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了”
    秦越便有些不满了,点着桌子道“别一回来就抱着宝玉不放,政事也帮着关心一二呐。”
    “有你在,我动啥脑子,快说,他俩怎么了”
    “这次公务员考试,嗯,科举录取的名单上,蜀籍的六十三人,外籍的三十七人,看上去还是公允的,可是闽籍的占了九,至于其它地方的,我都不知怎么就冒出来赶上了。”
    甲寅眉头便锁了起来,有怒色浮上脸“曾凤栖营私舞弊”
    “不算是,从考试成绩来说,都不差,但私心终于是起来了。”
    “那张仲子呢”
    “他俩一起,连同近二十个新进士们结了一个社。”
    “操。”
    甲寅站起来,一撸袖子,骂道“我这就去收拾他俩。”
    秦越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别听风就是雨,结社又不犯法。”
    “那你生啥气。”
    “因为不犯法,所以才郁闷。”
    “”
    “凤栖为人你最清楚不过,最是刚正气直,仲子你也很清楚,最是爽利大方,他们不会做对不起你我的事,但不代表他们会有些小动作,这才是我郁闷到无处发泄的原因。”
    甲寅很直接的说“听不懂。”
    秦越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匕首,信手在瓜皮上乱切着。
    “眼下,我们这益州城,大约可以分成四派,李相与炯之公他们走的最近,算是一派,代表老牌士卿。
    我们算军方,自成一派,曾凤栖与张仲子本来也算我们这一派,但他们多心了,以为没军功,自认是文臣,又是外来人,所以迅速的结成帮子,互为帮衬,是为一派。
    反而王成象是个孤臣,他是自成一派,吕易直马马虎虎算是他的小弟,房进谨小慎微的与其类似。
    这就是政治,利益所驱,迅速的形成党系,假以时日,便是党争,这些东西,我打心眼里厌恶,但现实就是这样操蛋,要不是他们要拉拢邹衍,我都还蒙在鼓里。”
    “难道他们也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
    秦越将剁碎的瓜皮用刀子划拨着分成数堆,“这倒不会,进一步扩大自己手中的权利,争取自己最大的利益,人之常情罢了,可,不该是这样子的,曾凤栖我一直敬他如兄,张仲子也视他为你的师兄,这些,都该是贴心自己人才对。”
    甲寅就懂了,说“原来你今天这态度摆着,原来是臭脸给他们看的。”
    “说对一半,当初议事时我一个没忍住,刺了凤栖兄一句,这才有了今天的会议,本想敲着边鼓,在不损及大家的面子上,把事情圆了,把事态扼制住了,然后一如即往的。”
    “可为何”
    秦越将匕首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掷,身子往后一靠,沮丧着脸道“昨天,快马急递,送来一封曹国华的告别信”
    这一回,甲寅张着的嘴巴便合不上去了,好半天才嘣出一句粗口,“这事怎不早跟我说。”
    秦越搓着脸,眼眶有些发红,“我我真的想不通,难道高高兴兴的迎着宋旗往城头上插才是对的又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打生打死硬把那位对皇宫已经恐惧的小皇帝按回龙椅才是对的”
    甲寅一脚将桌子踹飞,重重的砸到柱子上,砸下满屋的积灰,怒道“要我说,就你多想,明天便坐到那龙椅上去,老子左刀右槊,看哪个亡八蛋敢说三道四,他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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