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天吃些讲不出名堂的花式玩意,正餐不似正餐,点心不似点心。
    秦越应酬多,偶偶歇下来不是去师父那趁饭便是自个烧锅仔吃,在吃食上,他与师父师娘是一路人。
    至于铁战母亲,从来都是丫环送去在自己小院里吃,她腿脚不好,又没见过世面,让她与大伙一起吃,对她来说,实在有些为难,只大年三十一起聚过一次。
    今夜,却是除大年三十那一餐外,又一次真正的聚餐。
    韩徽累的精疲力尽的来了,他在积极转型,原本他专攻度支,思路都在帐面上浮着,如今在周容与苏子瑜的影响下,准备潜下去,数字结合实际,把几个官营项目掰碎了,揉细了再说。没坐镇两天,思路已然开阔了不少,所以现在的他是又疲惫又兴奋。
    程慎酒色微醺的回来了,见了甲寅就解释“中午新识了几位友人”
    甲寅哭笑不得“师兄,你是师兄呢。”
    铁战也回来了,径直去小院,先去见母亲。
    秦越回来也是满身疲惫,慰问,走访,其实也是很累的。
    偏偏娇妻与师娘都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开席。
    席开两桌。
    左边厢房,徐无道长首座,然后徐夫人,周容,苏子瑜。
    右边厢房,两位和尚师父上坐,除秦越和甲寅外,还有程慎、韩徽、铁战、曹沐,庄生与赤山也上桌一起吃,在家里没规矩,秦越与甲寅也把他俩当兄弟对待。
    “铁战,大娘呢,我去推。”
    “别,她现在吃斋念佛呢,等下观灯却是一起去。”
    甲寅哦了一声,也就不再勉强。
    虽是一起用餐,两桌菜却又不一样,一桌清汤寡水,一桌油润红亮。
    甲寅先去隔壁厢房把另一桌的菜都尝了尝,最后一脸嫌弃的回自己那桌,拿起一个干净的碗,把自己这桌色香味儿俱全的各色荤腥都挟了一筷,想想又翻捡出一块红润诱人的猪脚,起身端给妻子,然后不顾苏子瑜羞红了脸,认真道“吃这个,才有力气”
    因为要观灯,所以酒都喝的少,除了懒和尚与铁罗汉,对他俩来说,灯能照亮便行,有啥好看的,所以众人都吃好了,他俩依旧大碗喝着。
    吃完饭,天就黑下来了,却又要等三位补妆,这才款款的上那油壁香车,车只有二辆,徐师夫妇,周容与苏子瑜,其它人皆是步行。
    铁战却是用椅子自制了个背篓,背着母亲,说这样看灯最方便。
    观灯,本就该边走边看才有乐趣。
    此时街上已是灯火通明,人声喧哗,摩肩接踵。
    各家各户门口都张灯结彩,花样儿变着戏法扎起,龙灯、凤灯、莲花灯、梅花灯、招财童子灯、老子骑牛灯至不济也悬一盏八角宫灯。
    又有人题诗作画用,现场题,题好一首悬挂一笼,却是十分的聚人气,甲寅恿怂师兄去,却被程慎摇头拒绝了。
    除商户门外有景,路旁绿植、桥栏上也皆有锦带扎系,花灯悬挂,这却是官办的了,对花市的要求,秦越只一句话“除逾制以外,别的皆照旧。”李谷也欣然颌首。
    这一路慢慢逛过去,第一个大热闹地方到了,却是专供蹴鞠的珠场,里面人声鼎沸,百兽惧吼,间夹虎啸猿嚎。
    甲寅脊背的寒毛就炸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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