位年老斯文的男人面前。

    阮苏淮笑着说“唐老师,你还记得吗这是陆枝遇,她也是外国语学校毕业的。”

    唐锦穿着寒酸与这富丽堂皇的包厢格格不入,他被阮苏淮这样的大明星资本家邀请,本就不熟,也不知道对方目的是怎样的,有点惶恐,又不敢推辞,现在坐在这软椅上,更是坐如针扎。

    他拘谨地提了下黑框眼镜,木讷地看向了陆枝遇半天,只觉得她盘亮条顺,相貌出众非同普通人,看不出个理所当然来,说“我的学生很多,十多年了也记不清楚面孔了,不过阮小姐,你说的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印象。我当老师么多年,只碰到过一位天才的学生,世界奥数竞赛拿过一等奖,好像是叫陆枝遇,我以为这孩子在学术界会有名字,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销声匿迹了。”

    他看着陆枝遇的脸,越看越顺眼,只觉得她灵气逼人,好似又记得点了什么,说“那孩子乐于助人,帮了我不少忙,还是我开的补课小班里的小班长,那双眼睛倒是和这位小姑娘很像,很有灵气。”

    阮苏淮观察着陆枝遇的表情,心中已有数,又朝着唐锦故意问道,“老师,那你还记得杜越泽吗他当年参加文艺汇演,我便是与他在那里初识的。我邀请老师来,就是为了感谢老师,当年的阴差阳错我才认识了生命中的贵人,其中的经历错杂万千,时隔多年,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您无形之中做了回红娘,这顿饭时隔多年才请您,有点对不住。”

    唐锦忽而面红耳赤,似是遭到了羞辱,愤怒极了,直推椅子起身,那动作大的桌上的碗筷也抖栗片刻,“原来你是杜越泽那畜生的朋友,哼,这顿饭不吃也罢。”

    阮苏淮一愣,心中疑惑,也站起来,说“唐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您先坐下。”

    陆枝遇一听觉得唐锦似乎藏了点什么关于杜越泽有用的信息,拦住了怒气冲冲的唐锦,递上了茶水,恭敬地说“老师,您先消火,饭菜都还没上,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还是头一次再聚,我很珍惜这一次和老师见面的机会,您是我启蒙的恩师,。”

    唐锦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双眸纯净地望着他,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他接过了陆枝遇的茶水,单喝了一口,心情莫名地平和下来。

    陆枝遇见唐锦情绪缓和了下来,坐在了休息区的茶桌上,沉闷地说“学生不才,正是老师口中那位销声匿迹的陆枝遇。几年前,我本应在国外念书,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天降横祸导致我辍学,考研计划也搁置,甚至被您口中的畜生杜越泽所胁迫,落魄到来娱乐圈谋求发展。我本事业有些起色,但杜越泽仗着他的权势,逼得学生资源皆断,全靠我的朋友阮苏淮,我才得已有片刻的喘息余地。”

    “老师您说,您在学术界看不到我的名字,那也是学生毕生的遗憾之一,若时光重来,我必然会认真读完大学,成为一个为社会科研事业做出贡献人。”

    她说着说着,心里也是对原身女主的感慨,若是女主没遇上杜越泽,若是这之间没那么多牵扯,那女主必然在未来也能在喜欢的领域有一番成就,更不会被圈养在名利场之中,成为牺牲品。

    唐锦听着陆枝遇的一番遭遇,也感慨地说“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遭到这畜生的迫害,原来还有其他人,也深受荼毒。”

    他轻叹一声,苦涩说“我早就不在学校任职了,我今后也没资格再成为一名人民教师了。杜越泽是我的远方亲戚的孩子,这孩子从小就沉默寡言,暑假经常来我家来补习。毕竟是亲戚,我从来不亏待他,补习课也从不收钱。我在s大任职教授后,杜越泽为了考国外的学校经常来校内咨询我,想让我给他写推荐信。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卑鄙小人,为了得到上国外名校的机会,他剽窃了我研究两年之久的学术课题发表在学术刊,用我的心血直接得到了破例录取的资格。在他被某国外大学录取后,本来我要写信举报,告知教育局这件事,但他买通了一位女学生,诬陷我违背师德。我被学校开除,全家迫于我糟糕的名声搬离了原来的城市,前妻更因此事与我离婚,带走了我唯一的女儿。”

    唐锦义愤填膺地说“现今杜越泽家财万贯,更是名誉加身,我更是无处去申讨正义,这世道不公,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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