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多了,可在人家眼里,就是九牛一毫。”
    “什,什么,人家只见过一面而已。”
    司马错嘿嘿冷笑。
    甲寅心想我知道你为何这么空闲了,原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他却不知,越是富贵人家越是吃他这一套,凡与性命相关的事情,只要一开口,银子雪片般的飘来。
    “司马爷爷,我老师应该也回来了,今晚就在这吃酒吧,我再把春妞叫来。”
    “也好,春妞喜欢。对了,你什么时候又拜了老师。”
    甲寅就简约的说了情况,到了前面主楼,正好程慎陪着伊夫子回来,甲寅忙迎上去,互相介绍了。司马错让长随先回去把春妞接来,自个跟着甲寅上了二楼喝茶。
    司马错人很怪,准确的说很傲,对谁都没好脸色,但对真有本事的人却敬服,与伊夫子客套了几句,这神色就庄重了起来,言谈举止也优雅起来。
    一盏茶喝毕,司马错道“伊夫子,我观你气色不佳,想来是舟车劳顿的缘故,某略懂岐黄,能否让某搭一下脉”
    伊夫子笑道“有劳司马先生,这几日确实感到有些疲劳,今日下午就这样逛了一下,这腰腿呀,就有点受不了。”
    司马错闭眼搭脉,把两只手都试了,方笑道“夫子好身体,不过略有气虚,某开个养气的方子服食一二帖如何”
    伊夫子笑道“那就麻烦先生了。”
    甲寅给两人续上水,笑道“坐了十多天的船了,来了江宁,总要歇上一二天再走。对了,等下是在这屋里吃还是下去吃”
    “就在这里吃吧,暖和,叫个边炉来,请夫子尝尝这里的江鲜。”
    甲寅笑道“好嘞,你们聊,我去门口等春妞,她应该知道什么好吃。”
    果然,春妞来了后都不用伙计背菜谱,一口气报了十多个菜名出来,还自作主张的叫了三番酿,显然司马错常在这里接受宴请。
    有春妞的古灵精怪,这一顿饭伊夫子吃的十分开心,饭毕,从箱笼里左掏掏右摸摸,最后摸出一枚圆润的白玉来,送给春妞道“爷爷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块原玉,不值俩钱,只不过来的地方远了点,等你长大了,自己去找个匠人,雕个玩意儿玩玩。”
    春妞连忙甜甜的谢了。
    甲寅心想嘴甜就是好,吃顿饭都能收到礼物。
    司马错起身告辞,甲寅和程慎双双送他下楼,出门时司马错停了脚步,对甲寅道“刚才我没把话说透,夫子的脉象不是很好,他这几个月走过不少地方,从燥热干燥到润湿阴寒,这般变化,再好的身子骨也受不了,能挺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身上沉疴渐重,已不能再远行,需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元气才会稍有恢复。”
    “啊”
    甲寅与和慎对视一眼,忙道“我们这就劝老师。”
    程慎道“可是老师他归心似箭,似乎”
    甲寅坚定的道“这一定要听司马爷爷的,我们一起劝。”
    司马错道“若要留下,就不必再住这锦楼了,秦九有座小院一直空着,上个月他师父住了几天,又走了,你们只管搬过去就是。”
    甲寅大喜,道“那再好也没有了,没想到秦九在这竟然有房子。”
    他却忘了问,徐无道长怎么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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