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不动,都便宜了甲寅。
    李谷对他的老实顺从极为满意,特意送了本书给他。
    甲寅一看“尉缭子”三字,以为是闲书,高高兴兴的拿走了,回舱一看,却是本兵书,更是欣喜异常,可惜词句生拗难懂,囫囵吞枣的看了几页,头昏脑涨,只好请教木云“木头怪,能不能帮我解说解说这本书”
    木云笑道“行呐,都看兵书了,只要帮某敲背捏腿,某便一五一十的解说给你听。”
    甲寅搓搓手,笑道“没问题,反正都要给你按的,就当做好事了。”
    然后甲寅就惊讶了,这木头怪书都不用看的,一边闭着眼享受按摩,一边一字一句的先背诵后解说,背的一字不差,解说更是详细生动。
    甲寅忍不住问道“木头怪,这书你怎么就这般的熟悉”
    “十岁就会背了,你说熟不熟悉。”
    甲寅讶然“这可是兵书。”
    木云笑道“兵书就了不起么孙子、吴子、司马、六韬、六军镜、太白阴符,某最少看过上百卷。”
    甲寅被震着了,好半晌才道“那以后你教我吧,我天天给你捏骨。”
    木云哈哈大笑,说还得有酒有肉才行。
    甲寅拍着胸说那就不是个事。
    自此一有空便听木云讲兵法,甲寅一边听,一边对应着这两年从军的经历,收益良多。
    这天午后,甲寅偷懒,怕又被逮着敲背,趁着宰执们都在午睡,他轻起来领悟就更深了。
    河风轻拂,桨水声声,河岸边的纤夫喊着富有韵律的号子,更衬安宁。
    甲寅渐渐看书入迷,不防身后有人欺近,一只手探过来欲抢其书,甲寅下意识的把书往怀里一收,坐着旋身回肘,欲封其势。
    哪知其人也不曾有备,膝弯处被甲寅一撞,整个人就往外扑去,只听“扑通”一声响,狠狠的掉入河中。
    在其落水那一刹那,甲寅已看清是谁,不由大叫“安善”
    史成幸亏未着甲,扑腾了一会钻出水面,抹着脸就破口大骂。
    一层有人垂绳下去,史成接住绳子,几下游爬上船,一时也顾不得军纪了,飞身跃起,手在栏沿一搭,一个倒翻上了二层。
    甲寅见其身上尤在哗哗的淌着水,单薄的夏衣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该鼓的鼓,该凸的凸,曲线毕露,不由嘿嘿大乐。
    史成抹着脸上的水珠,骂道“还笑,没看过呀,要不我脱了你再好好看看。”
    “好呀,你敢脱,我就敢看”
    话音未落,却听楼上有人“啊呀”一声,却是个清脆的女音。
    史成打了个寒颤,一个纵步就跑开了,甲寅有些莫名其妙,兀自仰头去张望。
    三层,郭荣正批着奏折,见符二娘急急匆匆的从门外跑过,不由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不在里面陪着你姐姐,乱跑作什么。”
    符二娘羞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却是跑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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