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拜虎牙军所赐,他没有随驾检阅,但却听到了那古古怪怪的歌声。
    朱元在城头上立了一个时辰,他在帐中坐了两个时辰,浓茶也不知灌了多少杯。
    然后,失眠了。
    天色将明之际,才要迷迷糊糊的睡着,亲卫向真大叫着冲进帐来,“禀大帅,唐军撤退了。”
    “什么”
    向训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撤的,城头空无一人,城门大开”
    向训抓起一个竹筒就狠狠的往地上一掷,暴了一句粗口,吼道“备甲,聚将”
    “诺。”
    甲寅被隆隆的聚将鼓吵醒,凝神静听了一回,发现是前军聚将,便不再理会,翻个身想再睡一会回笼觉,帐外却又响起花枪的喊声,只好晃晃脑袋起床。
    以后再不喝酒了。
    这样的牙疼咒他也不知发过多少次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套好衣服,把腰带在后颈一搭,出帐后与花枪迷糊着道声早,扣了两个大弯才顺到茅房,舒舒爽爽的发泄了,却又抱怨起秦越来,今年一过淮,秦越便尽在这些营内事务上下功夫,让人越来越不方便。
    花枪找他,只为练拳,甲寅撸好袖口,扎好腰带,“喝哈”一声,整个人便精神一振,与花枪开始对练拳脚,练完拳,活动了身子骨,再练刀槊。
    等到一夜积累的能量消耗完,唐东急冲冲的跑过来,“虎子叔,和州守军跑了。”
    “啊”
    甲寅收了槊,开了句玩笑道“不会是我们一来,他们就吓跑了吧。”
    唐东脸色古怪,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凑过来低声道“还真被虎子叔你说中了,那唐将朱元,就是听了我们的歌声,才临时做的决定,不过听说向帅都快气疯了。”
    花枪皱眉道“这事可不能瞎喃喃,向帅位高权重,触了他的霉头,可没好果子吃。”
    甲寅愣了一下,连忙道“对,对,得把九郎和国华都喊起来商议一下。”
    曹彬与秦越昨晚都放开了喝,此时都还在睡梦中,甲寅再次展现他暴力的一面,冲进秦越的帐蓬便一把将之揪起。
    非如此不能让其舒醒。
    哪知秦越听了,不满的先问一个问题“那朱元跑了,他往哪跑了”
    唐东道“没过江,也没往东去,而是往东北去了,应是去滁州。”
    秦越重重的往床上一倒,闭着眼道“我以为多大的事,传话下去,若有人说起,便说那唐将朱元其实早就向我大周投诚了,只是没有台阶下,不好立不世之功,这回是去滁州做内应去了。”
    甲寅疑惑的道“这也行”
    “我说行就行,传的越广越好,你俩别再来吵我,不然我发火了。”
    “哎,这般瞎喊乱叫的,傻子也不信嘛”
    秦越鄙夷的白了他一眼,“人家爱信不信的,关我啥事,让向训笑一笑不行么”
    “”
    和尚注二战淮南,世宗为激励三军斗志,亲作檀来歌传唱,可惜只知歌名而不知词,开头句“檀来”,疑为“唱来”之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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