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却对这老货没好感,只觉着其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行止语气也让人很不舒服,这样的人最好是一脚踢开省事。
    “信不信再说,有些事情只有去做了才知道效果。”
    秦越扬扬手中的纸张,苦笑道“这些东西我们自己去调查的话,只能看到表象,而他这只坐地老虎,真要行动的话,最多十天,就能给你详详细细的把情况报上来。”
    曾梧道“可也不能完全放手让他干,得防一手。”
    木云笑道“只管让他放手施为便是,真要防一时还防不住他,反而在其心里留下疙瘩,如九郎所言,干好了,情况尽掌,干坏了,也是敲山震虎,不过有些预防工作要先做一做是真的。”
    秦越笑道“就这个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甲寅听了,却扯了扯嘴角,心想你做事都撇开那丁禹洲,是不是那人就值得怀疑
    许州,青梅巷。
    一所不起眼的小院内,正有欢愉的呻吟声时断时续,时而低婉时而高昂的吟畅着。
    一位中年男子于门前徘徊,脸上表情隐怒隐虑,却又强装着笑脸,说不出的精彩。窗前,则趴着一位小厮,一手启着窗棱,一手按着小腹,正聚精汇神的透过小缝看着屋内的春艳。
    良久,一声低沉的压抑吼声后,屋内动静渐歇,小厮意尤未足的合上窗户,招手让远远红着脸站着的丫环端水进去。
    中年男子则掏出手帕抹了抹脸上的白毛汗,长嘘一口气,抬头望望天色,却是一如继往的阴沉。
    又是一刻钟过去,房门轻启,一位略显黑胖的年青人揉偎着明艳的妇人从房中出来,中年男子忙迎上去,挤出笑脸道“三郎果真虎威赫赫,多谢三郎不辞辛苦,亲自调教贱内。”
    宋炅朗声长笑,拍拍妇人柔嫩的脸蛋,大步出门,竟是对那男子看了不看一眼。
    小厮见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往地上一丢,急急跟了出去。
    宋炅自解了马缰,扳鞍上马之际,没好气的朝小厮胯下重重踢了一脚,斥道“今日可被你看爽了,说,爷的本事如何”
    小厮夸张的弯了弯腰,然后大拇指一竖,嘻笑道“龙精虎猛,那妇人都要断气了,还是出京好,在汴梁,哪有这般自在。”
    宋炅傲然一笑,策马徐行。心里却想,在京中,皇宫那位是老大,在这里,兄长就是天,可惜他自己却困在京中出不来。
    他回味着那妇人婉转欢愉的样子,第一次可是用了强的,强有强的刺激,柔有柔的快活,如今那妇人也算是食髓知味了,明知道丈夫就在门外听着,却媚眼如丝快活畅吟着果然古话是有理的,妻不如妾,妾不如伎,伎不如偷
    他觉着,还得再加上一句,偷不如强,强不如明。
    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呀。
    他轻声的感慨一句,扬鞭催马。
    小厮宋平看着自家三郎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心想那老光头果然是有本事的,三郎只学了几招而已,便如此的龙精虎猛,看来改天也得许些好处,看看能不能讨点秘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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